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雙凡跟飛云這對冤家的緣分,因為這檔子事估計一時半會沒法有個著落,不過沈逸和趙明月的婚事要先有著落了。
陣亡將士的恤,厚的讓人難以置信,因為這筆恤,也許往下數三代都不愁日常吃喝了。
軍功的獎賞也不菲,原本價值千金的西域玉,現在崇平軍中幾乎是人手一件,但凡是有那麼些些小軍功的,都是西域玉保底,且還不算那些金銀糧食。
因此也激發了更多的青壯百姓參軍的心思,一時間崇平軍營是相當熱鬧。
不過沈逸秉著擇優而取的戰略,并沒有急著擴軍,只是將此事全權給楊博然與良平安去辦了。
至于良平安這些軍中將領的封賞,并沒有及時發下,但他們也并不著急,其實布告軍功賞賜之前每個人都希名單上不要有自己。
因為拖的越后好越大,真正大份量的封賞,肯定是放在主上開國立政的時候!
時間一久,等到西寧的日子歸于平靜,沈逸也終于宣布了他與趙明月的婚期。
實話實說趙明月來了西寧這麼久,可沈逸每每被小琴攔著不得見面,平常覺沒什麼,這時候心里就像是千抓百撓似地!
于是歸來一個多月后的某個晴天,全城大宴!
沈家二老當仁不讓地坐在地位最尊崇的首位,等著新媳婦進門。
其實在這個時代,后進門的媳婦和結發之妻的地位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無論是從禮法上,還是家中的地位上,都差出去好幾條長街。
但沈家偏偏不同,且先不說趙明月本就有的地位,沈家原有的三個兒媳,除了玉釵以外全都是平妻的待遇,姐妹之間相和諧,其樂融融。
玉釵這個正妻的大度和大氣,也為人稱贊頌揚,都說沈家有個好兒媳,何愁家室不旺?
十里紅妝,二百二十八臺嫁妝,無數送嫁之人,朝廷給的嫁妝,倒也算是面。
趙明月嫁沈府的排場,可謂是盛極一時。
喧鬧的迎親儀式,終于過去了,葉雙凡那混世小魔王躺在床上下不來,心里還煩著怎麼跟飛云解釋,這時候沈逸的房之夜,還有誰敢跑來鬧?
趙明月雖然尚是子,但在挑明了之后,在北境卻沒被沈逸“擾”過,屬于典型的子純潔,思想卻被“污染”很久了。
沈逸挑起紅蓋頭,迎面就見如玉眷,正含脈脈的著他。
沈逸看的呆了一呆,深怕這樣的趙明月連他都難得一見,或許明天趙明月又會穿上男裝,束起長發,以俠模樣示人?
看著沈逸發愣的模樣,趙明月鼓著桃腮取笑道:“呆子!”
沈逸一窘,笑著說道:“此時此刻,竟恍如初見。”
“這話你在京城涼亭便說過了。”趙明月抬著頭目他:“你想初見我幾次?”
沈逸著下想了想,忽然笑嘻嘻道:“若有的選,我倒想多經歷幾次滄州城的相見。”
趙明月微愕,旋即想起,在滄州城那次他意外落水,被沈逸識破了子份,還,還....
一陣窘,趙明月慍怒道:“你為何總是這樣,沒個正形?”
沈逸嘿嘿一笑,道:“殊不知,沒個正形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我,開心的我。”
一句話,讓趙明月忽然沉默下去,認識沈逸久了,也見到了他的改變。
從玩世不恭的敗家子,到嫌厭爵的奇怪人,再到爾虞我詐,難見笑臉的后來,這其中的變化,多是因為大周....
心間,趙明月盈盈起,千金之軀親自替沈逸下了沾著酒氣的外袍,還打了一盆熱水,伺候他洗面。
“嘖嘖,這待遇,當今誰有啊?”沈逸笑呵呵的說道。
趙明月嘟囔著要回話,赫然發現,沈逸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就在趙明月犯傻發癡的時候,沈逸二話不說,捋起趙明月的一縷黑發,剪下一段青,又從他的頭發剪了大致長度的一縷,隨后的纏繞在了一起。
“你……”
趙明月激的說不出話來,沈逸笑瞇瞇的將結在一起的兩束頭發,塞進了枕頭下邊,這才握人的手,正道:“在我的心目中,你也是我之妻。”
這個時代的人們,對于子的大婚尤重結發之禮。
通俗的說,男人娶妻的結發儀式,終其一生只能辦一次,那就是第一次娶正妻之時,即便名義上是平妻,也不到這結發之禮。
沈逸此舉,對于在這個時代生長的趙明月來說,比什麼都來的讓。
心間,雙頰漸帶桃,實在抑制不住,趙明月不顧上的禮服未,勾手攬住男人的脖頸,湊上去主獻吻。
沈逸出于尊重這時代的婚姻觀念已經忍很久了,人主投懷送抱,正好合了他的心意,那還有啥客氣的?
更別說,平日一本正經像個假小子的趙明月,幾時有過這般主?
這樣強烈的反差,往往最能勾男人心底的**...
此時不手,更待何時?
一吻深沉,直吻地天昏地暗,兩人不知何時從桌邊吻到了喜床上,又不知何時無寸縷,沈逸摟著趙明月的纖腰,趙明月沈逸,一雙潔白如玉的長也勾了上去。
片刻沈逸忽然抬頭,吻的太久竟扯出唾,趙明月迷迷糊糊睜眼,發現沈逸眼神定定地看著自己,終于發現不知何時兩人已是“坦誠相待”,臉一紅,扭過了頭去。
只見沈逸上下打量著人的軀,半晌還沒有作,良久趙明月終于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沈逸正說道。
“什麼事?”趙明月問。
“我想起,當初我為你過一首詩。”沈逸說著,臉上突然有奇怪的笑容。
趙明月苦思良久,還是沒想起沈逸為作過什麼詩:“詩?為我?”
沈逸嘿嘿一笑:“便是那首《靜夜思》,在天上人間外,你還打了我一拳。”
“靜夜思?”趙明月想了想,終于想起那是首什麼詩。
“床前,明月....”
這會,可不是就是真正的“明月”?
“下流!”
趙明月臉一窘,于見人,干脆手勾住沈逸的脖頸將他拉下來,又吻了上去。
一聲杜鵑春事了,兩個有人終好事,白綾染朱,顛鸞倒,房里,幾乎一整夜未斷過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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