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們北明的好吃的真多!」左清手裡捧著一個糖三角,吃的上沾滿了白芝麻,手上也沾滿了粘膩膩的糖漿。
沈思懷裡也抱著不的小零,這些東西都是從前最吃的,三天不吃就想得慌,這離開北明說也半年了,這一回可讓逮住了大快朵頤的機會。
「左清,你先留留肚子,千萬別吃飽了,這還只是第一家,南街有一家豌豆黃,那可真是太好吃了。」沈思瞇了瞇眼睛,想起那香噴噴的豌豆黃,眼睛都冒了。
剛往南街拐了一下,沈思就忽然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李揚飛十分不吃豌豆黃,甚至聞一聞豌豆黃的味道都覺得難,但是沈嘉玨卻很喜歡,因為年的時候,沈將軍總是會在下朝的時候買給兒豌豆黃,還怕沈夫人責怪總是給兒吃甜食,甚至要和兒藏在花園裡。
父兩個人,為了那一小口豌豆黃不知道和沈夫人鬥了多回的智力和勇氣。
因為父親吃豌豆黃,但是因為李揚飛不能聞那個氣味兒,後來也就漸漸不吃了。
為了他,最喜歡的豌豆黃都戒掉了啊。
沈思笑了笑,沈嘉玨,你從前得卑微什麼樣子啊。
最喜歡的東西總是免不得捨棄,從前為了他捨棄了豌豆黃,如今既然捨棄了他,那麼豌豆黃總該重新撿起來了吧。
「走,左清。南街,今天吃它個十塊八塊的豌豆黃!」沈思揮了揮手,一派豪氣。
軍營里的洗禮已經讓從前那個只知深宅之事的深閨婦人變了馳騁疆場的天才將軍,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英雄的豪氣。
左清吃的正歡,忽然聽的沈思滿是豪氣的發號施令,他連忙上前幾步,靠近沈思道:「是,將軍!」
沈思一愣,笑容在一瞬間綻放,手拍了拍左清道:「行了,給你厲害的,走吧!」一抬眼,看見左清角沾染的芝麻粒,沈思無奈的搖頭,又掏出了手絹,細細替左清了起來,「瞧瞧你這花臉貓兒的樣子,若是給別人看到了,誰能想到你是個軍人。」
左清樂呵呵笑了笑,「沒事兒,反正也只有將軍一個人看見了。」「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暴怒,沈思和左清一愣,齊齊向後看去。
李揚飛從兩人後走來,顯然是已經看了很久了,李揚飛的臉很不好,鐵青來形容都算是輕微了。他一步步走來,腳步踩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左清立馬呈現警惕狀態,他將糖三角都藏進了袖,握了腰間的長刀。
李揚飛看著左清那副準備進攻的樣子,他冷笑了一下道:「我打不過你家將軍,但是我打你可沒有問題。」
李揚飛細細的打量著左清,他很不滿意左清那副警惕的樣子i,他算什麼,憑什麼能理直氣壯的保護他的夫人,又憑什麼把保護沈思的長劍利刃對準了他。
沈思擋在了左清的面前,言語不善的對李揚飛道:「李校尉,此人是我的屬下,若是他不甚開罪了您,您有什麼怒氣請沖著我來,我一力替他承擔。」
「你憑什麼要替他承擔?僅僅一個屬下,就值得你這位天才將軍如此相護?」
「而你,沈嘉玨,你要為了這麼一個人來斥責我嗎?」
李揚飛看著沈思對左清的維護樣子,他的心裡幾乎都滴了,從前沈思只會護著他一個人,無論是什麼事,甚至無論對錯,從前都只會站在他的邊。
可現在居然會護著另外一個男人,而且為了這個男人還要和他起衝突。
李揚飛無法接。
「校尉也是軍中之人,豈會不明白是屬下也是兄弟的這個道理,您要刁難我的兄弟,難道我還要給您好臉不?」
沈思盡量忽略了沈嘉玨這個讓渾不舒服的稱呼,沉下了臉,頗含怒氣的看著李揚飛。
李揚飛笑了一笑,那笑容含的意義太多,但是最多的還是無窮無盡的苦。
「你為了護著他要對付我?」
沈思搖了搖頭,「明明是校尉前來滋事,怎麼卻說我要對付您?」
左清看了看李揚飛,又看了看沈思,似乎察覺到這兩個之間有些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兩個男人之間怎麼會有這種奇異的流。
左清暗道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這個李揚飛的北明校尉,就是個來滋事的壞蛋而已!
「將軍,您還是先不要跟這個人廢話了。您不是說要吃豌豆黃,我們先去買了。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並不值得!」左清上前拉了一下沈思,但是他的手剛上沈思的胳膊,他就被李揚飛一掌掃開。
左清的武藝是不錯,可是遠不及沈思,也遠不及李揚飛。
左清被李揚飛打翻在地,而且李揚飛下手不輕,左清在地上幾度起不來,抱著胳膊「啊啊」的慘了幾聲。
沈思吃了一驚,連忙跑過去扶起了左清,察看了一下左清的胳膊,確認沒傷到骨頭,這才放了心。
看著左清吃痛的樣子,心裡一,轉頭過去狠狠怒視李揚飛。
「校尉如此滋事,難道不怕我們在陛下面前告您一狀嗎?」
李揚飛看沈思如此張的模樣,心中更是疼痛莫名,他苦笑著道:「你去吧,若是能告我進了大牢更好。我就不用看見你了。」
也不用這麼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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