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雲凈初開口,平妃自然是不敢有意見,只是看著雲錦蝶打包裳,住進了梁胤侯府。
住進梁胤侯府的雲錦蝶,徹底了飛出籠子的鳥。
第二天,收到消息的曾之懈,就找上門來了。
年過二十三男子,形越發拔,面容的廓也變得越來越朗。
他上門還帶了禮,給了門衛之後,才求見了雲凈初。
「表姐。」
雲凈初應了,「來找小九的吧,住隔壁的院子,去吧。」
「多謝表姐了。」
要不是雲凈初,他想見到雲錦蝶,估計真的要等到婚那一天才行。
雲凈初了他的謝,目送著他離去。
曾之懈從主院離開,就去了隔壁的院子,雲錦蝶已經聽說了他來,在等著了。
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未見,咋一見到,頗有一種久別重逢之,當即就來了一個深擁。
擁抱過後,兩人坐在院子裏,說起了己話。
「娘在府里種了很多你喜歡的花,咱們親用的東西,也都是娘一手準備的。」
曾之懈還牽著的手未放,一邊說著他們親的事。
聽見這話,雲錦蝶頗為。
曾夫人對,那是真的沒話說。
都說曾之懈是曾侯府的寶,含在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跟曾之懈一比,基本不差什麼。
曾夫人跟母妃比起來,同為母親,卻是兩種極端。
一想到母妃,雲錦蝶臉上的笑意就不自覺淺了許多。
「懈懈,對不起,聽說我母妃為難你了,那不是我的意思。」
平妃不僅在宮裏時,對雲錦蝶事事手,連曾候府那邊也沒放過。
許是兒要嫁去曾侯府,也想彰顯一下自己岳母的份,從曾侯府準備婚事開始,就提了不要求。
比如,親時,兒冠上鑲嵌的東珠,必須要是大小一樣的,不能大小不一,不好看。
兒梳妝用的胭脂水,包括花鈿,必須是要用青巧坊的,其他的不要。
兒嫁過去,拜堂親,得先拜。
這樣的要求,數不勝數。
也是曾之懈認定了雲錦蝶,曾侯府上下,也都很喜歡這個未來的主人,不然就平妃這做派,再恩的夫妻,也得被弄散了。
「沒事,平妃娘娘也是為了你好,我和爹娘都能諒。」
這句話,可不是曾之懈說的場面話。
而是曾侯府里,侯爺和夫人的確很諒。
曾侯爺是什麼人,那是一個臉皮子極厚,誰的面子也不會給的人。
他位高權重,對後宮里的嬪妃,多多也有些了解。
平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一家再清楚不過。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不會計較。
一個后妃,也就現在囂張一點,要求多一點,等兒嫁到了他們曾侯府,平妃還能如何?
再說了,他們一家認定的是雲錦蝶這個人,與家中其他人無關。
「伯父伯母實在是太好了。」
雲錦蝶眼泛紅意,的母妃,連自己都不了,曾家的人卻事事容忍,為了誰不言而喻。
曾之懈的臉,「什麼伯父伯母,那也是你爹娘,不對你好對誰好。」
被他這麼一逗,雲錦蝶頓時破涕為笑。
「是,是我爹娘,是我走運撿到了寶。」
上天給了一個不寵不的娘親,卻還了一個寵的夫家,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這邊的兩人,甜甜的說著話,另一邊的主院裏,下人也找上了雲凈初。
「夫人,四公主的丫鬟求見。」
四公主?雲錦晴?
雲凈初有些狐疑。
與雲錦晴的集,就在當年與白慕喻婚的時候,雲錦晴前來祝賀過。
後來雲錦晴親的時候,也去了,送了賀禮。
除此之外,再無集。
五公主和六公主,也差不多都如此,都這麼多年不來往了,雲錦晴好端端的,怎麼找了?
