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鶻州的事有了迴音。”顧逸疏看著阿妹。
顧清儀眉峰一挑,“看阿兄的神此事應當是妥了,隻是為何悶悶不樂,可是另有枝節?”
顧逸疏點頭,“是,護送你去鶻州的人不是我,而是皇叔。”
顧清儀:?
“皇叔?”這可真是讓顧清儀驚呆了,“臨淄叛當頭,皇叔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惠康?”
從惠康一路回鶻州途徑數地,可不會經過青州與臨淄,皇叔要怎麼護送?
“皇叔要親往青州一行,正好能護送你到冀州。”
“冀州與青州之間還有個兗州。”
顧逸疏搖搖頭,“那就不知皇叔有何打算了。”
顧清儀歎氣,“一定要這樣嗎?”
顧逸疏頷首,“除非是皇叔親自護送,不然你出不了惠康。”
顧清儀明白大概這就是宋封禹的條件了,所以顧家還真的冇辦法推辭。
顧清儀養病回鶻州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但是在臨淄大的當頭,冇幾個人在乎這點小事,更何況傅蘭韻等人上回丟了臉,不得顧清儀趕滾蛋,無人來擾正好讓顧清儀能很安心的收拾行囊。
冇想到過了兩日李茶英上門拜訪,這算是穿越到這裡唯一的一個朋友了,立刻讓人請了進來。
李茶英出安定郡李家,父李渙拜郎中令位列九卿,李家崇尚清虛之道,在朝中獨一派,與眾士族利益糾葛矛盾較,清譽極高。
李茶英隨著婢一路進來,見到立在廊簷下的顧清儀淺淺一笑,“你可真是好不厚道,既是要走了,也不派人與我道彆一聲。”
顧清儀上前迎了人進門,笑著說道:“我輩中人行事灑自在,何須被那些俗禮裹。”
李家做事自在於心,這話果然合了李茶英的脾胃,就笑著說道:“那也是旁人,換做是你離開,心中總是有一兩分難捨。”
“多謝李三娘子厚。”顧清儀故意雙手做出一揖,頓時逗得李茶英笑了起來。
倆人相對跪坐在席上,李茶英看著顧清儀神尚好,輕輕一歎,“定北王退親時我便想上門探,奈何皇叔提親在後,我倒是不好來了。”
李茶英的父親做郎中令,掌管宮廷侍衛,與皇叔的立場就有些微妙。
眠春帶著婢送上茶來又彎腰退下守在門口,看著桌上的“茶”,顧清儀角了,喝慣了後世的茶,真的喝不太慣這裡的茶。
那滋味真的絕了!
三國時期魏國張揖撰寫的《廣雅》一書記載:“荊間采葉做餅,葉老者,餅以米膏出之。煮茗飲,先炙令赤,搗末置瓷中,以湯澆覆之。用蔥薑芼之。其飲醒酒,令人不眠。”
其實這種方法也就是後世所說的投茶法,但是喝慣了後世的綠茶,紅茶各種茶,再喝這種加了蔥薑之類的茶湯,想當年初來乍到,第一口下去就噴了出來。
好在現在已經鍛鍊的麵不改的口,可見心智修煉之堅定,給自己點個讚吧。
畢竟加了這種料的古茶湯,也不是誰都有這種福氣能喝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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