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過去的。”
道靈靈皇輕飄飄地道:“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不同的世界,規則也不同,像你旁的這位,已經走上了一條和我們截然不同的修行之路。”
“這是一次清洗,也是一次篩選,言盡于此。”
道靈靈皇點到為止,其言外之意已昭然若揭。
他們要的是一支絕對的英,是一支經過百般淬煉的鐵之師,如此才能在另一個世界站穩腳跟。
在這個過程中,無論犧牲多人,他們都不在乎。
他們已站在離道巔峰的高度,不僅修為近似于神靈,也包括漠然無的心。
當年的玉凌可能很難理解,犧牲在太燁星淵的西聯修者曾一度讓他無法釋懷,但現在的他,興許是筑了幽冥臺的緣故,對這場戰爭的傷亡已有些麻木了。
“既是如此,我也沒什麼要問的了。”玉凌緩緩開口。
這一番談話,所的辛已遠遠超過他的預料,至于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他回頭稍稍一理便也通了。
道靈靈皇目掃過他們三人,在低頭沉思的玉清玄上停留了片刻,淡淡一笑道:“那麼,圣道星再會了。”
隨著他一步踏出,這片空間便微微起了不真實的漣漪,無聲無息地裂解開來。
玉凌三人重新回到了原本天炎山山巔所在的位置,而道靈靈皇也消失不見。
似乎他千里迢迢地走這一趟,就是專門為玉凌答疑解一般,原本費盡千辛萬苦奪占的大荒星,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按理說,這樣一場輝煌的勝仗,遠比當初的南凰大捷還要漂亮,玉凌的心中卻興不起多喜悅,只有難以言說的抑和沉重。
因為道靈靈皇的出現和解,無疑是在向他傳達一個訊息——
一切的一切,都到了最終收尾的時刻。
包括他的命運,包括這場席卷三大星系的曠世大戰。
一切終將落幕。
……
“哈哈哈,贏了,我們贏了!大荒星又回來了!”
是夜,一片荒涼殘破的煉火宗山門,已經化作了狂歡的海洋。
眾人三五群,盡地歡欣痛飲,釋放著心的激與振。
“你們是沒看見,當時七個悟道境的道靈族人朝我圍攏過來,那一個步步殺機,當時我就運足了十二分玄力,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三招斬落了一人頭顱,十招突破了包圍,又殺了個七進七出……”
言碎月一腳踩在壘起的殘磚碎瓦上,那一個眉飛舞、唾沫橫飛,講到興頭上,更是噸噸噸痛飲了一大碗烈酒。
“不是,剛剛你在這邊跟我們說的時候還是三個道靈族人,怎麼一轉眼就變了七個??”
抱著一大壇酒走過來的方子衿愣了愣,隨后毫不留地拆穿道。
“你再晚來一會兒,指不定就變幾十個了呢。”白沐寒冷冷地補刀。
“我總算是知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怎麼吹出來的了。”徐澈矜持地抿了口酒,微微一笑。
“誰吹了,我說的是事實好嗎!”言碎月還在臉紅脖子地爭辯著。
“來來來,喝酒喝酒!”方子衿麻利地給眾人添上了新酒,毫不嫌棄地一屁坐在了滿是黑灰的地上。
雖然書院的時逝去已久,但那仍然是眾人心中最好的一段回憶。
自然而然地,他們就圍了一個小圈子,好似從來都不顯得生疏。
“說來,這段時間忙于戰事,大家都很像這樣坐在一起了。”徐澈忽然慨道。
聞言眾人皆是唏噓,許明淵有些傷地低聲道:“一時不注意,好多人都不在了。”
“前段時間,我還去看了四師兄,看了影家兄弟,還有岳師兄。”白沐寒道。
氣氛一時有些靜默,方子衿強自出一個笑容:“沒事兒,師弟都能把幽冥臺這種違背常理的東西弄出來,戰爭結束后,我們遲早會以另一種方式看到他們的。”
“我只是很珍惜,我們現在還能匯聚在這里。”徐澈輕聲道。
他舉起酒碗,向眾人示意了一下,大口飲盡,抹了抹角道:“也很珍惜,這一路走過來的日子。”
方子衿見眾人只顧飲酒,趕忙努力地活躍起氣氛:“哎呀,今天可是打了一場大勝仗,這慶功宴上大家別弄得這麼傷嘛,來,我從歸云那了點零食,分大家一點下酒,還蠻好吃的。”
他剛往空碗里抖摟出一堆小零食,就聽到一個暴怒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方、子、衿!你敢我的吃的!!”
方子衿神一僵,還未來得及轉溜走,就看到一道小的影如炮彈般襲來。
“哼,我告訴你你完了,就算是……嗯?這麼多人都在啊?”
歸云環顧一圈后,怒火微微消散了些許:“原來你是分給大家吃的啊,那算了,我歸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大家慢慢吃,我這兒還有!”
