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香將新的制度頒發下去之后,一切便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起來。
如今,已經打通了水路和陸路,方圓數百里的人,都知道種善堂的名頭。
百姓們有什麼大病小痛,都會選擇到這來。
而憑借著系統寶寶的辨別能力,收集了許多足夠年份的珍奇藥材。
甚至有不人慕名而來,請鑒定藥材,的名聲也是越來越響,醫館和藥房都經營的有些風生水起的意思。
正月十六這一日,是與趙元蘊親的日子。
嫁給王爺尋常皇親貴胄,與普通人家的禮節也不同。
像這些皇親貴胄家,無非就是十里紅妝,多下些聘禮,就夠帝京城的老百姓茶余飯后閑聊許多日子了。
但嫁給皇帝的兒子,規矩很是不同。
一大早,宮里便派了喜轎來接,薛染香穿的也不是尋常的婚服,而是宸王妃的吉服,與趙元蘊上所穿的,是一套。
兩個人站在一起,般配極了。
定北將軍府中,定北將軍很是歡喜。
薛染香一個父親薛忠勇更是滿面紅,江氏哭的不能自已,卻又十分欣。
“請王妃拜別父母長輩——”
禮高唱了一聲。
“祖父祖母,爹娘。”薛染香屈膝跪下,磕了一頭。
本可以不下跪。
這個頭,不為了旁人,是為了江氏。
當初,穿越過來,雖然幫了江氏很多。
但是,江氏也幫了很多,們母算是互相就吧。
如今,經過這麼幾年的相,早已將江氏當了自己的親娘。
而江氏對也是一樣。
雖然知道,芯子已經換了一個人,但依然把他當親生兒。
薛染香對,是懷著一份恩的心的。
另外還有薛忠勇和定北將軍薛崇,對一向都是疼有加的,對們也是心懷激。
至于吳氏,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日里想算計,但也沒落著什麼好。
就讓沾個,以為了一禮得了。
“起來。”江氏彎腰扶起,抬起帕子著眼淚,口中叮囑道:“你去了王府,以后跟宸王殿下好好過日子,娘愿你們琴瑟和鳴,早生貴子。”
“是,謝謝娘。”薛染香點頭應下。
“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江氏又眼淚。
“娘放心,我絕不會委屈了香兒。”趙元蘊笑得溫和又鄭重。
“放心,放心。”江氏連連點頭。
定親后,這幾年的日子,趙元蘊對薛染香的好,不僅是,整個帝京城的人都看在眼里。
沒有人不羨慕薛染香,都說命好,找了趙元蘊這樣的夫君。
也有人說,趙元蘊不愧是在道觀里長大的,與尋常的男子就是不同,即深,脾氣秉又好,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男兒。
市井之中,說什麼的都有。
江氏是真的替薛染香歡喜。
“吉時已到,請新人上轎——”
禮又高唱了一聲。
薛染香一手著團扇,半遮著臉,一手牽著紅綢子,紅綢子中間有一朵大紅花,前面是趙元蘊牽著。
出了定北將軍府,喜轎就停在門口。
大門口,滿滿當當,都是看熱鬧的人,一瞧見新娘的出來,門口的鞭炮便噼里啪啦的放了起來。
眾人議論紛紛,熱鬧非凡。
“宸王殿下,可有利是錢?”
有膽子大的,高喊了一聲,大聲詢問。
吃瓜群眾心里都知道,這是大喜事,宸王心里可高興著呢,要點利是錢也是尋常。
“有。”趙元蘊果然笑著應了。
他翻上了高頭大馬,自隨從手中結果黑漆托盤,抓著金瓜子,抬手撒下去。
底下眾人一見,頓時人頭攢,個個都爭著搶著去撿利是錢。
眾人心里頭都,慨不已,這可真是王府才該有的派頭啊。
他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利是錢扔銅錢的,也見過扔碎銀子的,這扔金瓜子兒的還是頭一回。
王府果然財大氣。
這麼一來,也有不看熱鬧的人跟著喜轎了。
這撿利是錢都夠他們一年掙的了,今兒個什麼也不做,就跟著這轎子。
他們知道,新娘子王府的時候,還會撒利是錢。
他們就等那一刻。
趙元蘊由他們跟著,他知道,嫁娶的風俗就是這樣,人越多越好,越熱鬧越好。
這些人,一直跟到了宮門外,目送著趙元蘊帶著薛染香進了皇宮。
進了皇宮大,四周總算安靜下來。
趙元蘊側目,看著薛染香上與他同的禮服,面上不又有了笑意。
他聲問:“如何?可累?”
