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韻既然躲不掉,索直接上了車去傅家。
倒要看看,他們現在還要做什麼。
定北王府距離傅家也不算是很遠,坐著車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到了。
門口的管事見到十分殷勤的,傅蘭韻卻懶得搭理,直接進了門穿過抄手長廊進了後院。
府裡安安靜靜的,了幾分以前的熱鬨喧囂。
傅家人多,家裡一項熱鬨的很,傅蘭韻以前也喜歡熱鬨,後來自己被傅家厭棄每次回家都要被家裡的兄弟姐妹譏諷嘲笑,就討厭死了那份熱鬨。
尤其是裴姨娘最令人厭惡,每次都能準確的踩到的痛腳,仗著阿父對的寵踩自己的臉麵,而還隻能生生的吞下這口氣,隻要想起來,就恨得心都酸了。
今日這般清淨,看來家裡跟說的事還真不是小事呢。
主院門口的小丫頭一見到就立刻撒丫子往院跑,肯定是傳訊息去了。
菘藍與商枝瞧著這架勢都忍不住的皺眉,看著王妃的背影帶著擔憂。
等一腳踏進主院,瞧著阿父跟前的長隨也在時,發現自己竟是一點也不意外。
進了門,果然就看到阿父阿母都在上座,上前見禮,“兒見過母親,父親。”
傅夫人聽到兒的稱呼微微皺眉,麵上微微帶著不悅,側頭看了丈夫一眼,這才說道:“你倒是難請,如今做了王妃,架子越來越大了。”
傅蘭韻聞言定睛看著自己的母親,隻覺得十分的陌生,眼前這個人,跟時記憶中的阿母相去甚遠。
“您這話說的我倒是不敢接了,就在兩個月前,您還罵我滾出傅家,說我丟了傅家的臉。既是這樣,我又怎麼敢來惹您生氣。”傅蘭韻麵無表的開口,現在傷心都覺得是浪費時間,有那麼多的事要做,哪有時間悲春傷秋。
“你……”傅夫人被兒懟的臉發青,氣得渾發抖。要是肯聽自己的話,何至於那樣。
傅行空一見,看著兒開口說道:“你阿母不過是氣頭上的話,你這個做兒的也當真?你忘了小的時候,你阿母是怎麼疼你的?要星星不給摘月亮,但凡你喜歡什麼一定會送到你手心來。”
傅蘭韻抿抿,若不是記得小時候的那些疼,今日是不會再踏進這門檻的。
看著兒不語,傅行空微微歎口氣,“你阿母隻是對定北王不滿,當初這婚事家裡是不同意的,你看你跟了他了多委屈。便是你後來想要和離,你阿母還不是由著你高興。”
傅蘭韻當初倒是真的不想嫁給賀潤笙,但是家裡給安排的婚事也不滿意,挑選的幾個人家世倒是好,但是不是年紀大便是給人做填房,傅家為了家族的利益,不過是把幾番衡量看賣給哪家更劃算罷了。
隻是這些話不能說,說了又能如何,他們隻會說都是為了好,然後再拿出賀潤笙來與他們比。
是,嫁給了賀潤笙後日子過得確實不怎麼好,主要還是因為先帝一死,當今陛下把持朝政,賀潤笙與顧清儀退了親,陛下又與定了親,賀潤笙的位置可不是尷尬?
後來賀潤笙為了謀個出路站在了小皇帝一邊,結果……不說也罷。
可現在聽聽孃家說的這話,難道這些事是賀潤笙自己願意的嗎?
“你們我回來到底要說什麼就直接說吧。”傅蘭韻不想再想以前的事,以前的事想起來就堵心。
甜中夾著苦,苦中還要作樂。
傅夫人下心頭的火氣,耐著子說道:“裴濟的事你可知道了?”
“裴濟怎麼了?”傅蘭韻做出一個恰到好的疑,“他不是快要到惠康了嗎?我知道,你們肯定是又要勸說我撤回訴狀,那是不可能的,便是我想,王爺也不會允許的。”傅蘭韻出一個無奈的表。
傅行空看著兒笑的慈和,“阿父與你阿母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隻想問問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王府與裴家的這段恩怨,他想要個什麼結果?”
傅蘭韻聞言心裡不免有些吃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傅家想要臨陣倒戈?
這是知道裴濟已死,裴家大廈將傾,所以想要重敘父?
心裡都要噁心死了,又難又憋悶,強忍著不讓自己麵上出異樣。
哪怕在裴濟死之前他們跟自己說這話,都能咬著牙將之前的恩怨吞下去再也不提。
但是現在是真的冇有辦法做到視若無睹,這是的親爹孃,卻要這樣算計,
隻口不提裴濟死的訊息,居然還想以慈父慈母的麵孔來這裡刷一刷親。
傅蘭韻強下心裡的厭惡,麵上帶著幾分薄怒,“阿父你應該知道,當初裴韻菘用那封信離間賀家與我的分,害的我差點被賀家逐出家門,與夫君反目。王爺對我深,自從誤會解開後,就對裴家厭惡至極,再加上後來裴家阻撓我辦豆坊的事兒,新仇舊恨的,若是冇個定論王爺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傅行空微微皺眉,抬眼看向妻子。
傅夫人抿抿,這纔看向兒聲細語的開口,“阿父知道你們委屈了,當初你阿父與我被裴姨娘矇蔽了雙眼,以為真的是你做了錯事,如今裴姨娘說了真相,我與你阿父覺得愧對於你,這才把你回來,想要問問可需要家裡幫你一把。”
傅蘭韻低下頭,眼睛蒙上一層意,用力眨眨眼,將眼淚回去,這才抬起頭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不用了,王爺說這件事他會替我找回公道。”
傅行空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這兒對家裡還心存怨懟,不免微微皺眉沉聲說道:“如今陛下有重新起複定北王的意思,但是賀家基太淺到底還是需要扶持。”
傅蘭韻麵微沉,什麼意思?
這是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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