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蓁丫頭啊。」程夫人著角,漱口之後,看著道。
秦蓁扭頭看了一眼那葯碗的葯,而後又看向程夫人,「舅母的子可好些了?」
「還是老樣子。」程夫人忽然想起了什麼,「聽聞你如今跟著徐大夫學醫?」
「是呢。」秦蓁點頭,「不過醫尚淺。」
「不妨也給我瞧瞧吧。」程夫人如今是病急投醫了。
秦蓁笑著應了,而後便上前,給程夫人搭脈。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舅母,袁家表哥可給你瞧過?」
「他?」程夫人搖頭,「那孩子不過是個書獃子,又不會這些。」
秦蓁愣了愣,袁錦年從未展過自己的醫?
程夫人盯著,「你怎會提起他來?」
「前些年的時候,聽聞他隨著走方郎中學醫,想來是我聽錯了。」秦蓁如今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故而並未道出真相。
「哎。」程夫人重重地嘆氣,「家裏頭沒人了,他獨自過來,又是我唯一的親人。」
「不是還有老人嗎?」秦蓁知曉,袁錦年是舅母母家的弟弟的孩子,不過,前世,袁家還是有人的,不過並非是他守著就是了。
「沒了。」程夫人搖頭,「前些時候,家中突然走水,都沒了。」
秦蓁怔愣半晌,不曾想,竟還發生此事。
可是前些時候,袁錦年是在醫館的,並未離開。
程嫊在一旁聽著,也跟著紅眼眶。
秦蓁瞧著程嫊的神,便知曉,程嫊怕是真的癡心錯付了。
袁錦年顯然對並無意,難不是誤會了?
一時間,秦蓁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著程夫人在那唉聲嘆氣。
半晌之後,秦蓁才開口,「舅母這是思慮過甚,還是要放寬心才是。」
「我也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程夫人低聲道,「反倒是你舅舅,時常提起你母親來。」
秦蓁接著道,「舅母放心,我待會開個方子,您先吃著。」
「好。」程夫人自是答應了。
秦蓁出了程夫人的院子,看向程嫊,「表姐,你可有心事?」
「沒有。」程嫊搖頭。
秦蓁想了想,「不若,你帶我走走吧。」
「也好。」程嫊欣然答應了。
二人出去也只是在園子裏頭隨意走著,只不過,在山亭,瞧見了一抹悉的影。
秦蓁仰頭看去,角一撇,除了袁錦年,還會有誰?
只是,程嫊不是說,他甚會出現在後宅嗎?
程嫊瞧見袁錦年的時候也是一愣,畢竟,他一直恪守規矩,不敢逾越半步。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待在前頭,甚來這的。
程嫊一步步地往前走,也變得越發地沉默了。
秦蓁看得出,是芳心暗許了。
不過想起那日袁錦年漸漸變冷的眼神,明白,怕是袁錦年並不知曉程嫊的心思。
亦或者是他明明知道,卻任由著程嫊深陷下去。
秦蓁不知是前者還是後者,只是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袁錦年瞧著二人,緩緩地起,似是在等著。
程嫊突然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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