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金鈴還不夠,我要變一個強大的人,強大到,只有我能關別人,別人絕不許關我;要殺人,也只有我能殺人,別人絕不能殺我。」要是在現代,怎麼能如此隨意把人關起來?呂白鴦是被氣壞了。
「主子這麼說,小金鈴可就是跟對主子了。主子確實應當變得強大起來,因為小金鈴也有睡著的時侯,還有冬眠的時侯。」
「小金鈴還要冬眠啊?」呂白鴦還真是意外。這兩天,靠的都是小金鈴呢。
「對。我是需要冬眠的神。」
正在這時,厚重的門被打開,北冥昱那神祗般的影緩緩走了進來。但是,此時此刻的呂白鴦再次見到北冥昱時,心卻壞極了!原先看他象看天神一樣,因為他眼睛看不見,心裡還雜著一憐憫。但現在,我呸!憐憫誰啊?自己才是那個要被人憐憫的。讓人象關關鴨一樣關著,還有慈悲之心?未免太可笑了!
「怎麼樣?北冥昱,找到東西了嗎?」呂白鴦看到北冥昱,馬上迎了上前,口氣很壞。
「找到了。」北冥昱的東西失而復得,心很好,語音也很和。
「那我能出去了嗎?」
「當然。」
「現在還懷疑我嗎?」呂白鴦一句一句,步步走向北冥昱。
北冥昱也緩緩走到呂白鴦的面前,淡定道:「本王說過,本王從未懷疑過你。」
呂白鴦冷笑了一聲:「是嗎?從未懷疑過我就把我關在這裡,還說是為了保護我。我一個孩,初來乍到,做了你的王妃,你就給我這樣的待遇?我想問問,倘若是我的東西不見了,我懷疑是你的,我能不能也先把你關起來,等我找到了東西之後,再放你出來?」呂白鴦看著北冥昱時,被關了好幾個時辰的火氣一直在蹭蹭地往上冒。
「這……那自然不能。你也關不了本王。」北冥昱語氣平平,就只是在說出一個事實。他眉峰輕蹙,似是無法理解呂白鴦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昨天,不是通達理,象個大家庭閨秀嗎?怎麼現在如此不可理喻?
「那要是我有本事關呢?」呂白鴦有些咄咄人。
「你想說什麼?」北冥昱面上平淡無波。可他心裡卻有些沸沸揚揚的,不知道呂白鴦是什麼意思。要是有本事關他,那又如何?這個問題,在他這裡,本就是不存在的,他想都不曾想過。
「我想說的是,我們是平等的,你以後不能隨隨便便想關就關,想用刑就用刑,想殺就殺。」看北冥昱猶豫不決的表,呂白鴦就知道,這古代的男人不將自己的妻子當是和他平等關係的人,而是將當作一個附屬品罷了。
「王妃是為今天的事生本王的氣嗎?今天是特殊況,以後,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哼!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呂白鴦看著平靜得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北冥昱,心裡的氣憤就難以平息下來。因為北冥昱看不見,呂白鴦走過他邊時,氣不過這男人這副的天都塌下來了,他就沒事人一樣的表,竟突然重重地踩了他一腳才揚長而去。
「呃!」北冥昱吃痛,卻只呃了一聲,並沒有出手。但是,這一腳踩得,北冥昱那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居然裂了好一會兒,一不可思議的緒劃過他的眼底,竟然讓他莫名其妙地訝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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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山君孤兒出身,長在淮陵,吃百家飯長大,學得一手殺豬的本事,本是要開一個屠宰場的。誰知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被接回了洛陽的鎮國公府,成了國公府第流落在外的嫡次女。 最初,她以爲這是老天看她殺豬太可憐給的恩待。後來又過了十年,她戰戰兢兢討好家人,汲汲營營嫁人,備受十年白眼,被送去暗不見天日的院子裏關着時,這才恍然發現,從鄉野來京,應當是她殺豬殺多了老天給的懲罰,而不是恩待。 此後又是一年,她被關在小院子裏看不見天日,不知日月更迭,冷菜餿飯度日,受盡苦楚,卻依舊是不甘不願,不敢死去。 唯一能聊慰苦悶的是,在黑暗之中,她摸到了一本書。 窗戶未曾封死,依舊透進了一縷春光。 她慢慢的挪到窗邊,藉着這屢光去看—— 這是一本手札。裏面記下了一個少年六歲到十六歲的感悟。有滿腔熱血,有遠大志向,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把利劍,只等着君王拔它出鞘。 她倒是認得執筆者。是她被送離洛陽那天,也同樣登上斷頭臺的鬱清梧。 所以重回十六歲,她與鬱清梧第一次相見時,便覺得他是一位可悲的紙上摯友。 等她在洛陽裏面艱難的重掌命運,偶然忽視一個個聲音,從春日裏的光曦窺見了他內心的躊躇不前,糾結痛苦卻又無愧於心的大志,毅然決然要走向一條死路時,她心裏突然生出些鬱怒來。 他們的命運何其相似,都不應死在權貴的愚弄之下。 她和他,都該活下來。 —— 遇見蘭山君前,鬱清梧寫札記:先生,天下,百姓。 遇見蘭山君後,鬱清梧寫札記:山君,山君,山君。 #山君倔得很,但沒關係,我會低頭# 他心隨她動,低頭哀求,“山君,我試着剋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