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娶我是不是。」路妙盯著他，兇神惡煞地想要將杜九言吞了。

蔡卓如假裝咳嗽，轉頭過去，憋著笑。

「誤會！」杜九言放了茶盅，了好，「得玉姑娘這個案子，沒的打。」

敢接也不敢贏啊，一千兩訟費好拿，五萬兩的嫁妝可不敢要。

「為什麼沒的打，這麼大的冤，要是我有訟師證，我都能打！」路妙瞪著眼睛，指著杜九言，「你不是很厲害的嗎，在西南一人打五十九個人。你今天和我裝慫，你就故意的。」

杜九言沒說話，和姑娘吵架不容易說清楚問題。

「求求您，杜先生，幫幫奴婢。奴婢願意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得玉膝行過來，跪在杜九言面前磕頭，楚楚可憐。

蔡卓如沒忍住笑了出來。杜九言這次，桃花運很旺啊。

「還笑，得玉都這麼慘了，你還笑！」路妙氣的不得了，對蔡卓如很失。

蔡卓如努力忍住，低頭不說話。

「得玉姑娘請起。」杜九言道：「案子是哪日判的？」

得玉回道：「初七！裘大人說等上面的大定了，這個案子就正式結了。」

「那來不及了。現在你可以想想辦法，讓茂生平安熬過這三年。」杜九言憾地道。

得玉臉蒼白。

「什麼來不及，怎麼就來不及。」路妙道：「這不是還沒有最後定案嗎。」

杜九言回道：「今日十二，已過去五天，案子必然已經送去府衙。經過上峰定案后，若再翻案，你就是砸裘縣令的飯碗，你認為他會同意嗎。」

過了上峰的眼，再翻案，裘縣令的政績就會被扣分，等三年考核期滿，他會被降職甚至罷免。

這是斷人前途的事，去了就是結仇。

「那不是有翻案的嗎。你就是膽小怕事。」路妙道：「你到底去不去，要是不去、我……我就變鬼，都天天纏著你。」

杜九言語噎。

「杜先生。」得玉走投無路，只要有點希，就是的稻草，「求求您救救茂生哥，得玉求求您了。」

說著，一轉頭照著牆上就撞過去。

「得玉！」路妙嚇的驚，想去拉，可已經來不及，瞪大眼睛，就覺眼前黑影一閃，杜九言三步作一步，一陣風似的飄了過去，速度快到看不清，再眨眼，杜九言已經將牆的得玉拉住了。

求人不是以相許嗎，還能以死相？杜九言頭大，鬆開得玉，難得嘆了口氣。

人太有能力，也是苦惱！

「杜九言。」路妙雙眸發亮，一臉的崇拜，「你、你、你剛才怎麼過去的，你怎麼這麼厲害，你武功很高嗎？」

「杜九言，你除了讀書和辯訟以外，你還會做什麼？」

杜九言咳嗽了一聲，道：「生兒子！」

「我也會！」路妙看著杜九言，宛若小兵見到了不世出的將軍！

「蔡卓如。」杜九言警告道。

蔡卓如一個激靈過來，拉住了路妙，「妙妙，姑娘家矜持點，你說正經事。」

「哦，對對！都要自殺了，你就幫幫吧，要真是得罪了裘大人，就算我路家的，不管你的事。」路妙道。

蔡卓如也低聲道：「真不行？」又拉著杜九言，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杜九言挑眉，拍了拍蔡卓如的肩膀，含笑道：「蔡兄，懂我！」

蔡卓如笑了起來，立刻就和路妙道：「妙妙，要是九言接了訟案，訟費我來給，你就不要管了！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你別手。」

「我說了我給訟費！」路妙道。

蔡卓如搖頭，「你要是這麼任，那我也不幫你了。」說著拉著杜九言就走，「九言，你不是有事嗎，我送你。」

「行了，行了。我不管還不行嗎。」路妙笑瞇瞇地看著杜九言，「那這案子，你接了？」

杜九言頓了頓，凝眉道：「只能試試，若案子沒有送上去，就有機會翻盤。若已定局，就只能打迂迴戰。」

和府正面為敵，不可取！

「什麼意思？你就這麼怕那個裘縣令？他不就一個縣令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路妙不服氣地道。

蔡卓如打斷的話，「你不懂不要說。所謂相護，三歲小兒都明白。一旦定案，是要經過府衙和布政使甚至到按察使等核查蓋章，你可知道這背後牽扯到多衙門？豈止一個明面上的一個小小縣令。」

「一個縣令你不懼怕，可知府呢，布政使，按察使呢？」

路妙啞口無言，喃喃地道：「這麼麻煩啊。我還以為就縣令的事呢。」說著看著杜九言，道：「對不起啊，我不懂說話了。」

「以後懂了就行。」杜九言道：「此事我看況，考慮一下。」

路妙不敢再催杜九言，乖乖點了點頭，「哦，那我等你消息。」

「你想辦法將得玉留在邊。」杜九言道：「此事暫不要張。」

路妙一個勁兒地點頭，「知道了。我明白，我一定辦好這件事。」話落，和得玉道：「還不快謝謝杜先生。」

「謝謝杜先生，謝謝杜先生。」得玉要跪，杜九言忙拱手出門，蔡卓如隨出來，兩人一起出了路府，蔡卓如道：「此事，你打算怎麼辦？」

杜九言凝眉看他，「你何時去廣西？」

「計劃後天去，怎麼，你要去新化？」蔡卓如眼睛一亮，「好啊，那我們一起，正好你也順道悉一下路線。」

杜九言道：「再等兩日，我要先確認兩件事。」

「那正好，我也準備一番。」蔡卓如道：「那我就先告辭，走前你來找我。」

杜九言頷首，一個人不急不慢地去衙門。

跛子一拐一拐地出來，看見也不驚訝，「無事不登三寶殿，杜訟師有何吩咐？」

「幫我個東西。」杜九言挑眉道。

跛子掏了掏耳朵，「讓我東西，為什麼不找銀手？」

「他戒了，你沒事。」杜九言說著，上去搭著跛子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低聲說話，離的那麼近，跛子面微紅，不自然的後退了幾步。

「聽到了沒有，躲個什麼勁兒。」杜九言看著他。

跛子了額頭，「行！這事我今天就去辦，不過能不能，就看運氣了。」

「錢、你去和小蘿蔔拿去，告訴他，回頭再給他。」杜九言喪氣，財務不自由，活的很累啊。

跛子嘲笑，抖了抖自己的錢袋子，「我有錢！」

「了不起了。」杜九言不理他，擺手道：「我走了，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