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絕眸子晃了晃,苦笑道:「我們這些喪家之犬,自然是不上暗皇逍遙自在,養尊優。」
蜚曦聞言瞬間便高興了,得意地一排皇座笑道:「好一個喪家之犬,既然你知道你是喪家之犬,怎麼還敢來我們暗靈族,就不怕孤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嗎?」
靈絕無所畏懼地揚了揚眉:「我這次來是找你投誠的,你實在沒必要殺我。」
「投誠?」蜚曦斜睨著他,滿臉狐疑,並不相信他的話:「一個喪家之犬,你拿什麼東西來投誠?」
「我帶了我半族所有人過來,足以顯示我的誠意。」靈絕一臉誠懇地說著。
蜚曦卻是本不領他的,不屑地冷哼:「不過是那些半人半的玩意兒,孤這兒有的事,你那些人不,多你那些人不多,你的那些人對孤而已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若是孤想要,隨時都可以把你們都抓回來,本不需要你來獻殷勤。」
靈絕原本以為自己會生氣,可是驚奇地發現蜚曦這些侮辱的話已經毫刺激不到他了,這百年的磨難,真不是白經歷的。
「是嗎?如果我們半族對你真的沒用,那我們早就滅族了吧。」靈絕說著又抬眸看著他冷笑道:「我們半族的人最是桀驁不馴,即便現在他們為你所用,不過去不能真心臣服你,我是半族的皇,只要有我在,我可以保證他們所有人都對你服服帖帖,絕不再鬧任何事。」
這話算是說到蜚曦心坎上去了,他敲著手指斜睨著靈絕。
正如他所說,當年他雖然留了一半的半族在他們暗靈族,可是這些半人半的玩意兒,從來都不是安分的,尤其是他們變巨的時候,這一百年來可沒給他鬧事,若是真有人能控制他們,真正讓半人為他所用,那一統天靈大陸可就指日可待了。
不過靈絕這傢伙是真心臣服他嗎?
蜚曦冷笑一聲:「說的倒是好聽,孤怎麼才能相信你是真心臣服孤?」
靈絕苦笑:「不瞞你說,我已經走投無路了,這些年我帶著一半的半族人逃到了人族,可是每月月圓我們半族的人都會變,為了不禍害人類,我只能讓他們自相殘殺,經過這一百年我十幾萬半人,如今已經消磨到一萬人都不到了。我是真的抗不下去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半人滅族,所以才帶他們回來投誠的。我的誠意都擺在這裏,若是你還不信我,我可以自廢我一靈力,來表達我的誠意。」
蜚曦一臉詫異,似乎沒想到靈絕能說出這樣的話。
自費靈力,那以後可就永遠是個廢人了。他真肯自費靈力?
看著蜚曦依舊不相信的臉,靈絕突然咳嗽兩聲,捂住了,將藏在掌心的藥丸吞了下去,靈絕再次頹然道:「我這子一日不如一日,只怕也是命不久矣,要這靈力又有何用,也罷,今日.我就自費了這靈力,也算為我半族做最後的貢獻吧。」
靈絕說著便抬掌往自己的天靈蓋劈去。
「轟!」一道強大的束猛地衝出大殿,衝上雲霄。
大殿裏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蜚曦也沒想到靈絕會真的自費靈力,震驚的無以復加。
外面等著的銀樹和鬼霧他們,見這超強的束衝天而出,心裏也瞬間咯噔一下,全都朝皇宮衝去。
「你們不能進去!」暗靈族的人立刻攔住他們。
銀樹和鬼霧他們卻是瘋了一樣朝裏面闖,很快雙方就打了起來。
好一會兒,那強大的束才漸漸消褪,靈絕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到。
「咳咳~」靈絕虛弱地咳嗽兩聲,看著蜚曦道:「我這誠意如何?」
蜚曦一臉震驚,瞇眼看著靈絕,一雙眼睛像探測雷達一樣將他從上到下都掃視了一遍,見他真的沒了靈力,更是震驚不已。
這人真的自廢了靈力!!!
就在蜚曦還沉浸在不可思議中時,外面立刻有人進來稟報:「皇,不好了,半族的人要闖宮,外面打起來了。」
不等蜚曦說話,靈絕立刻道:「估計是剛剛的靜嚇到他們了,我出去跟他們解釋一下。」
靈絕說著,便要出去。
靈絕一走,蜚曦立刻也跟著出去了。
「住手!」靈絕到外面見他們已經開打,立刻大喝一聲。
聽到靈絕的聲音,銀樹和鬼霧他們立刻停了手。
這邊暗靈族的人見蜚曦出來,也立刻停手了:「皇,他們想要闖宮。」
銀樹和鬼霧則是立刻跑到靈絕邊:「皇,您沒事吧。」
「沒事。」靈絕安地看了他們一眼,又故意大聲道:「從今日起我就不再是你們的皇了,暗靈皇蜚曦才是你們真正的皇。」
銀樹他們聞言立刻都激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蜚曦才是我的皇?」
「我不同意,只有靈絕才有資格做我們半族的皇,其他人都沒資格!」
「我也只承認靈絕是我們的皇……」
「都安靜!」見他們緒激,靈絕立刻安:「從今日起我們便正式投誠到暗靈族了,以後暗靈族的皇才是我們的皇,誰都不許有異議。」
靈絕這話一出,大家原本還想鬧,可是見靈絕表嚴肅,大家一時都不敢說話。
見靈絕在半族威這麼高,蜚曦眸子晃了晃笑道:「大家都聽到了,從今日起,我們暗靈族便有新員加了,以後半族便是我們暗靈族的一員,大家必須一視同仁,都不許再欺負半族人了。」
「是。」暗靈族的人看著半族人輕蔑地應了。
「多謝皇。」靈絕立刻朝蜚曦躬。
見靈絕對蜚曦態度這麼恭敬,半族的人都是一臉不服氣,暗靈族則是更加輕蔑起來。
「以後便都是自己人了。」蜚曦拍了拍靈絕的肩膀,笑著道:「你大老遠地趕回來,我讓人帶你去休息。」
「我想去見見我的其他族人。」
蜚曦眼眸輕晃,笑道:「不急,來日方長。」
「也對。」靈絕暗暗著拳頭,保持著微笑。
「帶他們去休息。」蜚曦一聲令下,靈絕和銀樹他們便被帶走了。
等他們走遠,蜚曦邊的人才上前道:「皇,您真的相信他嗎?」
蜚曦瞇起眼睛:「給孤盯著他,一刻都不許放鬆。」
靈絕突然回來,又到他面前演了這麼一齣戲,他一時還真弄不明白他的目的。
「是。」那人應了一聲,立刻便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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