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裡如一？你剛纔在誇我啊？」穆天寶聞言，立即看向楚曦玉，「真有眼。」

楚曦玉：……

「蕭大人，有勞您給他解釋解釋。」楚曦玉覺有點心累。

蕭清風忍笑道，「小公爺，您隨我來，我和您細說細說。」

穆天寶一臉茫然被拉了下去，又有侍衛稟報，凰廷明鏡司的典司夫人求見。

「參見王爺，這是衛夫人讓臣婦送來的案卷，請王爺過目。」虞氏道，「夫人說，此案本是王爺主審，還需您閱覽，再呈刑部。」

君夜宸一臉隨意地點點頭，「衛姑姑辦案，本王放心，無需看了，上去吧。」

「是，臣婦告退。」虞氏領命。

但出門之時，對楚曦玉使了一個眼。

楚曦玉心領神會，「王爺，我送送虞典司。」

兩人走出營帳，虞氏便笑著道：

「早知道你非池中，但今日審案，還是讓我再三驚嘆。你非常適合來明鏡司，可考慮結業之後，我明鏡司？」

楚曦玉微微一愣，道，「臣對明鏡司十分欽佩，隻是想考明凰學宮。如果不小心考上了，怕是今年還不能結業……」

「不小心考上？哈哈哈，你倒是謙虛。既然你打算考，想來是有幾分把握。明凰學宮好啊，學宮閨秀可以同時在凰廷掛職，並不影響。」虞氏對楚曦玉滿是欣賞。

一個被攝政王看中的子，不抓時間，嫁王府……

竟然一心學業？

考上明凰學宮，又是一年。

一兩年後，君夜宸還喜不喜歡都難說。真沒想到，會這麼選擇。

「既是如此，臣十分榮幸！謝典司夫人的提攜。」楚曦玉應下了。

虞氏本是擔心結業之後，就了王府，不會再拋頭麵，所以才提前來打探一下口風。

這麼好的一個苗子，不來當真的可惜。

沒想到，楚曦玉比想象中還要誌向高遠。

不知為何，虞氏有一種預，這個小子，必定會攪凰廷風雲。

覺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事。

「客氣。你必定大放異彩，我這先下手為強，將來其他司，隻有羨慕我們明鏡司的份。曦玉，我回頭便送一些陳年舊案的案卷給你。你先悉一下。有什麼不懂，儘管書信詢我。」虞氏笑著道。

楚曦玉福行禮，「是。謝夫人。」

在其他閨秀，還不知道自己將來能不能進凰廷之時，楚曦玉已經被明鏡司預定了，還特意提前栽培……

這要是傳出去，必定能驚掉一地眼珠子。

……

暮沉沉，山林僻靜，篝火劈裡啪啦。

穆天寶終於搞清楚了，今天這一場無妄之災的來歷，氣勢洶洶跑去找魏廣打了一架。

回來後，也沒心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非要請君夜宸和楚曦玉吃燒烤。

楚曦玉便上了楚若纖和冷寒雁，一起去了。

這裡四下無人，十分清靜，不像權貴子弟那邊歌舞昇平，隻有幾個知好友，十分愜意。

「你們是不知道，小爺有多神武，把他揍的鼻青臉腫，和他割袍斷義了！哼！」穆天寶氣憤道。

楚曦玉的視線落在他那割裂的擺，調侃道，「原來是你自己割斷的？還以為你被人打的衫都破了！」

「怎麼可能！我才沒有捱打，都是我揍他！」

「你瞧瞧你這鼻青臉腫的，沒捱揍？」

「反正他比較慘！」穆天寶道。

楚曦玉失笑。

「這人真是太壞了。虧小公爺以前拿他當朋友。」楚若纖沒在現場，此時聽聞事經過，隻覺得心驚膽戰，為穆天寶不平。

穆天寶立即點頭，「對！以後小爺見他一次揍他一次！真不是個東西！」

結果角咧太大，扯的臉上的淤青，呲牙咧。

「小公爺您別激。」楚若纖立即從隨的錦囊之中，取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他，「這是我自己配的止痛藥，小公爺您先敷著？」

穆天寶直接把臉遞了過去，「你隨還帶這種好東西呢？看來不必大夫過來了，你給我上一點。」

「是。」

楚若纖小心翼翼開啟藥瓶，輕手輕腳，將藥膏在他的臉上。

「清清涼涼，好像不那麼疼了？」穆天寶眼神一亮，「來來來，我胳膊也扭著了，你給我看看！」

「是。」

……

月上中天，酒足飽。

穆天寶今天很慘，喝的醉醺醺拉著人嘮嗑。

這一次，君夜宸沒給他擾自己和楚曦玉的機會。

沒一會兒，就以消食為由，拉著楚曦玉去散步了……

隻剩下冷寒雁、楚若纖和蕭清風作陪。

冷寒雁是個隻吃不說話的人，不管穆天寶說多句，都一言不發。

蕭清風則聰明，裝醉暈在一邊，就剩下一心一意幫大家烤的楚若纖，被他抓了包。

「我真的是太生氣了，你說他怎麼能這麼坑我呢？我對他不好嗎？他以前和別人打架，哪一次不是小爺和他一起揍人？他竟然……竟然……不是個東西！」

「小公爺說的對。魏廣就是個混賬！」

「你說小爺以前怎麼就這麼有眼無珠呢？我是瞎了嗎？」

「那不能怪小公爺，是壞人太狡猾！裝作好兄弟，誰能知道他竟然這麼壞。」

「說的對！小爺今天還真的以為自己殺了人，嚇死我了……小爺還沒殺過人呢！」

「我也沒有……聽起來就覺很害怕。小公爺驚了。」

……

蕭清風悄咪咪睜開眼，看了一眼對麵的穆天寶和楚若纖，不由暗自嘆。

楚三姑娘真是好脾氣。

不管穆天寶說什麼，都能這麼認真的回答。

換自家王爺，隻知道灌他酒，堵住他嘰嘰喳喳的。

這麼吵一個人，他聽的頭都大了，真難為楚三姑娘還能和他嘮下去……

是個狠人。

算了，我還是繼續裝睡吧……

小公爺太吵了。

……

月之下，兩人一虎，漫步山林。

山林裡，重夜寒。

君夜宸看著旁衫單薄的小子，下自己的大氅，披在的上。

「嗯？」楚曦玉覺一件還帶有餘溫的衫，裹住了自己，回頭一看，君夜宸隻剩下白的單。

在夜之中，顯得有些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