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一抹冷笑,穆如酒腳步不停,依舊是不快不慢地走著,像是沒有發現跟蹤者一樣。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李裘派人來查了。
應該是沒有找到關于份的任何信息,所以準備讓這人跟蹤,看回到哪里。
穆如酒不不慢地走著,待距離江舟的轎輦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慢慢地停了下來。
江舟看到了穆如酒。
他笑著想要走近一些去接穆如酒。
但是穆如酒的臉突然變得有些難看,對著江舟小幅度地擺擺手,捂著肚子隨即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哎,沐……小姐……”
江舟原本是想要住穆如酒的,但是想到剛才的那個表,就收了聲。
人有三急嘛,江舟可以理解。
他了鼻子,繼續在原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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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跑遠之后,拐到了一角落里。
那跟蹤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穆如酒挑起一顆石子,向著那道黑影去。
“唔——”
穆如酒的力道很大,直接將那黑人從墻上打了下來。
正當黑人覺不妙,準備逃離的時候,穆如酒又撿起一塊石子,打在了黑人的膝窩里。
那黑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嗤——”
穆如酒輕笑一聲,不不慢地走到了黑人面前。
拉下黑人的面巾,眼睛微微瞇起。
見這個人,確實是李裘府上的人。
角勾起一抹笑意,穆如酒笑笑,聲音低沉:“李裘就派你來調查我?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了?”
言語中居然還帶著幾分不爽。
黑人看向穆如酒的眼中滿是驚慌,像是在看什麼怪一樣。
“哎呀,怎麼辦呢?”
穆如酒像是在冥思苦想:“你今天被我抓到了,估計是沒辦法活著回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殘忍。
“你——你究竟是誰……”
黑人忍著疼痛,聲音抖地問道。
穆如酒挑眉:“你是不是有病?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
看起來像傻子嗎?
“……”
黝黑的眸子打量著眼前的黑人,穆如酒的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如果真的要把這個人殺了,穆如酒也不是辦不到,只不過理起來會比較麻煩,如果到時候尸首被找到,又是要花一番功夫遮掩。
剛才對江舟的舉是背對著男人的,加上的作幅度本來就小,所以篤定黑人是沒有看到的。
這也是想要的效果——既向江舟傳達了需要離開一會兒的消息,又讓黑人沒有察覺,繼續跟蹤。
注意到孩兒危險的目,黑人吞了口口水。
“你、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李裘李大人府上的,你如果傷了我,你如果傷了我,李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雖然這樣說,聲音卻止不住地抖。
穆如酒悶笑一聲,神看上去也是漫不經心:“你回去告訴你那主子,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要了他的命!”
還沒等黑人反應,穆如酒一個手刀劈下去,黑人就被打昏了過去。
江舟來接的時候,暗的江青就會先走一步向祁君羨復命,穆如酒就是抓住了這個間隙,才將這個人理掉的。
做好一切,穆如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拍了拍上,隨即哼著小曲向江舟的方向走去。
穆如酒蹦蹦跳跳地來到江舟面前的時候,江舟已經等候多時了。
“小姐,您好了。”
“嗯,江舟,我們回府吧!”
穆如酒彎彎眉眼,黝黑的大眼睛看上去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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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我下學啦!”
回到王府之后,穆如酒蹦蹦跳跳地向著書房的方向跑去。
祁君羨沉了沉眸子,手揮退江青,待看向穆如酒的時候,又換了一副溫和順的模樣。
“怎麼今天晚了些?”
祁君羨笑著問道。
穆如酒早就想好了應答對策:“當時突然有些不舒服,就讓江舟多等了一會兒。”
祁君羨挑挑眉:“嗯?小酒哪里不舒服?”
嘶……
祁君羨這家伙,怎麼這麼會抓重點呢?
穆如酒小臉一紅:“沒……就是肚子有些疼而已。”
祁君羨沒再問下去,只是點頭道:“該去用晚膳了,走吧。”
“好!”
……
吃飯的時候,穆如酒覺到了氣氛的不同。
祁君羨雖然還是神自在地跟一起用著飯,但是一直侍奉在祁君羨左右的江舟現在卻不在。
穆如酒眼觀心觀,裝作沒有發現一樣,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江舟來到了祁君羨邊,在祁君羨的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祁君羨好看的眸子閃過冷,隨即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躺著吧。”
說完,祁君羨擺擺手,讓江舟退下了。
穆如酒有些好奇地抬眸,看向祁君羨:“皇叔,出什麼事了嗎?”
祁君羨只是笑笑:“沒什麼,只是今日原本是有人要來拜訪的,但是卻突然病倒了。”
“啊?”穆如酒懵懂地眨了眨眼睛,“那皇叔要去看一下他嗎?”
祁君羨嗤笑一聲:“只是無關要的人而已,沒有必要去看。”
穆如酒聞言,只是彎了彎眉眼:“皇叔說了算!”
然后,繼續低下頭吃飯。
哪怕是稍微想想,穆如酒也能猜到——肯定是祁君羨這邊有了什麼事要召見李裘,但是李裘應該是因為今天轉告給他的警告嚇破了膽,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呵,果然啊,越是坐在高位上的人,就越惜命。
“小酒。”祁君羨突然到穆如酒。
“嗯?皇叔怎麼了?”穆如酒眨眨眼睛,一雙懵懂的大眼睛落在了祁君羨上。
祁君羨眉眼漸深,狀似無意地發問:“你說,有什麼事能讓一個原本平安無事的人突然病倒呢?”
穆如酒聞言,一口米飯沒吞下去,差點卡住嗓子眼。
祁君羨這個家伙!
真的是太明了,居然這種況下也不忘套的話!
神的狼狽只是轉瞬即逝,穆如酒重新看向祁君羨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