索往地上鋪了塊小毯子,豪氣地一揮小手,面前便壘起了小山般的點心與果脯,看得眾人兩眼發直。
“這一幕似曾相識……”方子衿呆呆地道。
“這我這我,不就是九域大比之前咱們一起聚了次餐嘛,我當時都沒吃飽,多虧了小歸云的零食。”
楊昭可如幽靈般出現,似乎是歡欣雀躍地循著味兒就過來了。
“好耶,人一多才熱鬧嘛。”歸云很開心,一方面是把纏著的兩小只塞給了小白白照料,暫時恢復了人自由,另一方面是,一直是個分的好孩子。
不過左右看了看之后,歸云又不太滿意地撅起了小:“還是不齊嘛,小盛不在,小凌兒也不在……”
方子衿無語地道:“歸云你清醒一點,師弟現在總領戰局,要理的事太多了,哪兒有閑工夫和我們在一起喝酒啊,肯定在忙著制定后續的作戰計劃呢。”
“而且他現在……”徐澈言又止,搖頭苦笑道:“算了不說了。”
“什麼啊?怎麼說一半又不說了。”歸云莫名其妙地冒著問號。
方子衿嘆了口氣道:“師弟確實變了很多,但他也是為我們好,不想讓我們過多擔心,反正他那個層次的事,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就算坐到一起,也很難像以前一樣了吧。”徐澈慢慢地道。
“啊?是你們多想了吧,只有我覺得小凌兒沒什麼變化嗎?”歸云了小腦袋。
“就算他沒什麼變化,我們也……”白沐寒斟酌了一下,終究沒再說下去。
其他人也沉默不語,好不容易活躍起來的氣氛又僵滯了下來。
直到一個隨意的聲音打破了凝固。
“你們都在啊,怎麼都沒人來我?”
眾人豁然抬頭,怔怔地向那個愈來愈近的悉影。
“呀,小凌兒,快來坐!”
歸云歡快地打了個招呼,抓起方子衿的一角襟在地上抹了抹,勉強清理出了一小片干凈的地方。
玉凌也沒有在意,徑直盤膝而坐,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碗酒。
“師弟,你你……你忙完啦?”方子衿忽然有些口吃。
“沒有啊。”玉凌端起碗喝了一口,只覺再烈的酒都有些寡淡無味,索又放下碗道:“但也不著急,明天再說吧。”
一向活躍跳的言碎月半天沒憋出話來,最終期期艾艾地說了句:“那有沒有我們能幫忙的?”
“你們先休息一下,后面再安排吧。”
玉凌一眼就看出來言碎月了不輕的暗傷,下意識提醒道:“沒見你什麼時候這麼嗜酒如命了啊?你再多喝幾碗,恐怕又得回參流星躺著了。”
他本來想玩笑式地調侃兩句,但不知為什麼,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卻反而像是在說教。
言碎月訕訕道:“不喝了不喝了,聽你的。”
見他不舍地放下酒碗,玉凌不搖搖頭,抬指一彈,一道白便浸潤而過,在場眾人或輕或重的傷勢瞬間便痊愈如初。
“來,接著喝,敬咱們盟主一碗!”楊昭可咧一笑,豪爽地一飲而盡。
“你們真是……不行,我得慢慢喝。”徐澈見眾人都痛快地干了一大碗,只能苦笑著一口一口喝完。
“澈兒的酒量怎麼沒一點長進?都悟道境的人了。”言碎月嫌棄道。
“……他就是覺得不好喝而已。”玉凌頓了頓,終究沒有跟著一起說出那個親昵的稱呼。
他話音落下后,場間又陷了安靜,眾人面面相覷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縱然方子衿幾次三番努力地挑起話題,也很快就三兩句結束。
玉凌覺到了眾人的拘謹和不自在,明明他已經將一修為盡數制收斂,就像普通人一樣坐在眾人中間,但仍顯得多余,而格格不。
仿若一個外人。
于是他慢慢站起,狀似無意地道:“我忽然想起尼拉貝還有事跟我說,那我先走了,回頭再聚?”
“啊?小凌兒你才來沒多久啊,再吃點唄?”歸云很是失。
玉凌沒有應答,只是看向了方子衿。
“呃,那師弟你先忙吧,正事要。”方子衿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玉凌又掃了一眼其他人,言碎月趕忙道:“你忙你的,我們這隨時可以再聚。”
“好。”玉凌點點頭,拍了拍襟上的灰塵,轉便走。
他走得很慢很慢,直到走出十米后,沒有聽到任何人的挽留,方才加快了腳步。
方子衿著玉凌獨自離去的背影,神糾結不定。
“要不……我還是師弟回來再喝兩碗吧,這酒還剩了一大半呢。”
他咬了咬牙,豁然起,剛打算追上玉凌,卻看到遠方一道人影從一面斷墻后繞了出來,走到了玉凌邊。
“凌兒,你現在有空嗎?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方子衿很快辨認出來,那是玉清玄,師弟的父親。
“行。”玉凌也沒廢話,與玉清玄并肩而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不知為何,方子衿突然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難過,有些頹喪地坐回了原位。
他知道,有些事一旦變了,或許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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