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在想著逃生的法子,可是轉眼間那黑熊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仰頭,瞧著那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的黑熊,低頭看著拽著自己手腕的人,暗暗磨牙。
突然想到了上戴著一把防的匕首,可是適才在慌的時候,掉落了。
當真是天要亡我啊。
秦蓁這般垂死掙扎,皺著眉頭,直勾勾地盯著那黑熊。
在想著,它若是揮起熊掌,要不要直接將抓著手腕的這隻手臂送給它?
「咳咳……」
躺在地上的人輕咳了幾聲,他戴著面,只出一雙黑沉的眼睛,此刻半瞇著盯著。
知道,就算現在跑也來不及了。
「你能得了嗎?」秦蓁低頭看著他,艱難地開口。
如果他能得了,要不要拿他當擋箭牌?
那人似是看出了的用意,突然鬆開了手腕,翻了個,背對著。
秦蓁一愣,卻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一片淤青,可見,他拽著自己有多疼。
秦蓁角一撇,抬頭,卻看見那黑熊安靜地蹲在的面前,很是乖順,沒有半點攻擊之意。
雙眸閃過驚詫,接著又看向躺在地上的人。
只是他上的確散發著一刺鼻的腥味,想來他是傷了,可卻不是這黑熊所傷。
那麼,這黑熊難道是保護他的?
秦蓁滴溜溜地轉著眸子,隨即又眨了眨眼,雖然是徐大夫的關門弟子,可如今也不過是識得幾樣草藥,懂得一些醫理罷了,可不能給人治病啊。
更何況,這個人瞧著這一裝扮,夜行,戴著銀面,想來也是個危險之人。
依著這瘦弱的子,倘若不是他真的有傷在,怕是也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
只不過,秦蓁猶豫再三,還是半蹲在他的面前,輕咳了一聲,「你傷了?」
「廢話!」那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倒是恢復了一些氣力。
秦蓁冷哼了一聲,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來,丟給了他,而後又將自己的水囊一併丟下,起道,「我能幫的也只有這些。」
還要繼續去找木生,若是木生無礙,也許還能給他瞧瞧。
秦蓁如此想著,便越過他走了。
那人看著砸在自己面前的瓷瓶還有水囊,半瞇著眸子看著那遠走的小影。
「笨蛋。」他低聲道。
適才他翻一下,已是費勁了所有的力氣,現在哪裡還有氣力彈?怎麼可能自己上藥呢?
秦蓁若是知曉,自己一時好心,反被嫌棄,怕是會直接將東西都拿走。
秦蓁越往深走,越覺得一陣陣地冷風從後背席來,攏了攏裳,越發地小心往前。
好在走了沒一會,便瞧見了遠的一個人影。
「木頭?」秦蓁試探地喚道。
「嗯。」遠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秦蓁這才鬆了口氣,在原等他。
等木生站在跟前時,提起燈籠,照在他的面前。
「趕回去吧。」秦蓁說著,便轉要走。
木生卻攔在了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上有腥味。」
「不是我的。」秦蓁想起什麼,連忙道,「對了,我適才來尋你的時候,瞧見一隻黑熊,還有一個傷的怪人。」
「你傷了?」木生低頭,瞧見那紅腫的手腕。
「不礙事。」秦蓁逞強地沖著他咧一笑。
木生臉黑沉,瞧著倒像是生氣了。
秦蓁連忙將手放在後,接著道,「那人傷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回去。」木生可沒有這等慈悲為懷的憐之心。
秦蓁卻想起那人的那雙眸子來,盯著他,「去瞧瞧吧。」
木生直視著,過了好一會,便越過往前走了。
秦蓁笑了笑,連忙跟上。
二人一直往前,沒一會,便到了那。
不過黑熊不見了,那人也不見了。
低頭一瞧,水囊還在,丟給那人的瓷瓶卻沒了。
秦蓁蹙眉,「該不會被黑熊叼走了吧?」
「被人救了。」木生冷冷地說罷,徑自往前走了。
秦蓁狐疑地看了一眼四周,瞧著木生走了,趕忙跟上。
二人便這樣一前一後地下了山,到了醫館,卻瞧見茗香正在等。
「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我無礙。」秦蓁說罷,便瞧見木生已經進了屋子。
聳肩,接著與徐大夫告別,便回去了。
上了馬車,徹底地癱了,靠在引枕上,歪著頭在想著,那人是誰?
不過也只是片刻,便將此事兒給拋之腦後了。
只覺得手腕像是被折斷了一般,使不上力氣。
好在,師父適才給了藥酒,挽起袖子,自個慢慢地上藥,不讓茗香與寄香幫忙。
茗香瞧著,紅了眼眶。
「哭什麼?」秦蓁抬眸看著,「莫要讓府上的人知道,免得招惹是非。」
「奴婢心疼。」茗香嘟囔道。
「不妨事兒,我如今學醫,日後不得傷。」秦蓁接著道,「這才剛剛開始。」
「大小姐,您這又是何苦呢?」茗香想著,可是秦家的大小姐,其實沒有必要這份苦。
秦蓁笑了笑,「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前世,就是太無知,也太相信偽善之人,而不懂醫,才會被算計致死。
這一世,既然上天給了這個機會,必定會好好珍惜,哪怕此路再艱難,都會咬牙過去。
等到了秦家,已經上好葯,包紮了之後,更是刻意地將藥味掩蓋了,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鍾媽媽瞧著回來,連忙讓人將熱了的飯菜端了過來。
秦蓁用過晚飯,換了裳,直接去了書房。
「大小姐,這是二夫人送來的賬本,還有這幾個箱子的鑰匙。」鍾媽媽看著道。
秦蓁點頭,讓鍾媽媽將賬本拿了過來。
認真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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