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璇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難道那背後的人其實就是卓家?」南宮青墨說道。
凝璇低聲道,「若果真如此,那必定是不好對付。」
「這卓家到底有何目的?」暖不解。
「攪局。」凝璇直言道。
「這對卓家有何好?」暖蹙眉,「不過,我如今反倒覺得,當初,朝夕國之所以一夕之間沒了,想來也與這卓家有關。」
「得卓家者得天下。」東方璟歪著頭,慢悠悠道,「這並非是虛言,你又如何能得知,這堂堂的焰國,沒有卓家的人在其中?」
「難道?」秦贄眉頭蹙,「倘若如此的話,那麼,不論是焰國還是雲國,還有大召,都有卓家的人?」
「好一個得卓家者得天下。」孟宇軒冷哼一聲道,「林家又是何故?」
「先皇之所以轉頭對付林家,可見,當初,林家的確暗中幫助了他登上皇位。」東方璟又說道,「故而才會落下後來林家的禍端。」
「有因必有果,這乃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凝璇慢悠悠道。
「的確如此。」南宮青墨認同道。
「如今咱們每走一步,也許都在這些看似低調,卻又將這天下盡握手中的世家手中。」凝璇淡淡道,「想要破局,只能繼續往前。」
「倘若如此,那麼,雲國與焰國,卓家的人又是哪家?」孟宇軒看向東方璟道。
「焰國,不用誰家。」凝璇想了想,又說道,「也許,是有,卻也是咱們意料之外的。」
「那雲國呢?」辛慕言皺眉道。
「雲國的幾個大家族,如今能夠撐得起來的嗯,又有幾個?」秦贄想了想,「想來,端木闕那,也有人暗中相助。」
「難道……」南宮青墨突然道,「是陸家?」
凝璇沉了片刻,「我想,陸家太招搖了,不大像。」
「當年,秦歡嫁給了陸郃,而後便又死了,這陸霜霜也是嫁宮中,為何不是?」南宮青墨又問道。
「倘若是陸家,端木闕焉能看不出來?」凝璇挑眉道。
「難道,端木闕如今也不過是個擺設?」孟宇軒突然道。
沛駱湊近說道,「這擺設不擺設的我不知道,只是,他似乎對陸家並不放在眼裡。」
「那會是誰?」孟宇軒皺眉。
「姜家。」沛駱直言道。
凝璇挑眉,「看來,沛大哥也反應過來了。」
「嗯。」沛駱點頭道,「這姜家,看著落下風,看似到攀附,實則才是藏高手。」
「怎會是姜家呢?」秦阾頓時皺眉了。
「不覺得奇怪。」凝璇低聲道,「想想大召的江家依附於林家,雲國的姜家依附於齊家。」
「不錯。」秦阾突然想到,「所以,韋家才會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嗯。」凝璇點頭道,「如此想來,其實,姜家才是這盤棋局中全而退的。」
「端木邕本就是齊家養大的,故而……」沛駱冷笑道,「他子太著急了,還有便是先皇是早有察覺,故而才會與端木闕一同算計了他。」
「不錯。」秦贄附和道,「不難看出,當年,端木衢之死,也是與此事有關。」
「端木衢也許一早便知曉,自己不過是替罪羊。」東方璟淡淡道。
「你是說,當初,倘若不是他而出,那麼,死的便是端木闕?」凝璇看向東方璟道。
