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茗不用想都知道這蠢男人定是姜月凝找來的,在這府里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是奇奇怪怪的事,和姜月凝聯系起來便是。
姜婉茗坐在桌前,閉眼掐起口訣。
方才趁著招呼小熊閃電的時候,悄悄在李映上放了一縷靈力,現在只要應那縷靈力便能知道他邊的事。
靈識應著靈氣所在,慢慢的靠近了他。姜婉茗看到李映在原地發了會愣,然后鬼鬼祟祟的出了國公府。
李映一路上頻頻回頭,顯然是做賊心虛,他穿街過巷最終到了個偏僻的角落。
他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了一個蒙著面帶著斗笠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子。
那子摘下斗笠,果然是姜月凝。
雙眼盯著李映:“事做得怎麼樣了,可信了你?”
李映滿臉得,自夸道:“小姐放心,我劉洋出馬哪有辦不的事,那小娘皮可是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劉洋?連名字都是假的。
姜婉茗心里冷笑,何時被“唬的一愣一愣”了,這騙子倒是會添油加醋。
姜月凝滿意點頭:“很好,做的不錯,只要你能功勾引了,大婚前夜功逃婚,剩下的五百兩銀子就是你的了。”
姜月凝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包裹在李映面前晃了晃,勾的他一臉財迷相,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李映點頭哈腰:“小姐盡管放心,此事定能功,只是不知,回頭把那小娘皮騙出來之后卻要怎麼理呢?”
姜月凝面容姣好的臉上出一個狠的冷笑:“怎麼理?這還要問,當然是隨你置,當然,最后記得……”
用手在脖頸橫著一比,暗示咔嚓。
好狠的心,姜月凝不僅要壞了的婚事還想要了的命。
姜婉茗冷了臉,真的不明白這個人跟到底有多大的仇,害死父母搶青梅竹馬不夠,還要再破壞新的婚事,甚至想要的命。
這簡直不能用人本惡來形容了。
姜婉茗心里升起一惱怒,但還是忍了下來繼續用靈識探看。
只見李映眉開眼笑,長得尚可算是清秀的臉上出一猥瑣之氣,簡直令人作嘔。
“小的明白了,您就放一百個心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著手送別了滿意離開的姜月凝。
又等了一會,他也閃出巷子。
姜婉茗滿臉厭惡的不再看他,倒要看看這騙子明日還有什麼花招,這麼有自信能騙到逃婚。
真是可笑。
……
次日巳時,梨花巷,來客茶樓。
姜婉茗姍姍來遲,上到二樓靠窗雅座便見著李映滿臉笑容的朝揮手:“茗姑娘,你終于來了!”
姜婉茗施施然朝他微笑:“是我來晚了,李公子莫惱。”
“哪里哪里,能得佳人相見,是小可的榮幸,又怎會怪姑娘呢。”李映沖了個自認為帥氣的眼,試圖勾引。
姜婉茗:很想嘔吐怎麼回事。
勉強笑笑,在桌前坐下。
“不知公子邀我前來,所謂何事?”問。
“茗姑娘瞧外面這春,多,這良辰景正是出門踏青的好時機。”李映手執一柄折扇,自命風流的避而不答。
姜婉茗只好干干的應他:“公子說的是。”
“若是能得佳人相伴出游,該是多好的一件妙事,只可惜……”李映故弄玄虛,神似有憂愁。
“可惜什麼?”姜婉茗配合的問道。
“可惜小可還是獨一人,旁并無佳人,”他盯著姜婉茗,調轉話題深道,“不知今后可有幸,能邀茗姑娘同我一起游山玩水,快意人生?”
姜婉茗:無語,大大的無語。
這個騙子不會以為這樣幾句甜言語就能哄得紅杏出墻吧?
姜月凝到底上哪找的這麼弱智一個騙子啊……
姜婉茗心里翻著大大的白眼,維持著表面笑容敷衍道:“這……孤男寡的恐怕不太合適。”
“這有什麼,咱們男未婚未嫁,行得正坐得端,自是清白的。”李映拍著脯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話。
姜婉茗實在懶得繼續敷衍,只是笑笑,端起茶杯喝茶。
見半天不接話,李映只好換了策略,他從袖里突然掏出一個圓柱形的,故作神道:“姑娘可見過此,快猜猜這是什麼?”
那東西通銅黃,外表鑲了金,瞧著與玉景格格不。
姜婉茗還真有些被吸引了注意,好奇的問:“沒見過,這是什麼?”
“你先猜猜。”李映神兮兮就是不說。
姜婉茗冷下臉,可沒興趣跟這白癡玩猜猜看的無聊游戲。
見臉不好,李映只好消了賣弄的心,拿著東西給姜婉茗,解釋道:“此名為千里鏡,是個千金難求的洋玩意。”
千里鏡?那不就是遠鏡,這在玉景倒是稀奇,這騙子還真下了本了。
姜婉茗裝作好奇,睜大眼睛興的喊:“快給我看看。”
李映見了的反應,滿意的把遠鏡遞給,里還喋喋不休的賣弄:“這千里鏡可是個寶貝,足不出戶便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東西。此珍貴,一般人輕易見不到。也就是像我家生意做的這麼大的,才能得到一個。”
姜婉茗接過遠鏡,過目鏡往外看,屋外的景盡數展現在眼前。雖有些模糊,但效果也還算是不錯。
不釋手的把玩著遠鏡,看得一旁的李映心里一喜:怎麼樣,快崇拜我吧,這麼難得的東西大爺我都能弄到!
他想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于是一邊心頭滴一邊上大方的對姜婉茗說:“茗姑娘可喜歡?此珍貴,正和姑娘這樣的人相配,若是姑娘喜歡,那我便忍痛割,送給你了!”
姜婉茗嫣然一笑,喜不自勝的回答:“真的送給我?那便太好了,多謝李公子。”
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李映不舍的看著千里鏡,沒想到甚至沒有客套拒絕一下,只好應道:“自然是真的,姑娘喜歡便好。”
姜婉茗滿臉笑意點頭,過目鏡隨意看著,當目聚焦到一點時,卻忽然停了下來。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