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鬱壘聽後想了想道,“也好,你的真不會引人注意,不如你現在飛進秦宮幫我看看,秦王急招白起宮所為何事?”
娃一聽蔡鬱壘讓自己去盯著白起,立刻高興的一轉,再次化為衛鳥,朝著秦國王宮的方向飛去……莊河見狀就不解的說道,“君上何時這麼關心起時局紛爭來了?咱們管他秦王招白起做什麼呢?”
蔡鬱壘聽了就輕歎一聲道,“隻怕秦國新一的征伐又要開始了,屆時隻怕又會激起白起的嗜殺之。咱們雖說不能阻止這些戰禍的發生,可是卻能阻止白起不再製造多餘的殺戮。”
可莊河聽後卻很不以為然道,“就算製造再多殺戮也是他們凡人自己的事,就算白起不殺彆人也會殺,這個世道本就如此,君上何苦為此徒增憂慮呢?要不咱們把白起敲暈帶走算了!到時他自然就不能再繼續發狂殺人了!”
蔡鬱壘一聽頓時扶額道,“事要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隻可惜白起他是曆史車上的重要環節,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切記,我們不能過多乾預凡間之事,否則將會改寫更多人的命格,後果可能不是你我能夠想象的。”
“好吧,君上說什麼就是什麼……”莊河一臉無奈的說道。
當天晚上白起又是一夜未歸,不過娃已經將秦王這次急招白起宮覲見的原因打探到了,正如蔡鬱壘所推測的那樣,秦國王上這次想攻打魏國!
從當今的時局來看,那些諸侯國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再正常不過了,蔡鬱壘對攻魏還是伐楚並不興趣。隻是他深知戰事一開,事可就會朝著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
第二天一早白起風塵仆仆的回到侯府,他告訴蔡鬱壘自己奉秦王之命要領兵出征攻打魏國。
蔡鬱壘疑道,“攻打魏國?兩國不是剛剛簽寫盟約不久嗎,怎的這麼快就再次刀兵相見了呢?”
白起聽後長歎一聲道,“我國太子之前滯於魏國為質,兩國這才簽下盟約,可後來秦趙戰,魏國突然臨陣倒戈,殺了我國太子秦倬……此仇我王焉能不報?”
蔡鬱壘沉默了片刻道,“白兄,不知道此行可不可帶著在下一起去?”
白起聽了到也冇有猶豫,“鬱壘兄如果不嫌軍中生活枯燥,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可鬱壘兄不是一向都對各國紛爭不興趣嗎?為何這次會想要跟隨小弟一起出征呢?”
蔡鬱壘當然不能直接告訴白起,主要是為了看著你不殺人!於是他笑著說道,“白兄遇刺之事始終冇有定論,我擔心那些刺客還會出手……”
白起聽後點點頭說,“的確,在這件事冇有徹底查清楚之前,軍中除了你我之外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對方的人,戰場廝殺,生死一向隻在毫厘之間,如果不能確定背後之人是敵是友的確很麻煩。那這次……就有勞鬱壘兄站在白起的後了。”
蔡鬱壘見白起說的很是鄭重,就也正說道,“白兄放心,這此出征我定會一直守護在你左右!”
魏國懷邑,兩軍陣前白起坐在帳中聽著傳令稟報當前線的戰事,他知道此仗勢在必得,秦太子在魏遇刺,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拿下懷邑給魏國一個,同時也給秦王一個待……
開戰前,秦軍將士都很好奇統帥邊跟著的男人是誰?之前也有不白起的部下曾經在鹹軍營中見過蔡鬱壘,深知他和白起的關係非比尋常,因此大多隻尊稱其蔡先生,至於他的真實份卻冇人敢去問白起。當然了,就算他們問了白起也無法回答,總不能告訴部下蔡鬱壘是個方外士吧?
幾番戰後魏軍大敗,秦軍拿下懷邑後又直搗刑丘,即便是趙國援兵來救也無濟於事,白起勢如破竹,接連斬敵十三萬人。兩軍廝殺,這些人都是死在戰場上的將士,對此蔡鬱壘也無可奈何,誰知就在白起與趙國將領戰時,秦軍卻俘獲了兩萬趙國將士。
蔡鬱壘知道後立刻遊說白起,“這兩萬趙軍已經降了,切不可再殺心……”
當時白起也答應得好好的,誰知當天晚上蔡鬱壘和白起正在帳中閒談時,突然外頭走進一位秦王使者,說是有詔宣讀。蔡鬱壘一聽是詔,自然不好再留在軍帳中,於是便起離開,回到自己的營帳中休息。結果冇過多久,蔡鬱壘就接到莊河的千裡傳音,說是白起已經命人將這兩萬趙軍全都斬殺,首已經沉了黃河!
蔡鬱壘立刻心下駭然,連忙前往黃河沿岸檢視,果然看到數不清的無頭正從河上遊漂下……蔡鬱壘著心中的怒氣,仔細回想昨天白起說的話,並冇有發現什麼不妥,而且這段時間他為了能讓白起製住心裡的殺,還給了他一篇靜心咒,讓他在心中殺心四起的時候默唸靜心。
之前一直好好的,就算是在陣前廝殺見之時蔡鬱壘也冇覺到白起有什麼異樣,怎的他剛剛將心放回肚子裡,白起的老病就又犯了呢?想到這裡蔡鬱壘就轉回了軍營,他必須要找到白起問明白才行。
結果找了一圈後被告知,白起從黃河岸邊回來之後一直把自己關在帥帳中,還下令誰也不許進去!!蔡鬱壘聽後就來到了中軍帳前,想也不想就走了進去,因為在他看來,白起說的“誰也不許進去”並不包括自己。
門口的守衛知道蔡鬱壘和白起的關係親近,不知道該不該攔,誰知蔡鬱壘本連看都冇有看兩名守衛一眼便徑直便走了進去。
蔡鬱壘剛一走進帳中,就覺迎麵砸來一個件,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塊硯臺。這東西的份量不輕,如果實打實的砸在頭上,估計當場就腦袋開花了。
可那東西卻在眼看就要砸到蔡鬱壘的麵門時突然停在了半空之中,隨即啪一聲變了石落下……白起聞聲抬頭一看,竟也愣住了,估計他一是冇想到來人會是蔡鬱壘,二是發現自己丟出去的硯臺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蔡鬱壘弄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