「是。」東方璟點頭道。
「看來,這一切都有卓家有極大的關係。」暖忍不住地驚嘆。
「所以,你才會帶著咱們一直往北走。」沛駱說道。
「嗯。」凝璇點頭,「如今這個時候,我按照他們安排的,並未與東方璟親,而東方璟也並未為太子,那麼,想要將焰國玩弄於手掌之中的他們,必定以為自己穩勝券。」
「如今你是主地去找缺口?」秦贄看向道。
「我總覺得,這背後總是有一無形的力量在推我。」凝璇皺眉道,「所以,我要去看看。」
「媳婦兒說的對。」東方璟附和道。
「哎。」沛駱重重地嘆氣,「看來,咱們如今早已是人家的盤中之了。」
「也許吧。」凝璇勾冷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這話我聽。」辛慕言連忙道。
凝璇沉了片刻,「此次反前去,也許能找到答案。」
「媳婦兒,我上回去了一趟卓家,本無法進去。」東方璟聳肩,「還了傷。」
「我知道。」凝璇低聲道,「我這不帶著人給你出氣去。」
「好。」東方璟高興地點頭。
眾人面面相覷。
暖輕咳了幾聲,便不多言了。
一行人一面閑聊,一面繼續往前趕路。
兩日後,幾人便到了下一個鎮子。
這鎮子與上一個鎮子倒是不同,這裡當真是熱鬧非凡,尤其是夜晚,更甚。
凝璇幾人在當地最有名的客棧住下。
幾人倒也沒有任何地避諱。
大搖大擺地出。
這不,待收拾妥當之後,天漸暗,幾人便一同出去閑逛了。
這夜晚的江畔上,有不的船舫,子婉轉聽的歌聲回著,江邊,還有不百姓相伴遊玩。
游湖泛舟,詩作對,亦或者是聽曲喝茶,好不悠哉。
東方璟看到如此景象,心極好。
他來回穿梭在面前的小攤上的各種小食,還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兒。
凝璇便看到不遠,正在表演皮影戲。
辛紫月的緒也漸漸地平復了,如今正拽著秦阾與暖、南宮青墨湊過去看。
凝璇只是跟在後,靜靜地看著。
這皮影戲到底難得,畢竟,能夠表演的惟妙惟肖的在數。
即便是京城,也是要等到特定的時候才能看到的。
也不知為何,凝璇瞧著面前的皮影戲,不知不覺地想到了前世。
那個時候,對了,也是二十五歲,沐峰被冊封為國公爺的時候,府上擺了三日的流水席,自然也不得這皮影戲。
那日也是這樣的天,不過,是陪著沐老夫人在那看的。
邊似乎還坐著一個人,仔細地想想,那子有些面生,以前是不曾見過的。
不過因一言不發地看著前頭,朝著那子示好,那子視而不見,為了不自討沒趣,便沒有再多言。
直等到皮影戲之後,一會的幾案上卻放了一個皮影,那子不見了人影。
當時便覺得納悶,正當要將那皮影拿起端看的時候,沐峰率先一步,將那皮影拿走了。
愣在當初,便這樣瞧著沐峰大步流星地離去。
在能夠覺得到沐峰的憤怒,還有一地恐懼。
那子是誰?
為何沐峰會不顧自己國公爺的形象,追過去呢?
沐老夫人借著頭疼,便讓扶著回去歇息了。
「姐姐……」辛紫月突然拽了一下凝璇,將的思緒拉回來。
猛地一怔,而後便對上那皮影戲,似乎又瞧見了一子。
連忙便沖開人群,要去追。
只是那子像鬼魅一般,又不見了。
追到一旁的涼亭,那石桌上也放著同樣的皮影。
這到底怎麼回事?
