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人了?誰?”
蘇婉十分詫異。
君千澤也很詫異,難以置信地看了過來:“不可能!從沒聽說過瘋刀前輩,收了弟子!”
安指了指君傾九:“呶,就是他。”
君傾九也很震驚。
我什麼時候就為瘋刀弟子了?
被瘋刀砍了五年。
接著安姐的關系,終于功有機會靠近瘋刀而不傷了,到還沒到拜師那一步。
安轉頭看向瘋刀,微笑著道:“是不是,父親?”
瘋刀一臉慈道:“是。”
兒說是,那就是。
君傾九的心臟,劇烈地跳著,全都要沸騰起來了,長袖之下,那只剛剛接上沒幾天的胳膊,也在抖著。
瘋刀就這麼答應收他為弟子了?
就因為安姐的一句話?
五年來的心愿,終于實現了!
何德何能,得安姐青睞,給了他這樣一個為強者的機會——皇后嫡子都羨慕嫉妒恨、得不到的機會!
“不是,怎麼就收了九公主呢?”蘇婉不服,“澤王殿下,基底子天賦,肯定比瘋人塔長大的公主要強啊。”
君傾九抬眼,窄冷細長的眸子,淡淡地掃了蘇婉一眼。
那眼神。
和看死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蘇婉覺自己的嚨,仿佛被無形的大手,給扼住了,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冷汗,后退兩步:“我……我就是發表一下看法,九公主殿下大可不必殺氣騰騰地盯著我。”
狐子!
長那樣,若是還得了瘋刀傳承,日后若出去了,還不禍國殃民?
并不知道的是,這位本不是九公主,而是九皇叔,是真的能把這個國家,徹底攪得天翻地覆的存在!
君千澤撿起了自己的斷指,也很不服氣,因為失過多,他臉很是蒼白,咬牙切齒道:“安,你是故意的!你寧可幫一個無權無勢、瘋癲的九公主,也不肯幫本王是麼?你這樣做,真是太愚蠢了,如果你幫本王為瘋刀弟子,我皇兄胤王,說不定還會因此對你改觀,你還有機會復寵。”
君傾九在一邊聽得直皺眉。
安有夫君,是當今胤王,皇后嫡長子,他的侄子。
這麼好的安姐,的夫君竟然半點不珍惜,還把人弄到了瘋人塔里,而且胤王的弟弟還跑來耀武揚威的諷刺,這一大家子,真是……該死!
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才愈發珍視這個機會。
這個機會,原本,安是可以拿來邀寵的,可以拿來換取自由的,可卻沒有!
君傾九心中暗暗發誓,日后一定要對好,保護。
“復寵?”
安抬起頭,“誰稀罕君千胤的寵。”
“呵呵,稀不稀罕你不清楚?”君千澤嘲諷道,“整個玉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胤王妃胤王得發瘋,死纏爛打嫁給他,又因嫉妒殺了胤王的青梅竹馬,是個為瘋狂的人。”
君傾九漆黑的眸子,黯了黯。
長而濃的睫微垂,遮掩住黑一樣的眸子。
給人一種郁。
君千澤罵罵咧咧地走了,他知道今兒是討不到好了,而且他還急著回去治傷。
*。*。*
澤王斷了兩手指,君千胤親自前往澤王府探。
他一向對這個親弟弟,護有加。
一進門,就看到了兩斷指,鮮淋漓地躺在桌子上,旁邊的太醫,焦頭爛額地幫忙救治,君千澤因為不堪忍疼痛,發出了一陣陣哀嚎。
染的紗布,落在地上,目驚心。
“怎麼會弄這樣?!”
君千胤然大怒,俊臉黑沉沉的,“何人竟然膽敢斬斷十四皇子的手指?本王定要將那人,碎尸萬段!”
蘇婉在一旁抹淚:“回稟胤王殿下,是瘋刀。”
君千胤皺眉:“澤王又去瘋人塔拜師了?”
瘋刀的話,不能碎尸萬段。
人家有免死金牌。
君千胤氣悶:“他去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瘋刀!連本王的師父,都曾敗在瘋刀手下十幾次,要不是瘋刀的兒死了,心智大,最后那一戰,師父也贏不了。”
天下第一的頭銜,就這麼被師父給摘走了。
可瘋刀,卻依然是江湖中最大的傳奇。
蘇婉咬,眼角含淚,委屈兮兮地哭:“胤王殿下,澤王他是被害的啊。瘋刀是人挑唆,才斬斷了澤王殿下的兩手指。”
決不能放過安那個小賤人!
半真半假的,先把臟水都潑過去再說。
君千胤神一凜,釋放出殺意:“何人挑唆?你且說來,本王定不會放過這包藏禍心,殘害皇家子嗣之人。”
蘇婉心中得意,面兒上卻依然在掉淚:“是胤王妃,不知道用了什麼卑劣法子,讓那瘋刀,對言聽計從。三兩句話蓄意挑撥,就讓瘋刀砍了澤王殿下兩手指,還打了澤王一掌,震傷了肺腑。澤王殿下有什麼錯?他一心赤誠想拜師,卻落得這般下場。”
“安這個毒婦!簡直混賬!”
君千胤狂怒不止,一掌拍碎了桌子,周縈繞著可怕的氣息,“殺了本王的小師妹,本王把關到瘋人塔反省,還不知悔改,竟然敢對本王的親弟弟手?簡直是蛇蝎不如!”
蘇婉見狀,繼續添油加醋,哭得更兇了:“還故意刺激澤王殿下,讓瘋刀收了那個瘋子九公主為徒,這不是擺明了辱我們麼?是在諷刺澤王殿下,連一個瘋子都不如麼?把澤王殿下都氣得直吐,嗚嗚嗚……”
君千夜怒不可遏,眼中充滿了厭惡和震驚:“安竟然能控瘋刀收誰為徒?可真是能耐了啊!反了天了,竟然殘害的小叔子!”
“對啊,可不是麼。”蘇婉嚶嚶啜泣,“雖然被關起來了,但名義上還是胤王妃啊,不幫著自家人,反而幫著外人辱自家人,著實可惡。胤王殿下,您倒是管管,給澤王做主啊!”
君千胤眼神郁地可怕:“放心,本王饒不了!”
好你個安。
本王砍你一手指,你就砍澤王兩手指,本王就該把你手指腳趾全部斬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