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似乎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我怎麼走,都走不出這個兒時再悉不過的月亮山。
我把香煙盒撕開,找了一個顯眼地方,掛上去。
繼續趕路后,果然又看到了香煙盒。
毫無疑問,這就是鬼打牆。
沒想到,在這種大白天,都能被這些鬼撞上。
我心裡有點慌了,想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不被鬼弄死,恐怕也要累死。
索,不走了。
我點了一煙,放在裡,找了塊大石頭,一屁坐了下來,在那了起來。
到一半,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隻手過來:「老兄,給煙唄。」
我沒多想,掏出一煙,往後面扔去。
這一扔,我馬上反應過來,子一僵,電似的站起來,往後看去。
只見我剛才坐的石頭後面,有一塊很不起眼的墓碑。
墓碑或許很久沒人打掃了,上面自己已經模糊不清,連照片都撕開了一半。
而我扔過去的那隻煙,居然就在墓碑面前的泥土裡。
煙頭,還冒著火……
就好像,真有人看不見的人,在那煙似的。
我的頭皮有些發麻,走上前擺了擺,說了聲「有怪莫怪」,就準備走。
「老兄,謝謝你,在給一唄。」
那聲音又出現了,彷彿是從墓碑里傳來的。
我嚇得魂飛魄散,把口袋裡僅剩的煙,天散花似的,全部地扔在了墓碑上,然後轉就逃。
一直跑了幾百米,我心裡那個苦啊。
這他娘的,鬼節還沒開始呢,就被這麼多髒東西盯上,今晚能不能回D棟,恐怕都是未知之數了。
不行,不行,我得冷靜!
我拍著腦袋,深吸了一口氣,想起當時在D棟的時,也遇到了鬼打牆,後來我是用什麼法子破解的?
尿尿!
不,嚴格來說,或許談不上破解,因為尿完之後,雖然鬼打牆沒了,但我卻莫名其妙走進了404病房。
只是,那個404,似乎也不是真正的404——說真的,當時的況,到底是幻象還是真實,直到現在我也無法確認。
不管了,賭一把!
我拉開鏈,正準備大尿特尿,忽然「啊」的一聲,一個孩的驚聲響起。
咦,這聲音怎麼聽著耳?
我一愣,尋聲看去,只見旁邊的一棵大樹旁,之前那孩,正捂著眼睛,一臉氣憤地走了出來。
「你有沒有素質啊,居然在這種地方小便?太變態了!」
看到,我頓時心安了不。
至,還是個大活人——雖然腦子有點問題。
我尷尬地撓了撓腦袋,說道:「不好意思啊,遇到了點麻煩,所以才……」
「行了,你趕把鏈拉上!」孩沒好氣地說道。
我連忙拉上鏈。
「對了,你怎麼在這?」我問。
「我怎麼不能在這了,這是你家嗎?」哼了一聲。
我盯著瞅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這人,剛才的姿態,分明是躲在樹後面的。
在監視我?
我問,你為什麼要躲起來?
「我沒有躲起來,只是在樹後面睡覺而已……」撇了撇,神有些不自然。
這個理由很蹩腳,從來沒聽說過誰上完墳,會在墳地旁邊睡一覺?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姑娘。
「你呢,你幹嘛一直在這逗留不走?」孩著我說。
我苦笑一聲,道:「說了你也未必信,我走不出這裡了,一直在周圍打轉——我懷疑,我可能遇到了鬼打牆。」
「鬼打牆?」
孩笑了起來,說:不錯啊,你居然還知道鬼打牆。
這神態,看不出一害怕,反而還帶著幾分嘲笑。
我連忙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別不信!
「我沒說不信啊,你會遇到這種事,知道是為什麼嗎?」孩冷笑連連。
「為什麼?」我獃獃地問道。
「因為剛才你點燃了鞭炮……之前,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在這放鞭炮?你呢,不聽我勸,現在好了,吃苦頭了吧?」得意洋洋地說道,樣子充滿了幸災樂禍。
我皺了皺眉,說往年上墳的時候,走之前都會扔一竄煙花竹,也沒見有髒東西出來啊,怎麼今天就出事了?
「誰知道呢,反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孩笑嘻嘻地說道。
老人?
