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云皺著眉:“鐵傀儡……那東西什麼來頭?”
姜婉茗臉上表凝滯了一刻,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是知道這些東西來自現世,可總不好把是異世來客的事兒說出來。
半晌,裝作沒聽見,只是遮遮掩掩的解釋:
“……邢戰天說這東西很厲害,我瞧著它外觀看著也是威力巨大,總之,我們不可不防,對這東西一定要提前定下對策。”
謝槿云點了點頭:“好。”
姜婉茗見他沒追究這事,松了口氣便繼續說:
“看完鐵傀儡我回了屋,意外發現飛回來的紙鳥和它上寫的信。”
說到這,下意識回頭看了謝槿云一眼,謝槿云卻是繃著下頜,開口問:
“我不是讓你等我嗎,怎麼自己擅自行事,最后關頭若不是我察覺到你的靈氣發,差點我就沒趕上。”
“差點就讓你被他……所傷。”
謝槿云臉上覆了一層濃重的霾,深邃的眼睛里明滅的暴出他心里的后怕和差點失去姜婉茗的惶恐。
姜婉茗聽他質問,有些心虛的了自己的后腦,對于自己的擅自行,還落危險差點喪命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倔強的為自己分辨道:
“那會我看到信,恰巧又發現上靈力恢復了些,加上信里你也說了守備森嚴你行不易,我這不是想著為你分擔,積極自救,萬一就功了呢!”
“而且,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對對,若不是我自己行,這事你可發現不了,日后兩軍戰你是要吃苦頭的!”
想到自己發現的那個,姜婉茗說著說著忽然理直氣壯了起來,起膛振振有詞。
“什麼?”謝槿云臉沒有變好,但看著自信的樣子還是不忍心再多責備,只是順著的話問道。
而姜婉茗的下一句話也功的讓在場兩個男人的臉巨變:
“我逃亡時聽到,有邢戰天的人已經打了大軍部,混了高級將領,已經將你們的行方案全都寫信傳遞給了邢戰天!”
“鬼?!”肖斯年驚了起來,他一拍扶手,臉十分震驚,“還是高級將領?”
“知道是誰嗎?”同樣到震驚的謝槿云臉崩,聲音低沉的問。
“肖斯年小點聲,別讓人聽到了。”叮囑完,轉頭像謝槿云,“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份很高,早早混了大軍。”
謝槿云低頭思忖了片刻,抬起頭:“這就是你讓我裝作傷重的原因?”
謝槿云敏銳的發現了姜婉茗先前要求的原因。
姜婉茗贊許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端王殿下,我一提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我正是想制造你傷重不治的假象,這等重大的報,那名鬼定不會安靜,必會想方設法向外面傳遞消息。”
一旁的肖斯年也反應過來,他恍然大悟道:
“所以這個時候,一旦誰有異,誰就是那個潛藏的鬼!”
“對啦!”姜婉茗笑瞇瞇的看著他點頭。
“肖斯年,你去外面放出消息,就說我傷重不治,務必將消息傳到大軍當中的每一個人耳中。”謝槿云沉思了片刻,當機立斷給肖斯年下令。
“喏!”肖斯年立刻應下,提到公事,一直嬉皮笑臉的他表也嚴肅了起來。
“肖斯年記得裝的傷心些,最好眼里帶著些眼淚,外人都知道你和謝槿云同手足關系好,可別嘻嘻哈哈的沒人信。”姜婉茗含笑看著他又叮囑道。
“好嘞!且看我肖斯年的演技吧,包客您滿意!”肖斯年變臉似的收了臉上的嚴肅,嬉皮笑臉的沖姜婉茗直笑。
“哈哈哈。”姜婉茗也沖他直樂。
“咳,肖斯年,你還不快去!”謝槿云看不慣他倆眉來眼去,眼刀向肖斯年飛而去。
“好好好,我是小人,不打攪您二位談說了。”
“滾!”
謝槿云一個橘子砸過去,肖斯年便做了個鬼臉,轉一掀營帳,出去了。
“殿下!我的殿下!你傷的好慘啊!嗚嗚嗚……”
肖斯年沒走多遠,營帳中的兩人就聽到了他鬼哭狼嚎的號喪聲。
謝槿云黑了臉,姜婉茗卻忍不住“噗呲”笑了起來。
謝槿云有些煩躁,瞪了一眼:“別笑了!”
過了好半天,姜婉茗才終于笑完,逐漸平靜了下來。
沒辦法,這小肖,實在是個活寶。
謝槿云神瞧著懨懨的,他心里糟糟的,各種思緒在他心里拼命打著架。
一邊思索著公事,這封人的應竟然打了玉景大軍部,甚至還占上了高層,他麾下竟然有這樣的應埋伏,他竟然也一直沒有發現。
這個事實讓謝槿云到有些沮喪,看來他對自己治下的管理仍然是不夠。
行伍之人對一起并肩作戰的兄弟們總是有種特殊的懷,如今發現應竟然是自己邊的人,且他還毫無察覺,若不是姜婉茗冒著生命危險替他查探到了這件事,他還要被一直蒙在鼓里,明日的大戰也會因此而到挫敗。
另一邊他覺得自己實在對不起姜婉茗,保護不了自己的人還算什麼男人。
他發了好多次誓言,一定會保護好,可最終他卻仍然是沒有做到,他想起今日站在城墻上面看到姜婉茗被邢戰天抓著,那鋒利的短刀下一刻就要扎進姜婉茗的心臟,謝槿云覺自己的心跳也快要停止了。
幸而千鈞一發之際他還是最終趕上,若是沒有趕上,讓的孩再次了傷,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謝槿云簡直不敢面對姜婉茗,他低著頭陷了自怨自艾。
姜婉茗在旁邊坐著,眼見著謝槿云的頭越埋越低,瞧著他那自責的樣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若不是自己擅自行,也不會落危險境地,還要勞煩謝槿云來救,最后還了傷。
謝槿云獨自一人出來救,的傷吃得苦是難以想象的,一想到謝槿云為了而遭的痛苦,姜婉茗覺得自己的心也開始痛了起來。
半晌,終于忍不住開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