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

「帶丫鬟芽兒。」

芽兒被關了一宿，也沒人管，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被劉騰飛招供了。

「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芽兒一跪下就喊冤。

劉騰飛沒好氣道，「你個賤人還想裝！還不是你告訴我，秋茗和刑部主事的公子走的很近，我要抓時間。否則，老子纔不會這麼急著手。我被抓包，都怪你這賤人！」

楚曦玉眸一閃。

刑部主事家的公子？莫非是胡惠丹的兄長？

當初在茶館之中，秋茗替胡惠丹出頭，兩人應該，自此有了。

秋茗一心想讓刑部快點結案，肯定沒和胡家打道。

所以，讓劉騰飛慌了。

如果胡家和秋家聯姻，他再手，就得罪了胡家，他不敢。

隻能加快行事。

以至於比前世，足足提前了大半年……

「芽兒，你為何要出賣我？我對你不好嗎？」秋茗不敢置信。

芽兒驚恐低下頭，「不不不，不是我……」

「來人，給我帶下去，大刑伺候。」甄從德皺眉。

芽兒嚇的渾癱，「不不不……別打我，我招！是我告訴劉公子，二小姐的位置……」

「你是秋茗的丫鬟，為何背主？」

「當初劉公子答應我，納我為妾。但大小姐死後，他卻沒把我討要過去。跟我說，等二小姐嫁給他，才納我為妾。我已經等的夠久了……不想再當下人，最近二小姐和胡家走的很近，上元節剛好約了胡家小姐看燈，我就跟他說，二小姐約的是胡家公子，想他早點手，把我娶回去……」芽兒低下頭說道。

「什麼時候許諾納你為妾？秋蘭小姐死後？」虞氏盯著問道。

芽兒支支吾吾不敢做聲。

虞氏擱下手中的案卷，「芽兒，你也不用編謊話了。劉騰飛昨晚都招了，他說，當年謀害秋蘭小姐，是你指使，他是被你矇騙。你還不坦白從寬？」

「我沒有！」芽兒嚇的失聲尖，「他是主謀！大人，他冤枉我！我纔是被他騙了！他給我一筆銀子，還承諾我，等大小姐一死，我就是無主之人，他再找秋夫人把我要過來，秋夫人如此疼他，肯定會答應！」

「我就是被他這鬼話騙了，誰知道大小姐死後，夫人把我指給了二小姐。他對二小姐了心思，就想我再幫他對二小姐下手，沒有遵守承諾把我要走……」

「我一個小小的婢，如何能指使他啊？大人，奴婢真是鬼迷心竅，求大人相信我！」

甄從德等人的表都很微妙。

虞氏淡淡喔了一聲，「你說，是他收買你，對秋蘭小姐下手？」

「對！讓我慫恿大小姐，在去年七月十五那天，到天清觀上香，在小姐的茶水裡下了迷藥，然後他就把小姐……後麵的事我都不知道，嫁禍楚衍和我無關，我就隻是幫他打掩護，其他都不關奴婢的事。」

虞氏點點頭，「和劉騰飛招供的一字不差，看來你們都沒有撒謊。」

「什麼？」芽兒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竟然是詐自己的……

甄從德笑著拱拱手，「夫人的審訊手段，一如既往的老辣。」

「甄大人客氣了。臣婦隻是忍不下這口氣，想儘快查明真相，越俎代庖了。」虞氏微微欠。

「夫人謙虛。」

甄從德拍了一下驚堂木，道，「來人，帶夏蓮。」

楚家婆媳的臉頓時一變。

夏蓮，竟然已經被抓了？

當初把夏蓮派去監視楚曦玉，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是夏蓮還在們邊，也不至於如此被。

「夏蓮，劉騰飛招供，是你讓他嫁禍給楚衍。你可知罪？」甄從德喝問。

夏蓮到底是楚老太君的心腹，事到如今，還算鎮定：

「奴婢不知。」

劉騰飛趕道，「就是你給楚衍下藥，他才會昏迷！否則我怎麼嫁禍他？都是你個小娘皮慫恿老子乾的，你纔是主謀！你還給了老子一筆錢！你別想讓我給你扛罪！」

「大人明察，奴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哪裡有錢收買劉公子。奴婢對我家公子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嫁禍公子。」夏蓮強行平靜說道，看了楚老太君一眼。

楚老太君給了一個眼神。

夏蓮拳頭的更了。

「你不認？來人，大刑伺候！」甄從德喝道。

夏蓮突然一把出了邊侍衛的刀，橫在自己脖頸前，「大人明鑒！奴婢沒有陷害我家公子。當初，公子突然昏迷，奴婢嚇壞了，出去找大夫，之後公子發生了什麼，奴婢一無所知。」

劉騰飛沒想到，夏蓮把事全部推到了自己頭上，憤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本不認識他，無緣無故為何陷害他？明明就是你……」

「噗哧——」

夏蓮一刀捅在了自己腹部，鮮直流，道，「奴婢以死明誌，奴婢沒有陷害公子……」

噗通一聲，倒地亡。

甄從德臉瞬變，「來人，查驗！」

侍衛立即上前，稟報道，「大人，已經死了。」

滿堂皆驚。

沒想到，夏蓮竟然以死明誌。

唯有楚曦玉一臉淡然。早就知道，楚家不會這麼容易，被拖下水。

夏蓮不死，全家都要死。

若死，全家就能活。

隻能一死。

如果不死，怕自己會熬不住刑罰，招供一切。

這個結果，當楚曦玉看見第一眼，就知道了。

不急。

一個個解決，慢慢來。

四位主審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低聲討論。

「諸位大人，夏蓮已死，無法繼續審問，諸位如何看待嫁禍楚衍一案？」甄從德問道。

虞氏眸微閃，「有故意求死的嫌疑。臣婦懷疑畏罪自殺，怕撐不住刑罰，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此案，還有疑點！」

「唉，人家都以死明誌了，還說嫁禍，怕是不能服眾。」常富春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劉騰飛，「我看，就此結案吧。」

宗人府的劉殷道，「陛下還等著結果，理應儘早結案。楚衍無辜，我們一起上書陛下，給他一些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