我一陣無語,實在不想和這腦子有問題的人待下去了。
說了聲告辭,正準備走,一把拉住我,說:「誒,你就這麼走了?」
「不走怎麼辦,總得想辦法出去吧?」我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打算把我這個如花似玉的,扔在這種地方嗎?萬一我被豺狼野叼走了怎麼辦,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急聲道。
靠!
我幹嘛要哭?
而且,明明是你自己在這裡睡覺的好嗎?
我實在無法理解這人的腦迴路和自,一把開的手,不耐煩道:「把你帶著也沒用,我現在本走不出這裡。」
「你走不出,不代表我走不出——不就是鬼打牆嗎?要破解,輕而易舉。」
孩笑著說道。
我一驚,說:怎麼,難道你也打算和我一樣,在這小便?
聽到這話,孩的臉頓時通紅無比,咬牙道:「你變態呀,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在這小便?破解鬼打牆,方法多得是,又不是只能小便!」
說完,從牛仔,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符紙,放在手上抖了抖。
呼!
符,居然自燃燒了起來。
「張!」
說。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張開了。
沒想到,這人居然把燃燒的符,塞進了我里。
我特麼嚇尿了,正要吐出來,卻捂住了我的,說:「待會再吐,這可是好東西。」
好你妹啊!
這人果然是個瘋子!
我一把推開,對著地面一陣乾嘔,但吐了半天,除了一焦糊味,竟什麼也吐不出來。
心裡一陣反胃,想著怎麼會聽的話,傻傻張開?
「好了,咱們走吧。」孩說。
「免了,咱們就在這分道揚鑣吧!」
我擺了擺手,轉就逃。
開玩笑,和這種瘋婆子待一起,現在喂我吃黃紙,待會是不是就要喂我吃刀片了?
跑了一段路,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因為——我發現前方的道路,變得悉起來。
那條直通山下的小河,映眼簾,水聲嘩嘩響起;那高聳茂盛的松樹,也如變戲法一樣出現了。
遠,也不再是飄渺的白霧,能清晰地看到,道路上的如螞蟻一樣的車輛以及高樓大廈。
,破解了?
我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鬼打牆居然真的破解了!
這時候,孩從一旁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怎麼樣,本姑娘的符效果不錯吧?
我一臉尷尬地走上去,乾笑道:不好意思哈,之前誤會你了。
「算了,像你這種白癡,我遇得多了,早就習以為常。」
很「大度」地說道。
我心想這人如果沒這麼損,人倒是不壞。
「對了,你這符從哪來的,簡直太厲害了!」我忍不住問道。
「哦,這鎮魂符,是我從淘寶買的。」淡淡地說。
淘寶??
我去,淘寶果然是萬能的啊,居然能買到這麼牛的符。
我問,能不能把那家賣符的鏈接給我?
有些不耐煩了,說:你煩不煩,一直嘰嘰喳喳的,吵死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好不好。
得了人家好,我自然不會跟吵。
接下來,再沒有出現過什麼怪事,我們一路無話,各懷心思的並肩而行。
走出月亮山,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車輛,我鬆了口氣,覺就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
「好了,咱們就在這分別吧。」
孩冷淡地說道。
剛好一輛計程車過來,招了招手,鑽進了車裡。
眼看著就要離開了,我心裡忽然有一種特別惆悵的覺,彷彿這一別,再也不能和見面了一般。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終於忍不住喊道:「喂,你什麼名字?」
孩側過頭看了我一眼,淡漠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可以融化冰雪的笑容:
「我上玥。」
家鄉受難,父母至親慘死,因為他的出現,我活了下來。他是冥王,也是我的老公,我很小就被祭獻給他,所以我的命也是他的。為了找出全村人消失的真相,我為他所用,整天與鬼作伴、為他送陰魂、養鬼胎。直到有一天,他爬上我的床,將我壓在身下,「洛青檸,你人都是我的,何況你的身體,滿足我的需求,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
我應聘進了一所大學的女寢當宿管,那些女生熱情的有點反常……夜半的哭聲,著火的寢室,不存在的房間,在記憶的最深處,隱藏著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夜已深,夢未半,山鬼吹燈滅,孤魂何處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