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聲。
“楚楚瘋了。”白夢婷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跟我和易八說道。
我們趕跟著白夢婷去了院子裡,此時的白楚楚,正站在法場中間,並用手指著陶佳佳。
“你這個賤人,在外面搞男人,壞我們白家門風,今日我要行使家法,收了你這婦!”白楚楚的在,這話應該是從裡說出來的,但那聲音,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爺爺!爺爺你別鬧!”白夢婷對著白楚楚喊了起來。
“作為白家的一家之主,我白彥材代表白家的列祖列宗,賜你自行了斷!”白楚楚指了指法場邊上的那麻繩,道:“還不拿去,到門外那棵槐樹上自縊!”
陶佳佳也不知道是給嚇著了,還是怎麼的,蹲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在那裡嗚嗚的哭。
我看向了易八,問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易八皺了皺眉頭,道:“白彥材上了白楚楚的,陶佳佳一旦被害死,白楚楚也活不了。”
“咱們是不是得想辦法,把白彥材從白楚楚的上出來啊?”我問易八。
“哪有那麼容易。”
易八歎了口氣,然後走到了陶佳佳邊,從青布口袋裡了一道符出來,遞給了。
“到額頭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可說話,不可,否則誰都救不了你!”易八一臉嚴肅地說道。
“嗯!”陶佳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點了頭,然後照著易八說的,把那道符在了額頭上。
易八將拇指在了二指與三指上,分別掐了乾、亥二位,也就是四指和五指的部。他掐的這是收瘟訣,目的是為了驅除白楚楚上的瘟病之氣。只有等瘟病之氣散了,易八才方便將白彥材從白楚楚的上請走。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易八念起了《淨心神咒》,此咒配合那收瘟訣,驅除瘟病之氣的效果會更好。
“我在理家事,你來搗什麼?”白楚楚朝著易八走了過去。
“白彥材!”易八發出了一聲斷喝,然後道:“你在害自己的孫,你知是不知?”
說著這話,易八冷不丁地從口袋裡出了一道符,一掌拍在了白夢婷的腦門上。被符這麼一,白夢婷一頭便栽倒了下去,還好易八那家夥的反應比較快,手扶住了。
“初一哥,趕來把你小姨子抱到裡面的床上去。”易八對著我喊道。
“為什麼是我啊?”我問。
“你的八字大,能抗得住。換一個人,不僅白楚楚得死,抱的也得倒黴。”易八說。
好冰!白楚楚的子好冰。這玩意兒,就像是剛從冰櫃裡抱出來似的。我看了一眼白楚楚的,發現已經烏了。這樣子,就像是人馬上要斷氣了似的。
我抱著白楚楚進了的臥室,將放在了床上。易八去把門和窗全都關了,點了幾支蠟燭,擺了個陣型,並在香爐裡上了香,還在門窗上了符。
“我得給白楚楚誦經驅邪,需要初一哥你給我護法。”易八道。
“護法?怎麼護啊?”我不是道士,對於易八搞的這一套,並不是太懂,因此我便追問了他一句。
“香不盡,燭不滅。”易八道。
聽完易八這話,我那原本是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香不盡,燭不滅,不就是點燭敬香嗎?這不是什麼難事,我能搞定。
“沒問題。”我回道。
“那就辛苦初一哥了。”易八說。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你誦經才辛苦呢!”我以為易八是在跟我客氣,所以才回了他這麼一句。
在他開始誦經之後,我才明白過來,易八說的辛苦,並不是客套話。這家夥,他沒誦經的時候,那香和燭燃得都是很正常的。在他開始誦經之後,一炷香不到半分鐘就燃完了,燭雖然稍微慢一點,但也是一兩分鐘的事。
香不盡,燭不滅。雖然不難,但搞得我手忙腳的,很是累人。
一直忙到了天亮,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易八那家夥,照說誦了一晚上的經,應該比我還累啊!但他看上去,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你怎麼那麼輕松啊?”我一臉無語地問易八。
“才誦了大半夜,算很輕松的了。”易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初一哥你這子骨,得加練才行。”
“白彥材送走了嗎?”我問易八。
“暫時是送走了,但他會不會再回來,我也說不準。”易八的臉上,出了一些擔憂之,道:“白彥材不是病死的。”
從白楚楚的臥室出來,在門外守了一夜,掛著兩個黑眼圈的白夢婷趕湊了上來。
“怎麼樣了?”
“白楚楚暫且沒事了,不過子很虛。”易八頓了頓,道:“你爺爺的魂魄,並沒有去司,而是在外面著的,隨時可能回來。”
“為什麼啊?”白夢婷問。
“有人做了手腳,而且做手腳的,是你們白家之人。”易八道。
昨夜頭七還魂,本事要做一場法事的,結果給白彥材那麼一鬧,法事沒做,還整了一爛攤子。白永長正招呼著白家的人在善後,他們的家事我和易八不便參與,於是便離開了白家大院。
回到心生閣,我補了個瞌睡。
因為沒吃早飯,在中午的時候,我被生生地醒了。
洗了把臉,我便準備開門去吃飯,哪知門剛一打開,白夢婷的那輛Z4便開了過來。
“早上才分開,中午就又來找我了,你這是有多離不開我啊?”我問白夢婷。
“誰離不開你啊?我是來找你說正事的。”白夢婷瞪了我一眼。
“什麼正事啊?該不會是你們白家的那一檔子破事吧?”我指了指肚子,道:“為了忙活你們家那點兒事,我早飯都沒吃,現在都中午了,你該不會連午飯也不給我時間吃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白夢婷兇了我一句,板著臉說:“上車,我請你,讓你吃個夠,撐死你。”
“請客吃飯,怎麼能不上我啊?你們白家的事,我出的力可不比初一哥啊!”
易八那家夥來了,他沒有往我們這邊走,而是機智地走到了Z4那裡,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位置又被搶了,我又只能坐後備箱了。
“你什麼時候換輛兩排座的車啊?老讓我坐後備箱,這像樣子嗎?”我埋怨了白夢婷一句。
“自己搶不到座位,怪我咯?”白夢婷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坐進了駕駛室。
“是你自己要來找我們的,還是你爹讓你來找我們的啊?”我問白夢婷。
“我爹。”白夢婷幹脆利落地回道。
白永長約我們下午去談事,正事要,吃飯這種事,自然就可以隨便一下了。所以我們三個,隨便找了家小館子,點了幾個菜,胡了幾口飯,就完事了。
之前白永長見我們,都是在白家大院。這一次,他把見面的地點選在了他的辦公室。白永長的辦公室就在縣城裡,是他們家最大的那個店子的樓上。
我們到的時候,因為白夢婷提前打了電話,所以白永長已經把茶給我和易八泡好了。
易八那家夥,不知道是出於職業習慣,還是怎麼的。進了白永長的辦公室之後,他不是先打招呼,而是在那裡瞎轉悠了起來,看起了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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