正要手將那皮影拿起仔細地看,突然一道影落下,將那皮影搶了過去。
凝璇抬眸對上那雙眸子,那眸子依舊是憤怒與一的恐懼。
凝璇盯著他,「是給我的。」
「不是。」沐峰說罷,便拿著皮影要追過去。
凝璇這次斷然不會像前世那般傻乎乎地放任著相信他,而不去追問。
想起,最後……在死去之後,的靈堂上,也擺放著這樣的皮影。
腳尖一點,便追著沐峰前去。
東方璟遠正在吃東西,瞧見凝璇像是去追什麼人了,連忙也跟了過去。
一行人頓時愣住了,瞧著突然發生的變故,連忙聚在了一起。
「我看,咱們還是趕回去,莫要在此逗留,覺會有大事發生。」秦贄提議道。
「好。」眾人應道,因上次鎮子發生的事,幾人即便能夠嬉笑,可還是沒有徹底地放鬆,不在意。
很快,幾人便回了客棧,等待這幾人的消息。
知棋與知茉竟然沒有追上,到最後,只能靠輕風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也不敢耽擱,而是回了客棧。
「你兩個都沒有跟上?」秦贄看向知茉與知棋。
「是奴婢沒用。」知茉與知棋連忙回道。
「罷了。」秦贄擺手,「看來,此番又要經歷一番,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好。」眾人應道。
墨素心看向辛慕柏道,「你的子也快好了。」
「不用擔心我,咱們都在一,這樣,也好有個照應。」辛慕柏握的手說道。
「好。」墨素心點頭應道。
先前,也聽說了凝璇所言的卓家之事,如今才明白,江家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怪不得,當初,江姨娘會將送去墨閣呢。
看來,一早便料到,自己倘若一直待在江家,必定會大禍臨頭,慶幸,當時,自己與沐峰和離了,否則,怕是也會落得個骨無存的下場。
如今,不甚唏噓。
不自覺地握辛慕柏的手。
而辛慕柏也是一陣后怕,他也為自己的選擇到慶幸,畢竟,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二人此時此刻,當真是想到了一。
而凝璇追著沐峰,直等到落到一水榭,沐峰緩緩地落下。
他負手而立,那手中還握著皮影。
凝璇站在了他的後,「說吧。」
「說什麼?」沐峰沉聲道。
「這皮影到底是怎麼回事?」凝璇冷聲問道。
「我說過,這不是給你的。」沐峰沉聲道。
「不可能。」凝璇肯定道,「這皮影是那子特意放在那裡,怎麼可能是給你的?」
「我說過了。」沐峰轉看向,「為何你不相信?」
「我憑什麼相信?」凝璇嗤笑道,「沐峰啊沐峰,你搶了我的東西,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說,讓我相信你,你不覺得很可笑?」
「可笑?」沐峰握那皮影,他突然將皮影照著那地上的影子,「你仔細看,這是誰的?」
凝璇低頭一瞧,便瞧見了那皮影,抬眸,盯著他道,「這皮影上的不就是我。」
「皮影魔,你可聽說過?」沐峰又問道。
「什麼?」凝璇一怔,「皮影魔?」
「此事兒你該問問他。」沐峰說罷,突然旋離去。
凝璇並未再去追,而是轉看著追過來的東方璟。
他手中還握著兩串,角還沾染著醬,卻擔憂地看向。
凝璇深吸了口氣,「回去吧。」
「媳婦兒,沒事吧?」東方璟將手裡頭的串丟了出去,上前問道。
「我無礙。」凝璇說道,「回去再說。」
「哦。」東方璟應道,而後說道,「咱們先回去再說。」
「嗯。」凝璇點頭。
等回去之後,秦贄等人連忙看向,「怎麼回事,妹妹,你無礙吧?」
「無礙。」凝璇緩緩地坐下,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殿下,你可知曉皮影魔?」
「皮影魔?」東方璟眉頭蹙,「你怎麼知道的?」
「適才我瞧見一子很是奇怪,我便追過去,等到了之後,便瞧見了一個皮影。」凝璇低聲道,「沐峰突然出現,拿走了皮影。」
「他拿走了?」東方璟冷哼道,「他憑什麼拿走?」
「到底怎麼回事?」凝璇冷聲道。
東方璟對上凝璇那冷冰冰的眼神,連忙嘟囔道,「媳婦兒,那皮影魔,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魔頭?」凝璇一愣。
「因被心之人背叛,落得面容盡毀,心大變,自此之後,便瘋狂迷上了易容之,專門尋看上眼的子的人臉,做人皮面。」
東方璟看向凝璇道,「每當看上一個子,都會留下一個皮影,那皮影上便是那子的模樣。」
「什麼?」凝璇睜大雙眼,不可置通道。
前世,沐峰是知道的,所以才將那皮影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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