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我今天蔔的可是卦,只能看人,不能看男人。
那個人臉好白,如如雪,且起栗,為兇為邪。
我趕把白夢婷了過來,問那個人是誰,說是一個拐彎抹角的親戚,陶佳佳。
“那陶佳佳不對,可能會出事。”我悄悄跟易八說道。
“出什麼事?”易八一臉疑,甚至還有些好奇地問我。
“上有兇兆。”我道。
“這不是廢話嗎?人上肯定有那玩意兒啊!”易八這不正經的家夥,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還故意跟我鬼扯。
“我說的是兇險的兇,兆頭的兆。”我說。
原本還有些吊兒郎當的易八,在聽到我如此說之後,立馬就一本正經地打量起了陶佳佳。在看了那麼兩眼之後,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是有兇兆。”
“你們倆在聊什麼啊?”
在那邊忙完了的白夢婷走了過來,問我們。
“兇兆。”我道。
“無恥!流氓!”白夢婷居然在那裡罵起了我,搞得我一下子懵住了。
“我不就聊了聊兇兆嗎?怎麼就無恥,怎麼就流氓了啊?”我問。
“還說?”白夢婷瞪了我一眼,道:“大庭廣眾的,不人啊?”
“嫂子,咱們聊的兇兆,是兇險的兇,兆頭的兆。”
易八指了指陶佳佳,說:“要不你去陶佳佳那裡打探一下,最近這些天,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行!”白夢婷應了一聲,然後便邁著步子,朝著陶佳佳那邊去了。
在跟陶佳佳聊了那麼一會兒之後,白夢婷走了回來。
“怎麼樣?有沒有聊出點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問。
“陶佳佳說最近什麼都沒發生,一切都很正常。”白夢婷說。
“行!嫂子你自己去忙,我和初一哥再看看。”易八道。
白夢婷忙去了,我和易八大眼瞪小眼的幹站在那裡。
“陶佳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啊?”我問易八。
“沒有說假話的必要,再則其上出現了兇兆,這便是表明,那先生是要害。人在害人的時候,自然是不會讓對方察覺到什麼的。”易八道。
“白家這麼多人,偏偏選中了陶佳佳,其中必定是有緣由的。”我皺了皺眉頭,說:“要不我倆過去,親自問問陶佳佳。”
“暫時沒有別的線索,也只能這樣辦了。”易八道。
“你好!”
一走過去,我便主跟陶佳佳打起了招呼。
“你就是心生閣的初一大師?剛才夢婷跟我說過你。”陶佳佳這表現,好像有點兒寵若驚啊!看來我初一大師的名號,是打響了的。
“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嗎?”這裡人多雜的,說話有些不太方便,因此我跟陶佳佳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行!”
陶佳佳點了下頭,然後便跟著我和易八去到了角落裡。
“你是什麼時候出生的?”易八問陶佳佳的。
“85年3月18日,上午9點20分。”陶佳佳說。
“乙醜年正月二十七。”易八掐著手指頭算了算,道:“正月是巳卯月,二十七是丙辰日,上午9點20分,是巳時。”
“然後呢?”我問易八。
“只是一個生日,看不出太多的東西。”易八看向了我,道:“你有什麼要問的,趕問問吧!”
因甚最多事,都緣繞口皆青。陶佳佳的整個口都呈青,應該是一個比較浪的人。
陶佳佳的份,白夢婷跟我說過,是拐彎抹角的一個堂哥的媳婦。既然是白夢婷的堂哥,自然是白家的子孫。
一想到這裡,我似乎有些明白,那先生為什麼會對陶佳佳下手了。
作為白家的媳婦,卻給白家的子孫戴綠的帽子。從白德祿那宅來看,那先生是不計一切代價,要幫白家。像陶佳佳這樣讓白家臉上無的人,他怎麼可能放過?
我把易八拉到了一邊,將我看出來的悄悄告訴了他。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拿著陶佳佳的生辰八字算了半天,也沒能算出個所以然來。”易八道。
“那先生既然是為了白家,白楚楚又是白家的子孫,照說應該沒事才對啊!”我說。
“兒子和兒都一樣,是我們的思維。那先生若是個老頑固,可不會這麼想。在有些老封建的心裡,犧牲兒全兒子,那是理所應當的。”
易八接過了話,分析道:“你有沒有發現,白彥材的這一脈,也就是他的孫輩,全都是兒。白彥材有一個兄弟白彥堂,雖然其已經過世好些年了,但他那一脈,可是有好幾個孫子的。陶佳佳,不正是他其中一個名白宇的孫子的老婆嗎?”
聽完了易八這分析,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我一直以為,那先生會在暗地裡幫白楚楚。但現在看來,他不是要幫,而是要害。
以違背天倫之法,強改白家的運勢,白家必然是得付出代價的。看那先生的意思,是想把好都留給了白彥堂的那一脈,將禍事全推到白彥材這邊。讓白彥材沒有孫子,斷子絕孫也就罷了,居然還謀害起了他孫的命。
“白楚楚要是死了,可以助白家躲過一劫。但之後白家還會有劫難,下一個被推出去擋劫的,我不說,你也能猜到是誰。”易八仰頭歎道。
“下一個是白夢婷?”我問。
“嗯!”易八點了點頭,然後問我:“你覺得白夫子那人怎麼樣?”
“雖然給我的覺有點兒怪,但我真沒覺得壞過。”我實話實說道。
“白夢婷你給白楚楚看相,就是安排的。之前我以為,是在打我們的主意,事發展到現在,我才看明白。不是要對我們怎麼著,而是想借我們之手,救白楚楚和白夢婷。”易八說。
“我去三合園找求卦,我答應了一件事,不負白夢婷,之前我以為是因為宋惜,現在看來,好像讓我做的那個承諾,似乎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啊!”我道。
“咱們有必要去找白永長好好說說。”易八說。
白永長正在那邊忙著,我讓白夢婷把他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白永長問我。
“借一步說話。”我道。
白永長把我們帶進了那間小屋子,易八往門外看了看,見沒有別人,才示意我開口。
“你們白家表面上一團和氣,但部本不是這樣,對不對?”我問。
“誰說的?咱們白家的團結,封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永長否認道。
“明明有瘡疤,卻不揭開,任其糜爛流膿。到時候,自己的侄和寶貝兒因此賠了命,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我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麼意思?”白永長問。
“白彥材這一脈的孫輩全都是兒,而他兄弟白彥堂那邊則有好幾個孫子,你就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嗎?”我直接就把話題給聊開了。
“生男生那是緣分,再則說了,兒好的啊!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重男輕啊?”白永長這話,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是在遮掩什麼。
“你不重男輕,難道你們白家的所有人,都像你這般開明?”我問。
白永長的臉沉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用兒之命消災,以為兒子謀福。”易八接過了話,道:“今日是白楚楚,明日自然就該到白夢婷了。你若是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僅侄的命保不住,兒也得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