“不累。”薛染香笑著搖頭:“我平日在鋪子里,比這累多了,這都是輕松活。”
揮了揮手,不以為然。
趙元蘊不由有幾分好笑:“等一會兒,要去太廟,還要行各種跪拜禮儀,可有的累了。”
“不礙事。”薛染香也不以為然:“既然嫁給了你,自然按照你們家的規矩來。”
趙元蘊笑著點頭,這句話,他很聽。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隨著禮進了大殿。
在大殿,兩人自然住了口,上前,在禮一句一句的指引下,朝著皇帝皇后磕了頭。
薛染香又給皇帝皇后敬茶,皇帝皇后吃了茶,皇后給了一封紅包,還送了一個玉鐲。
薛染香知道,直到這個時候,這皇家兒媳婦的份,才算是被正式確認了。
“到太廟去吧,照著規矩來。”皇帝大手一揮,吩咐了一句。
趙元蘊同薛染香一道行禮應下,又隨著禮一道去了太廟。
趙元蘊說的沒錯,到太廟規矩就更多了,所有的禮儀都是繁冗復雜的,但是又沒得挑。
畢竟,禮做了這麼多年的禮,對所有的禮儀都十分的悉,薛染香就算是想懶,都沒有機會。
頭上的行頭又重,直覺得自己的頸椎和腰都吃不消了。
到最后,磕完頭起,甚至要可樂薯片左右扶著才能站起來。
趙元蘊看的是又心疼又好笑,但礙于要行禮,不好上前扶著。
如此,竟然從中午一直忙活到了傍晚,才算是將宮里的所有的事都做完了。
“可以回去了。”趙元蘊終于得了機會,手牽住。
“快累死我了。”薛染香任由他牽著,另一只手扶著腰:“難怪親只能一次,這要是再來一次,還不得把腰累斷了。”
“你說點吉利的。”趙元蘊好笑又好氣:“今兒個我們親,禮說了,不能說不吉利的話。”
“你信這個?”薛染香偏著腦袋看著他。
“不信,但你也說了,親就這一次,咱們信一回又何妨了?”趙元蘊勸。
薛染香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行,就依你,我不說了。”
趙元蘊笑著點頭。
等兩人出了宮門,朝外頭一瞧,頓時都吃了一驚。
“我的媽呀,他們都是在等我們出來嗎?”薛染香看著外面攢的人群,不由咂舌。
這也太多了吧?
比進來的時候還多,這些人都不用吃飯休息的嗎?
趙元蘊笑了笑,不曾言語。
“今天,你可得破費了。”薛染香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兒個我歡喜,便是在多破費些,也無所謂。”趙元蘊側目,深深的忘了一眼。
“走吧。”薛染香朝著喜轎走了過去。
趙元蘊則再次上了高頭大馬。
趙元蘊在前頭帶路,喜轎和迎親的人都跟了上去,周圍圍了一大群的吃瓜群眾,全部跟在迎親隊伍的作用。
整個集市上一片喧嘩,熱鬧非凡。
“系統寶寶啊,系統寶寶,你早不升級晚不升級,非在我親前幾日升級,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薛染香坐在馬車里,在腦海之中跟系統寶寶嘀咕:“你倒是醒來看看啊,我結婚的場景多熱鬧,你錯過了以后就讓我給你講,你也理解不了。”
系統屏幕還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反應。
在六日之前,薛染香親前夕,系統寶寶忽然說,因為能量足夠充沛,而它在不斷的識別藥材之中,瘋狂的汲取到了升級的能量。
它可以升級了。
這一次升級,是最后一次升級,它所有的功能都將得到優化。
它在沉睡之前,曾告訴薛染香,或許,它醒來之后,就能知道它自己來自于何,又為什麼會在薛染香的上。
還有,說不準,它能知道所有的一切的事,總之,等它醒來了,就知道了。
薛染香也對于它這一次的升級,充滿了期待與希,如果能徹底的解開所有的謎題,也就不需要懷揣著那麼多的疑活下去了。
以為,系統寶寶用不了兩三天,估計就能升級完,回到邊,在他腦海中整天嘰嘰喳喳的。
可沒想到,六天都快過去了,系統寶寶還沒有醒來的意思。
還真是有點想系統寶寶了。
平時吧,覺得它聒噪的,有時候說也是毫不留,還經常吐槽。
但這幾天不見,還是怪想念它的,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系統寶寶也幫了許多,慢慢的自然就深了。
宸王府門前,趙元蘊的高頭大馬停了下來。
喜轎和迎親的隊伍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到了到了!”