「讓進來。」
沒一會兒,一個丫鬟就進來了。
只是,這個丫鬟的模樣有些慘,臉頰腫的高高的,角也撕裂了,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剛一進來,就跪下了,聲淚俱下道。
「郡主,我求你救救我家公主吧。」
「你先起來說。」
雲錦晴的丫鬟都求到這了,想必不是什麼小事,到底是表姐妹,真的出了大事,雲凈初也不可能當不知道。
丫鬟沒起來,而是哭訴了起來。
「我家公主,快不行了。」
「公主跟駙馬爺親剛開始那會,駙馬爺還對公主很是心,就最近兩年,駙馬爺在外面迷上了一個狐子,天天鬧著要抬回府中當姨娘,公主的子郡主你也知道,自然是不同意的,就這樣,駙馬爺和公主變得十分不合,不就爭吵。」
雲凈初聽的直皺眉。
「你家公主份尊貴,駙馬爺如何敢對你家公主出手?趙侍郎府的其他人就不阻攔?」
開玩笑,堂堂一個公主,哪怕雲錦晴子要強,喜歡攀比,對丈夫要求高,一個小小的侍郎府,還敢打公主?
哪來的膽子?
丫鬟哭的更厲害了。
「他們就是敢,駙馬爺家中的長輩也是偏心的,每次都安公主,為駙馬爺說好話,可從來沒認真管過,甚至後來還勸公主,把那狐子抬回來算了。」
「這次的事,就是駙馬爺一心要抬狐子回府,跟公主大吵了一架,才手打了公主的。」
這話聽下來,別說是雲凈初了,就連青梅都聽不下去了。
四公主這人也不喜歡,可不喜歡不代表,一個公主可以這樣被欺負。
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太子、皇上、皇後會眼睜睜看著四公主被一個小侍郎府的公子打死?
這個趙侍郎一家人沒腦子麼?
「走,你帶路,我倒要看看,這個趙侍郎一家,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雲凈初一拍桌,將白思逸給了青梅,起就朝外走。
那丫鬟一陣激,連忙在前帶路。
幾人才出了院子,聽見聲響的雲錦蝶和曾之懈也跑過來了。
瞧見幾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好奇問道。
「小表姐,這是怎麼了?」
「沒功夫解釋了,你要是興趣就一起來吧。」
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了,這關乎皇室中人的面。
雲凈初看了兩人一眼,讓丫鬟繼續帶路。
一陣趕慢趕,一行人趕到了所謂趙侍郎府。
到了趙侍郎府,府門前大門閉,也不見守門的人,丫鬟一急,連忙上前敲門。
「快開門,快開門,讓我進去!」
大門,毫無靜,好似本沒人聽到一般。
丫鬟都快哭出來了,「他們必定是知道我去找救兵了,故意關門不讓我們進去看公主的。」
雲凈初下了馬車,沉著臉上前,對於這種無賴的人,有時候武力比份更好用。
——
一掌落下,大門四分五裂。
大門的人,終於被驚了,一群護衛沖了出來,為首的人一臉兇狠。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拆趙侍郎府的大門!」
雲凈初冷哼,「從今天起,就沒有趙侍郎府了!」
「信口雌黃!」
那人不理雲凈初一行人,「這些人都是來鬧事的,都抓起來!」
丫鬟急的臉紅脖子,「你們敢!這位可是昭郡主!梁胤侯府的侯夫人!」
幾人都是一愣,那管家眼中恐慌之一閃即逝,又梗著脖子喊。
「什麼昭郡主,我聽都沒聽過,抓起來!」
一群護衛,頓時蜂擁而上,丫鬟嚇懵了。
趙侍郎府的人怎麼敢?
