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有資格接到邀請的都是無涯四境有頭有臉的大人,但最后統計下來的人數仍然超出了云夢蝶的預想,所以宴會自然是不可能在室舉辦了,而是定在了蠱王宮的集會廣場。
此刻日正好,燦爛的輝映照著鋪滿廣場的紅毯,半空中還專門用懸浮法陣布設了許多致的花燈,抬頭仰的話,正好是一個同心結的形狀。
酒席整齊有序地排開,足足擺了五百多桌,而在廣場的兩頭,則有助興節目在番表演。
管弦竹之華音,宛轉和暢,廣袖飄飄之舞,姿曼妙。
果脯餞,酒佳肴,眾賓相歡,喧嘩如。
在這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中,大家也在等待著,今天婚宴的兩對新人登場。
不過首先出現的,是雙方的長輩。
半黎君和元乘藥君一左一右地走在元老兩邊,隨時準備去攙扶他,不過后者經過玉凌的白溫養后,如今已恢復了五六元氣,再不復以前的衰老和暮氣,只顯得仙風道骨。
隨后就是云夢蝶和云舒意夫婦,除此之外,元靈族其他人都在坐席上安靜地候著,免得總有些玄靈族和幻靈族的長老看他們不順眼,一旦引起什麼沖突就不好了。
而玉清玄也走在人群中,雖然今天他不方便以本來面目到場,但這樣的大事,他怎麼也要親眼看著,所以他早先就跟二哥玉清原商量好了,借用了他的份。
其實要不是玉凌再三勸阻,玉清玄本人并不在意暴不暴的問題。
反正王給的混沌晶已經讓他重塑了混沌元,若不是壽元的匱乏讓他無法發揮出全部修為,否則單以境界而論,在星痕之外的無序世界漂泊了數千年,他早就已經站在了離道境的巔峰。
不過他的重新回歸勢必會引發軒然大波,所以作為武藏起來,也沒什麼不好,玉清玄也更愿意這樣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萬眾矚目之下,元老先是簡單地致以一段開場詞,隨后兩對新人才緩緩來到了臺上。
冬末和束瑾葉從兩邊端著禮走來,上面盛放的是一對紫藤草和仙凝花編織的手環,還有一對雙龍白玉佩。
于是在元老的祝福下,紫塵若將白玉佩系在玉凌的腰上,而玉凌則牽起的手,為戴上清香怡人的手環。
完了這個神圣的祝福儀式,元老的任務就基本結束了,他含笑著向玉凌四人點點頭,隨后安靜地退到了臺邊。
接下來就是敬茶的環節。
玉凌向幻靈靈皇奉茶,而紫塵若則向玉道仁敬茶,長輩們回以事先準備好的禮,再說上幾句祝福的話,這個流程就算完了。
總之,即便玉凌平日里再不拘禮節,這種時候,也必須嚴格地按照程序一步步執行下來。
好一點的是,這里的婚典多還是比較莊嚴含蓄的,不像另一個世界,婚禮能玩出上百種花樣不帶重的。
什麼抱著新娘子邊唱山歌邊轉圈,或者大聲喊出我你,甚至被觀眾吆喝著當場親一個……這種環節都是不存在的。
好不容易捱到下場,剛走了五圈而已,念羽白的腳步都變得有些虛浮了。
然而他又偏偏不能擺出生無可臉,這就讓他只能痛苦地保持著營業微笑。
至于玉凌,干脆就不笑,反正大家都習慣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哪里不對,就算覺得也不敢說出來。
“玉盟主,在下敬你一杯,祝你們琴瑟相合,幸福滿。”
“玉盟主,祝你們白首齊眉,鴛鴦比翼,青啟瑞,桃李同心。”
“玉盟主,我代表我家大公前來道賀……”
不知不覺玉凌也拉著紫塵若走了幾十圈,雖然眾人的恭賀到后來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詞兒,也不管這些祝福究竟有多是真心實意,反正玉凌都一一予以了回應。
“玉盟主,我給你的賀禮收著沒?可別嫌王室太窮啊,丞相可是挑細選了的。”
忽然,玉凌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他一扭頭,正看見南焉河沖他招了招手,眉弄眼地道。
“咦?你怎麼也來……”
玉凌一句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澹小小就滿臉滄桑地接道:“陛下想去哪里誰管得著,反正苦活累活都是我們做,他人在不在王城沒有一點影響。”
“哎呀,這話就見外了嘛,還不是老弟你特別有能力,所以我才放心大膽地對你委以重任啊。”南焉河厚著臉皮夸贊道,顯然這兄弟倆不知何時已經相認了。
“那你倆先聊著,我這后頭還有五百桌呢,回頭見。”玉凌說著就打算繞過他們。
“哎哎你別急著跑,我話還沒說完吶,咱先干了這杯。”
南焉河端起酒杯笑道:“我年紀比你們都大,將新娘稱作弟媳應該沒問題吧,玉盟主能娶到這樣傾國傾城又溫聰慧的姑娘,真是再好不過了。”
“說起這個,慕容大小姐今天有事,托我把賀禮帶過來了,還說讓你好好珍惜紫姑娘。”澹小小補道。
“嗯,我知道了。”玉凌與他對視了幾秒,點了點頭。
澹小小則莫名地嘆了口氣,倒了兩碗酒,拿起其中一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隨后咂了咂,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祝你們幸福。”
玉凌一口氣干了另一大碗,也笑了笑道:“謝謝。”
兩句簡單的言語,便足以道盡一切心緒。
等走完了五百多席,玉凌已經徹底喝撐了,也虧得他如今修為深厚,不至于喝醉,否則這豈止是千杯不倒,萬杯都有了。
因為不的人干一杯意思一下就行了,但是西聯和煉火宗這些自己人,祝起酒來那一個熱。度小蕊母倆也是一杯接一杯,是把所有能想到的所有詞兒都說了一遍,才肯放玉凌離開。
