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蔔笑瞇瞇的,一臉驕傲。
「老伯兩頭挑子,一邊十一隻鴨子,而另一邊卻是九隻。」挑那麼遠的擔子,自然是要兩邊份量一樣,這樣才好走路。
「就這個?」銀手不敢置信。
杜九言喝著茶,笑瞇瞇的,「這是其一。其二,他的賬隨口便出,若有心訛詐,只會編理由,而不會將重點放在虧損的錢上。」
銀手回憶,當時老農確實是說二十二隻鴨,他會虧損二百六十幾文錢。和丟鴨子相比,老農似乎更氣憤聚福樓價讓他虧損的事。
「厲害。」銀手豎起拇指,「你不說我一輩子也想不通。」
花子一臉讚歎,「九姐姐,你太聰明了,以後我們就跟著你行嗎,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都聽你的。」
鬧兒跟著點頭。
「跟著我?」自己都不知道幹什麼,杜九言擺手,「我養不活你們。」
花子笑嘻嘻地道:「我們能自己養活自己,也能養活你。」
「你可別小瞧我們!」銀手一臉自信。
杜九言無語!不過,除了做律師外,什麼都不會。
「再說吧。」得想想怎麼掙錢,自己不吃也得投喂小蘿蔔。
是負擔!
「有,有魚。這比昨天跛子哥買的大多了。」鬧兒一下子撲上去,夾了一大塊塞裏。
風捲殘雲,一桌子菜一掃而空,就算斯文如陳朗也吃了三大碗的飯。
「好飽,」銀手著肚子打了個嗝,「我走不了。」
杜九言了,「吃飽了就散了,我要找地洗澡睡覺去。」不想拖累別人,也不想被人拖累。
散了?鬧兒和花子眼的看著,「九姐……」
杜九言抿,不耐煩地道:「行了,我請客,找地方睡覺去。」
花子和鬧兒歡呼著,連小蘿蔔都竊竊的高興,顯然捨不得分開。
陳朗道:「你若想洗澡,只能住客棧。但寶慶的客棧可不便宜,一晚上至五百文錢。」
一隻鴨子二十文,五百文是夠貴的,問道:「這裏山高皇帝遠,為什麼貴?」
「因為毗鄰廣西,兩年前桂王劃地為王,和朝廷一直僵持不下。」陳朗道:「寶慶,永州,等幾了三不管。」
桂王?杜九言這才想起來問道:「皇帝姓什麼,國朝是哪一朝?」
「你、」陳朗很吃驚居然不知道,「帝皇姓趙,國朝為周,今年是順天八年。」
周?難道是十六朝時期?有姓趙的皇帝嗎?
杜九言了額頭,確定自己想不起來,大方的拍了一張十兩的銀票在桌上,「那今天可勁的造!」
大家眼睛都亮堂堂,又想可勁的花,又怕花掉了明天接著肚子。
「娘,」小蘿蔔扯了扯杜九言的袖,「我們應該節省點,以前銀手哥的錢就是隨便花掉的。」
銀手哼哼了兩聲,笑了起來。
杜九言擺手,道:「該用得用,錢沒了再掙。」
「你要不想回廟裏住,我有個辦法,」陳朗道:「用三兩銀子賃一間院子,夠住一個月。」
「我知道哪裏有院子賃。」銀手道:「就這酒樓後頭的巷第一家,四合院,一個月二兩銀子。大小七間房!」
大家都看著杜九言,等點頭。
「我們住一起?」杜九言看著大家,一個晚上不夠,還要住一個月?
陳朗擺手,「你和小蘿蔔去住就好了,我們……」他看著銀手幾個人,「我們還回破廟。」
小蘿蔔扯了扯杜九言的袖,低聲喊道:「娘啊……很多房間。」
杜九言只能讓步,「那就一起搭夥過,人多力量大。」花錢讓兒子高興,也值了。
陳朗沒說話,猶豫著,「要不,你帶著幾個孩子去吧,我回破廟就好了。」大家能活著就很不容易了,他不想為別人的負擔。
「先生……」大家都垮著臉,想要陳朗一起,銀手道:「我們說好了,有一起吃,有苦一起扛。先生不去,我們就一起住破廟!」
杜九言著額頭,「這麼苦,弄的我是反派惡人一樣。走,走,找房子去,大家一起住!」
「九姐真好,九姐好!」花子和鬧兒都跳了起來,小蘿蔔也特別高興,一起拖著陳朗不放手。
陳朗失笑,又覺得窩心,和杜九言道:「謝謝。」
「先生別謝的太早,我一臭病!」杜九言笑著,抱著兒子出門。
結賬,出門,賃院子,只用了一個時辰。
「城門開著,我去城外把跛子哥接來,順便砍柴回來燒水。」銀手說著,直接走了。
杜九言給了三兩給陳朗,「要添置東西,勞煩先生去辦,我去給大家買服。」
「好。」既然答應了,那這裏以後就是大家的家,陳朗也不矯,接著錢帶著花子去買洗漱用品以及被褥。
天黑時七間房的小院收拾出來,有床的睡床,沒床的鋪了稻草新被褥,客廳的桌子上擺著茶盅,椅子的一塵不染。
杜九言提著六套新服進來,嘖嘖嘆道:「人多就是力量大。」
「這是什麼。」花子接著包袱,杜九言道:「服。今天有錢咱們做人,等沒錢了再做鬼。」
大家哈哈大笑,迫不及待的試新服。
杜九言算了帳,包括賃房子賣鍋碗瓢盆被褥並著新服,統共才花了五兩。
劃算。
「跛子哥來了,」銀手指了指廚房,「他在給大家燒水。」
杜九言對跛子沒意見,來了就來了,「那就辛苦他了。」說著問陳朗,「買浴桶了嗎。」
「買了兩個,」陳朗笑著道:「你和小蘿蔔一個,我們幾個人用一個。」
杜九言是人,總要區分。
水燒的很快,小蘿蔔自己洗澡,舒服的哼著歌兒,杜九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朗過來,給遞了一杯茶。
杯子是竹制的,茶是茶,但是喝起來格外的香。
陳朗笑道:「今天多謝你,讓孩子們有地方住,有一個家。」
杜九言呵呵一笑,正要說話,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孩子的笑聲,側耳去聽,銀手已經腳步輕快的跑過來,戴著手套的手抓著杯子,萬事通地道:「隔壁住著一家四口,新生了個兒子才八個月大。」
杜九言打量著銀手,揚眉道:「你、慣?」
銀手一愣,「你怎麼知道的?我沒暴過啊。」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一流法醫,中,法醫雙絕,卻因公務喪命,一朝醒來,成了逍遙侯府裡一個被廢棄的小妾。三年的殘虐到也算了,這從天而降,壓在他身上肆虐的魔鬼又是鬨哪樣。藍筱表示: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用手裡的銀針戳死那個混蛋。
在職特警蔣天瑜在一次任務中身受重傷,陷入昏迷。再次睜開眼,她驚奇的發現自己身處于一具陌生的軀體中,并成了一起惡性案件的嫌疑人。還沒等她搞清楚狀況,卻又卷入了一起醫院劫持人質案。于是,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持刀的兇惡歹徒就已經被人揍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