圍觀眾人興不已,都拼命的往前涌,想找一個最佳的位置,生怕趙元蘊灑利是錢他們不能第一時間搶到。
而趙元蘊也沒有讓他們失,這一回,所灑的金瓜子,是在定北將軍府門前的兩倍。
圍觀的眾人,人人都得了金瓜子,就沒有一個空手的,個個歡天喜地,直呼宸王殿下大手筆。
趙元蘊下了馬。
禮高唱:“請宸王殿下踢轎門——”
趙元蘊含笑走上前,踢了踢喜轎的框子。
周圍的眾人都歡呼、鼓掌,氣氛一時熱鬧非凡。
“請新娘下轎——”
禮又唱。
薛染香下了喜轎,周圍的人歡呼聲更高。
趙元蘊順著禮的意思,牽著紅綢大花,薛染香著另一頭,兩人一道進了宸王府的正廳。
進了正廳之后,又是照著規矩,再行了一通禮。
所有的禮儀都做完之后,禮終于高唱了一聲:“送房——”
薛染香這才在趙元蘊的攙扶下,去了后頭趙元蘊原先住的院子。
這院子這幾日早已裝扮一新,里頭的床和擺設都換了新的,到都掛著紅綢著紅雙喜,瞧著一片喜氣洋洋的。
趙元蘊送進了房:“你累壞了吧,肚子不?”
“肚子。”薛染香手著肚子:“可是,禮說了,要等你晚上回來了才能吃東西,否則不吉利。”
“你不是不信這些嗎?這會兒怎麼開始信了?”趙元蘊轉,從桌子上端了兩盤喜餅:“先吃幾塊墊墊。”
說著,又倒了茶來。
“那我可真的吃了?”薛染香早就了。
折騰了一天,就早上起來的時候,在定北將軍府吃了幾個湯圓,一直到現在。
“吃吧,在我面前就做本真的你。”趙元蘊瞧著笑。
薛染香著喜餅咬了一口,看著他笑。
不知道因為什麼,總覺得趙元蘊跟現代社會的男人特別相似,就是那種疼老婆、子又好長得又好看的人類高質量男。
“快吃吧。”趙元蘊手了的小臉:“頭上是不是很重?要不然,就先取下來吧。”
“那不行,得等你晚上回來給我取。”薛染香笑著推開他的手。
“我現在就給你取了。”趙元蘊說著抬手。
“不行,等會兒禮還會進來,若是瞧見了又要說了。”薛染香執意不肯。
“那你就靠著床,將腦袋擱在上面,休息休息。”趙元蘊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我知道,你放心吧,把這些端回去,你快到前頭去招待客人。”薛染香又拿了一塊喜餅,將兩個盤子往前一推。
“好。”趙元蘊點頭:“婢們都在外頭,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讓們去我。”
“我沒事,你放心吧,快去吧。”薛染香催著他出去了。
趙元蘊一走,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
這一天,真把累的夠嗆。
兩只手捧著頭上的飾,腳下用力的往上蹬,蹭著床枕上了枕頭,又找了個枕頭放在飾下面,這一下腦袋就輕了不。
干脆踢了腳上的鞋子,上了床,躺平了之后才發現。棉被底下硌得慌。
掀開一看,滿床都是桂圓蓮子花生,這還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