就更別說十七域的故人了,到后來玉凌干脆把念羽白過來,和書院的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回想起以前的時,聊起一些趣事糗事,也是分外的歡樂。
一直到亥時,宴席才圓滿結束,賓客們各自散去,回到了住所,其中大多數人第二天便要辭別。
是夜,月涼如水,繁星如簇。
十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后院,然而躊躇徘徊了半天也不敢靠近屋門口。
言碎月低聲音道:“我說大師兄,別墨跡了,你領個頭,大家才好跟上嘛。”
方子衿如樹袋熊般死命地抱著柱子,任憑眾人推推搡搡也不肯挪一步:“你行你們上啊,一位離道強者和一位真道強者的房,你們都敢去鬧,虧你們想得出來。”
“哥,你這個想法就不對了,這是習俗,可以帶來喜氣你知道嗎,缺了這個環節會沒有靈魂的,你作為大家的大師兄,到關鍵時刻就應該做好表率啊!”方景痛心疾首地道。
“我不管,這麼危險的事,誰頂鍋誰頂鍋,你們就算把我拖到門口,我也絕……”
“吱呀”一聲,門突然自己開了。
眾人瞬間雀無聲,只聽得玉凌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行了,你們在外面吵吵什麼呢,要說進來說。”
“啊呵呵,這個,已經很晚了,要不師弟,你們早點休息,明天再……”方子衿干笑道。
“丟人!”楊昭可鄙視地瞥了他一眼,索抬頭,以奔赴刑場的架勢凜凜然過了門檻。
“臥槽,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四個居然圍在這里打紙牌?!”當看清房間里的景象后,方景都驚呆了。
“還不是等你們呢,麻將都打兩了。”玉凌風輕云淡地道。
“讓我數數……人有點多,要不咱換個玩法?”念羽白抬頭看了一眼。
“行,要不來兩盤狼人殺吧,第一局我先當上帝,等你們悉規則了再說。”玉凌想了想道。
“誒?這個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念羽白聽他簡單說了下規則,當即表示贊同。
眾人一臉懵地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不過一游戲過后,大家也都來了興致,開始熱高漲地參與其中。
至于鬧房嘛……就是使房熱鬧嘛,現在大家多快樂,多熱鬧,才不是因為慫了呢。
不知不覺間,眾人就嗨到了半夜。
作為獵人帶走了巫,又作為巫毒死了預言家的大師兄苦著臉,無力地哀嚎道:“這游戲對沙雕也太不友好了吧,我的智商可能需要乘以二才行啊……”
“零乘以二還是零。”被毒死的徐澈面無表地道。
“負數乘以二就負得更厲害了。”白沐寒也冷冷地補刀。
方子衿眼淚汪汪地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
話沒說完,他就被許明淵好心地捂住拖下場了。
“不行,再玩下去,我覺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我先溜了。”方景干咳一聲,拔就跑。
“方景,你給我站住!你特麼是不是針對我,整整三,你都用你那匪夷所思的邏輯推理把我給票出去,我告訴你你完了!”安世生怒氣沖沖地隨而去。
“小安安你冷靜一下啊,在那之前,你不應該考慮一下是不是玉凌作弊嗎,我都是信了他的鬼話啊……”方景的聲音遠遠飄來。
徐澈識趣地站起道:“好了好了,已經很晚了,大家尋仇的尋仇,睡覺的睡覺吧。”
玉凌將他們送到門口,看著眾人笑笑鬧鬧地離去,心里也充滿了暖意。
人生在世,總要有這麼一幫“狐朋狗友”,失意時一起舉杯消愁,得意時一同把酒狂歡。
若是在這樣的日子里,卻沒有一個人敢來看他,才是這世上最大的孤獨。
“他們都走啦?”
紫塵若輕輕吹滅了花燭,屋子里瞬間一片黑暗。
“嗯,就剩咱倆了。”
“今天好累,我先睡了。”
“嗯……行。”
“嗤,騙你的,我本睡不著。”
“那咱們……”
“不是你說的,今晚慢慢聊天嗎,聊一晚上也可以啊。”
“除了聊天,也可以做點別的啊。”
“比方說……商量如何應對道靈族的戰略計劃嗎?”
“……”
黑暗中,一陣長久的沉默。
“……塵若,你是故意的吧?”
“沒有的事,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上輩子……有沒有……”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我不信。”
“好吧,有過,但婚真的是第一回。”
“嗯……從你今天有些張的表現來看,我姑且相信你吧。”
“那咱們……”
“很晚了,睡吧。”
文明的宿命,毀滅和復甦,無止盡的輪迴原罪的深淵,世界被崩毀,隻有餘燼殘存黑暗籠罩下,無邊廢墟中,唯有一人獨行將血罪消泯,撕破那黑幕,光芒籠罩大地
正式版簡介:靈氣復蘇,高武崛起,沈前覺醒掛機系統,一路走向武道盡頭。說唱版簡介:不是吧不是吧,難道掛機也算掛?無視它無視它,武道專家也算家?系統根本從來都不聽我說話只是無情將我綁架讓我常常沒有臺階下巴拉巴拉……(省略五百字)內核版簡介:武道的巔峰,是一刀九萬九、裝備全回收、煉藥零失誤、資源無錯漏……沒有人能做到,但系統可以。——本書又名《我的系統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棋》、《系統你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