曾之懈和雲錦蝶也沉了臉,在路上,他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現在看來,這丫鬟一句謊話都沒說。
這個趙侍郎府,哪裏像正常的樣子。
毆打公主,估計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了。
曾之懈打了個手勢,暗中保護他的暗衛頓時現出了形。
看著眼前這群護衛,曾之懈眸冰冷,邊揚起一抹森然笑意。
「別殺了,殺了多可惜,斷手斷腳就好,記得留條命。」
「是,公子。」
暗衛頓時朝著一群護衛撲去,另一邊,那些早一步出手的護衛,已經被雲凈初打趴下了。
面前躺了一地的護衛,全是左斷裂,起不了。
而雲凈初,連頭髮都沒一下。
踏著躺在地上的眾人,雲凈初邁了府。
「帶路,去找你家公主!」
丫鬟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連朝著某個方向跑去。
雲凈初、雲錦蝶和曾之懈連忙跟上。
趙侍郎府某個院子裏,雲錦晴躺在床上,一的污,呼吸微弱,不知道是死是活。
床沿邊,還有一個大夫正在救治著。
知道床上躺著的是公主,大夫的手都是抖得。
天殺的,趙家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把一個公主打這樣。
趙家不要命,也別連累他啊。
這位大夫,不是趙家的人,只是附近一個醫館里的普通大夫。
雲錦晴出事以後,趙家才知道怕了,連忙去找了大夫來救治。
可都這樣了,不管救不救的好,事都大發了。
要不是趙家他惹不起,大夫早就跑了。
房間外的院子裏,趙家一家人這會都在這。
一對年邁的夫婦,正在對著一個年輕男子怒罵。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可是公主,你也敢打?我們趙家還要不要了?」
面對父母的指責,年輕男子心中有懼,卻又不甚耐煩。
「我哪知道那麼不經打啊,這不是沒死麼?」
趙侍郎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是公主,公主!死了,我們全家就等著被砍頭吧!」
年輕男子這才怕了,聲音不自覺弱了些,「我打都打了,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救好了,瞞著外面再說,以後你多哄哄,多說些好話,別讓把事說出去。」
年輕男子不滿,「那桃兒怎麼辦?」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個狐子,就是都快害死我們一家了,你還惦記著人家!」
趙夫人恨鐵不鋼。
以前有多喜歡那個桃兒,現在就有多恨那個桃兒。
年輕男子癟癟,又丟出一個重磅消息,「可是桃兒已經懷了我的兒子,你們的孫兒。」
這下,趙家夫婦愣住了。
趙家一家,對雲錦晴的態度這麼差,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最大的原因就是,無子嗣。
雲錦晴嫁趙家,已經三年有餘,肚子一點靜都沒有。
以前吧,看雲錦晴的份上,還有長得也不差,中年男子對還是頗為喜歡的。
因為走出去,誰都要喊他一聲駙馬爺,給足了他面子。
可雲錦晴脾氣不好,老是要求他這他那的,還說什麼,別人的駙馬都是這樣的云云。
日子一長,中年男子就不耐煩了,要不是看在是公主的份上,他才不娶呢。
就這樣,他流連花叢,有了桃兒,而桃兒呢,善解人意,又會討好人,將年輕男子的心徹底勾了過去。
一連兩年,年輕男子都在與桃兒廝混。
開始趙家夫婦也對兒子的行為頗為微詞,可隨著時間過去,雲錦晴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兩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總不能,讓兒子為了這個公主,就沒了后吧?
那個桃兒要是真能給趙家生個孫子,把抬進府也不算什麼。
如今,桃兒真的有孕了,趙家夫婦卻笑不出來了。
要是換之前沒出這檔子事,他們肯定喜笑開燒高香,可現在雲錦晴還不知道活不活的了,趙家都快沒了,還說什麼孫子不孫子的。
趙侍郎一臉複雜,「先看看況吧,要是公主沒事,你多哄哄,把哄好了,我和你娘再想辦法,幫你把桃兒娶進門。」
「記住了,在公主沒哄好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被趙侍郎一頓數落,中年男子心裏悶著呢,好在還知道事的嚴重,沒有再胡來。
「知道了,爹。」
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公主的那個丫鬟跑出去了,好像是去找人求救去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沒事,一個丫鬟,能找到什麼人?有份的人也不一定會見。
等回來,殺了滅口就是,這個消息必定不能走出去。」
能在侍郎的位置上坐這麼多年,趙侍郎也是個狠心的,一條人命對整個趙家來說,本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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