“啊,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五行屬金,能殺人於千裏之外的家夥。”金剛炮記不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野外宿時我和他說過的九大弟子。
“就是他,和大師兄馬淩風關係最好的那個。”我茫然的回答著金剛炮的話。同為師兄弟,這個葉傲風為什麼要衝龍騖風下手,手法還這麼狠毒。
“三哥,老五為什麼要害你。”我衝懷裏的龍騖風問道。龍騖風強行變幻人,主命氣更弱了。
“逆天改命,炎火化龍。”龍騖風抬手寫道。
“他想借助炎火取你的龍屬靈氣給這個棺材裏的人?”我猜到了葉傲風的用意,他是想借助火山的高溫,蒸發龍騖風的龍屬靈氣轉嫁給棺材裏的那。這樣的法已經歸屬於逆天訣的一種了。肯定會損折壽。
龍騖風聽到我的話,微微點頭。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手指旁的棺槨衝金剛炮怒喊“老牛,給我砸了!”
“好勒,這活兒我樂意幹。”金剛炮說著提著步槍就開始砸,棺材是木製,砸起來並不費事。
我轉視地麵,這次龍騖風寫的是“為闖王之父造就龍。吾自碎龍丹以絕其惡!”
通了,都通了,先前的金磚帶著湖北庫銀的標記,而湖北也正是李自起義之後最先攻占的幾個省份之一,看來也就是在那時候葉傲風設計了龍騖風,將它囚在了這裏。墓室之外的“大順天龍”字樣的石碑暗喻的也正是李自的父親,李自的父親如果化天龍,那李自就名正言順的了真龍天子。可惜李自好象並沒有當幾天皇帝就被清兵給攆了出來,很可能跟龍騖風自碎龍丹,致使李自的父親李守忠化龍不有關係。
“三哥,你什麼時候修龍的?”龍騖風氣息微弱,隨時都有斷氣的危險,我毫不敢磨蹭。
“元,中統年間。”
“老於,你看看這是啥怪啊?”金剛炮敲開了棺材,喊我過去。
“等等再說。”我沒時間搭理金剛炮,扶著龍騖風略微挪了一下,先前的石板已經寫滿了字跡。
“修為為何折損許多?”這次是龍騖風主發問的。
“一言難盡哪,三哥,當年我下山之後,紫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沒有回答
龍騖風的問題,反問它。
“闡,道,釋三派滅吾截教,先師解,弟子四散。”龍騖風艱難的用手指刻畫著,作越來越慢,我見狀急忙輸出自靈氣助它穩住命魂。“三哥,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我話音剛落隻見龍騖風艱難的自腹中吐出一放進我手裏,我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大小若鴿卵,晶瑩徹,但是卻並不含什麼靈氣。
“這是封神玉?”眼前的事我並不陌生,封神玉是一種極品玉石,玉平和可以儲存人的神識。但是由於玉歸土,所以隻適合土屬靈氣的門人弟子。有不修道有的土屬弟子都會在臨終前,將自神識封進封神丹托付友人,以求來世保有前世記憶。
“三哥放心,我一定幫你再尋一條龍。”三師兄龍騖風本是條青石蟒,自然可以使用封神玉。
誰知道我話一說完,龍騖風竟然連連搖頭,手指在石板之上急切的寫道“封神玉為溯風子臨終托付之,弟當施五嶽借氣之法尋戊午年戊午月己亥日庚午時之天乾以了前事。”
龍騖風寫到這裏字跡已然模糊不清了,看的出來油盡燈枯的大限就要到了。
“三哥放心,我一定為你辦到。追風子目前就在墓外,因為施展了氣延靈之法導致神誌不清,命不久矣,三哥可有辦法補救。”
聽到慕容追風勢危急,龍騖風麵焦急之,但最終緩緩搖頭,示意無法補救。
“三哥,你有什麼心願盡管說,九弟一定幫你達。”龍騖風抖,這是失魂散功的征兆。
“是啊,是啊,你快說吧,我也能幫忙。”站在一旁的金剛炮湊過來幫忙扶著抖不已的龍騖風。
龍騖風這次並沒有寫劃什麼,而是費力的轉頭向東,俯下拜。碧遊宮和紫觀都在東方,它此舉是在向祖師和師門行最後的叩拜大禮。終於龍騖風在施完大禮之後,行定住不再了,片刻之後顯出了本形。
三師兄龍騖風駕鶴西去了。
龍騖風在紫觀是位好好先生,平時話語不多,修行極為刻苦,為人也很和氣,除了三聖親傳的九大弟子之外的其他門人跟他也很是親近,沒想到修龍之後竟然會被同門師弟襲囚,落得如此下場。
傷心到極至已經沒有淚水了“三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老五那個混蛋,替你討還個公道,還有那個李自我也不會放過他。”我恨恨的說著,一扭頭竟然發現金剛炮在不停的抹淚“你哭什麼?”
“我也不想啊,忍不住。”金剛炮哭的鼻涕眼淚全下來了。“老於,棺材裏那玩意咋理?”
我忍著悲傷,走近棺木,隻見棺中果然是一半人半龍的“扔出去喂老鼠!”
金剛炮說幹就幹,我話音剛落,他就從木棺中扛出了那,我打開鐵門,他直接給撇了出去。
“你三師兄怎麼辦?”金剛炮出暮將隨後躥進的一隻寒鼠砍為兩段,回過頭指著龍騖風的蛻。
“咱倆也抬不它啊” 龍騖風的本十分的巨大,雖然瘦弱的隻剩骨頭,但是俗語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倆肯定是搬不走的。
商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堵死寒鼠進來引水的小,將它留在了墓室之中。
“老牛,把這幾塊兒石板撬下來。”我手指著龍騖風先前書寫的地方。
金剛炮見我心不好,也不跟我計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摳挖了起來。
“老於,誰把我的生辰八字刻這上麵了?”金剛炮手裏舉著龍騖風寫著黃溯風轉世八字的那塊兒石板。
“你說什麼!”我一步躥了過來“這是你的八字?”
“是啊,去年我在家時,有婆上門,我媽寫的就是這幾個字。”金剛炮說的一本正經“不過沒後麵這個天乾。”
“天乾就是男人的意思。”我一把抓過金剛炮手裏的石板“你給我背一遍。”
“戊午 戊午 己亥 庚午 我說的對嗎?”金剛炮倒背如流。“老於,你怎麼用這個眼神看著我?”
“你別嚇唬我啊,老於,你怎麼了。”金剛炮被我看的發了。
“你再背一遍。”我不敢置信的看著金剛炮。
“戊午 戊午 己亥 庚午”金剛炮聽話的又背誦了一遍“我是七八年六月六號中午出生的,你可以算一下啊。”
我指推算了半天,的確沒有錯誤。可是眼前的金剛炮跟四師兄一點相象的地方也沒有啊,除了悟都不好之外,再有就是都是矮胖子。
“老牛,跟你說個事兒,你得住啊。”我聲音都哆嗦了。
“我是的住,我看你好象是不住了,有啥事你直接說”金剛炮也急了。
“石板上的八字是老四黃溯風的,如果龍騖風沒記錯的話,你就是他!”我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是緩慢。
“哈哈,老於你快拉倒吧,你看我哪兒點地方像那個差點被雷劈死的笨蛋?”
“我看笨勁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