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的名以不可阻擋的勢頭,傳揚開來。
婦人們紛紛以為楷模,就是宮中的夏皇后也已經聽說。
曾經,還能因妒生恨,看涂橘不順眼過,但現在卻連嫉妒的資格都沒了。
因為孝毅帝熏的安神香極為珍貴,為中宮自然也長期跟著熏同種香料, 如今傷了子,以至子嗣困難。
為了標榜大度,夏皇后親自張羅選秀,以求為皇室開枝散葉。
是皇后,但凡是孝毅帝的皇嗣,都要喚母后,總歸是要孝敬的……
孝毅帝將寧王的罪狀都攏了攏,決定廢朱宸濠為庶人, 論罪伏誅, 并廢除封國。其世子、郡王、儀賓,郡主,等皆貶為庶人,幕僚李士實、劉養正、王綸等人秋后問斬。
而嵇珹歷時四十三日平定寧王叛,立下不世之功,名聞天下。
平津侯進爵為公,加封河附庸之地。
其妻朝郡主涂橘嘉茲懿范,宜霈寵綸, 加封為正一品國公夫人。
涂橘領旨謝恩, 還特意穿著誥命的大紅襖臭了一通。
這是份的象征。
子一旦被冊封誥命, 就有著跟員一樣的品級待遇。
而且, 還是國公夫人的一品誥命,這昭示著的夫君今上看重, 如此殊榮自然值得驕傲。
“夫人,地牢的談氏快不行了, 說要見夫人最后一面。”墨眉聽了外面小廝的話,過來稟告自家夫人。
“的時間, 也夠長了。”涂橘的腳步, 緩緩外走。
當日,談佳佳并沒有要了談氏的命,卻捅了對方幾刀子,算是兩清。
涂橘便讓小廝好死不活的養著談氏,讓對方見證一步步夫榮妻貴的榮譽與就。
如今,真的登上榮華富貴的巔峰,而談氏這個毒婦,也終于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地牢為了迎接涂橘,特意潑了凈水,泛著漉漉的土腥味。
談氏上蓋著一床半舊的棉被,下鋪著干草,保養得宜的臉上皺紋縱橫,看起來猶如六十歲的老嫗。
聽到聲音,虛弱的睜開眼,道“橘兒……我還記得珹哥時喚我娘時,玉雪可的模樣。”
“我也記得你刻薄我們夫妻的模樣, 不過畢竟不是親生的,這樣才合合理。”涂橘不想回憶起之前的苦日子。
那種被欺的覺太苦了, 時刻都怕自己熬不過明日算計。
談氏艱難的爬起來,磕了三個頭。
的眼角流下悔恨的淚水,道“我錯了,我不該因為嫉妒云氏,又因慕那個人,就將所有妒恨都放到了珹哥的上,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的父母,都是因為房清妍與你做的那些惡事含冤慘死,這種殺父殺母的大仇,我這輩子也不能原諒。”
涂橘知道談氏為何會有今日這一出,因為日后嵇瑯與嵇珊還要看嵇珹的眼過活。
這個遲來的道歉,也許有幾分真心,但大部分卻是權衡利弊。
如此,不真誠的道歉,不能替父母原諒,也沒有資格原諒。
談氏跪在地上,磕頭不起,慢慢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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