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鐵傀儡頭頂上,一個年輕的玉景士兵功攀了上去,他發現了將軍給他們待過的那東西,一個泛著金屬澤的奇異凹陷。
是鐵傀儡的命門!
那是鐵傀儡制造之初留下的一個設計缺陷,幸好姜婉茗曾了解過,這才能在他們討論如何戰勝鐵傀儡的時候提出意見。
鐵傀儡頭頂上鋼鐵匯的地方有一個凹陷,那凹陷十分脆弱。
巨大的鐵傀儡刀槍不,度極高,唯一的缺陷就是頭頂的那凹陷,是以姜婉茗一開始就告訴了他們,要是想戰勝鐵傀儡就必須爬上它的頭頂,用兵將其擊碎。
可知道是一回事,實踐起來又是另一回事,鐵傀儡這般的鋼鐵巨尋常士兵本難以靠近,靠近都做不到,那又何談去擊碎那命門呢?
所以討論之下,謝槿云決定讓手下將領們選出數個武藝湛的士兵,組義勇小隊,在其余人的掩護之下沖向鐵傀儡,盡力爬上它的頭頂去擊碎命門。
大概是上天都站在玉景這邊,姜婉茗本來擔心的許多況都沒有發生,雖有傷亡,但最終還是有許多英勇的士兵功登頂。
而且這傷亡已經比預想的了很多,姜婉茗眼睛放,激的握拳揮了一下,再轉頭看謝槿云,雖然他面平靜依舊,可姜婉茗卻注意到他垂在側的手也不自覺的了袍。
姜婉茗莞爾一笑。
很快,謝槿云手下的將領們放出令箭,攀上頂的士兵們便一起發力,舉著刀槍劍戟用力的攻向了鐵傀儡的命門。
鐵傀儡應聲倒地!
誰也想不到這些大的像山一樣的鋼鐵怪,被到命門時竟會變得如此脆弱,像是紙糊的玩一樣立刻倒下。
巨大的鋼鐵軀砸到地上,激起了千層灰塵,剎那間戰場上灰蒙蒙的一片,封人站在城墻上也看不清城墻下的形。
而就在此刻,高的號角聲從玉景大軍后方傳來,大軍向著城墻的方向奔襲而去,這一回,沒有任何人任何能抵擋的了玉景大軍奪回故土!
六十萬大軍從四面八方進攻,包圍了永安城這座小小的邊城,四面楚歌在城外奏響,見到勢頭不妙的封人逐漸失了戰意,兩戰戰的打著哆嗦。
玉景人氣勢如虹,永安城破定了!
“都給我死守城樓!誰趕擅自妄,就休怪本將軍不客氣了!”
見到城城外的樣子,邢戰天然大怒,他站在城墻上刀原地砍死一個發抖想要退下戰場的封士兵:“誰敢臨陣逃,下場就是如此!”
被他砍倒的士兵的飛濺,沾了邢戰天滿臉滿,他頭發臉上都沾了跡,眉倒豎,眼睛圓瞪,狂野的頭發也仿佛快要炸開,瞧著竟像是殺星在世一般。
邢戰天大步踏上城墻,幾刀砍下爬上城墻的玉景士兵,然后奪過邊士兵手里拿的箭矢,拉起弓弦瞄準——
邢戰天神狠戾,眼眸之中怒意滿的快要溢出來,他后悔當初沒有當場斬殺姜婉茗和那小白臉,竟讓他們逃出生天,還捉出了他歷盡千辛萬苦才功埋進玉景軍中的探子。
他們竟還破了他的鐵傀儡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知道鐵傀儡的弱點,那可是國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暴的命門,按理說除了他自己一人便再沒有別人知道才對。
想來,恐怕也和那人不了干系。
邢戰天咬牙切齒,在玉景大軍之中尋找目標,瞄準了片刻,他終于再人群中捕捉到了一個顯眼的影。
那人坐在高,烏發挽起,上放著一面通漆黑的古琴,一雙纖細玉手撥著琴弦,散發出振人心的激昂樂聲。
正是姜婉茗。
邢戰天恨自己為什麼太過自信,沒有聽從國師所言,一抓到就將其斬殺當場,竟是放虎歸山,差點誤了大事!
弓弦拉滿如滿月,下一刻,他松開手,淬了毒的弓箭夾雜著萬鈞之勢,如同閃電一般向了姜婉茗,而此刻的正在低頭琴,似乎沒有毫察覺。
箭矢很快從城墻之上飛躍叢叢人群,萬軍之中找準了它的目標,頃刻間就要到達那人的眼前,想要帶走的命。
然而,當箭矢距離姜婉茗不到十丈的時候,被箭箭所指的姜婉茗猝然抬起了頭!
那子目銳利,神冷清,箭矢刺破空氣掀起的風都已經撥了一縷散著的烏發,可面卻沒有毫的容。
幾乎是一瞬間發生,箭矢近在咫尺,姜婉茗手指用力撥弦,一片薄而有力的音刃從碧霄琴中飛起,向著那想要殺死的箭矢撞去。
“叮。”
周遭方圓百尺的人耳邊都聽到了這聲清脆的錚鳴,像是池水拍打岸邊,像是瀑布擊打崖石,又像是水滴石穿的滴答聲,他們紛紛下意識偏頭去探尋那聲音的源頭。
可誰也沒看見,那原本直指姜婉茗的箭尖,就這樣悄悄偏了一寸,著的耳畔飛了過去。
姜婉茗手下的樂曲聲未停,那慷慨激昂的曲調恰巧進行到了最高,琴聲在靈力激之下傳遍了整個戰場,玉景士兵的士氣變得更加高宏。
“殺!”
沖鋒的聲音響徹戰場,玉景人沖破了城墻,而與此同時,城墻上的邢戰天見到箭矢落空,惱怒的就要再出第二箭。
然而此刻一旁坐鎮指揮的謝槿云也發現了他的存在,見到他竟敢向姜婉茗出暗箭,他眉目籠上了一層霾,他眼神犀利如刀劍,手取過下屬遞來的強弓,同樣舉起了弓箭。
他和邢戰天的目撞到了一起,朝著那該死的封大將軍做了一個蔑視的手勢,然后張弓拉箭,箭回擊!
謝槿云手速飛快,一支接一支的出箭矢,三利箭詭計連一條線,三星連珠!
謝槿云的箭電火石間出,第一箭正中邢戰天來的第二箭,第二箭中邢戰天躲閃不及拉到前擋箭的封士兵,而第三箭則正中那貫穿了封士兵的箭矢尾。
箭矢穿擋箭人的,然后又向前前進了一寸。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