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棺材中的子江湖人稱棺仙子,神龍見首不見尾,人鬼難辨,沒人見過真正的模樣,也不知道任何來歷,只知道棺中,九條蛟蟒隨行。
棺仙子嫉惡如仇,專門殺世間負心之人,一旦被其盯上難以逃,這些年來見過棺仙子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且死相極為慘烈,死者大多是權勢滔天之人,也正因為有權有勢,所以才會將人命視為草芥。
三年前河北地界有一名富商名蘇玉樓,他的兒子蘇半城十分好,算是河北的土皇帝。
多年來凌辱數十名子,百姓敢怒不敢言,最后蘇半城慘死于棺仙子手中,據傳聞蘇半城死相凄慘,下斬斷,更是遭凌遲之刑,上的皮被整齊的切割一百零八片。
蘇玉樓老來得子,對于蘇半城更是寵有加,見自己子被殘忍殺害,于是便懸賞三千萬紅花來追殺棺仙子。
可沒想到派去追查棺仙子下落的人全部死,無一生還,從那時起棺仙子的名號便在江湖傳開,讓負心之人更是聞之變,不敢多談。
“侯爺,照你這麼說我昨晚在夢境之中見到的就是棺仙子?”我看著侯定臣有些詫異的問道。
侯定臣點點頭,說若是按照我的描述見到的應該就是棺仙子,只是他想不明白棺仙子為何會來找我,這棺仙子一生只殺負心之人,而我連個人的手都沒有過,又豈能是負心之人。
“鎮麟,棺仙子昨晚在夢里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然后又做了些什麼?”侯定臣雙眼盯著我,面沉之。
我回想片刻,繼而說道:“昨晚在夢里棺仙子手持陳家蔽月玨前來找我,說讓我為辦件事,一開始說讓我娶,我沒答應,然后又說讓我滅陳家滿門,此事我更不可能應承,隨即就讓九條蛟蟒張開大,結果我發現我們陳家九口人的腦袋就放在這蛟蟒的口中,再后來我就嚇醒了,侯爺,你說我陳家會不會出事了?”
聽我說完后侯定臣并未回應,而是踱步進屋中,他行至桌前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后嘆口氣,說這種事他不曾遇到更不曾聽說過,不過既然棺仙子第一個請求是讓我娶,那麼滅陳家滿門應該就是后招,也就是說如果我不答應的請求那麼陳家就必然會被滅門。
“侯爺,那這可怎麼辦,我昨晚當真沒有答應,照這麼說來……不行,我要趕回去!”說完我便轉要往門外跑,剛轉過去,侯定臣的鐵鉤不知何時鉤在了我的衫上,他手腕一用力,我登時被拽了回來。
“侯爺,你這是干什麼,此事關乎我陳家生死,我不能坐視不管!”我急切的看著侯定臣說道。
如果說陳家人真的出事,那麼責任必然在我,到時候我就是碎骨也難逃其咎。
侯定臣將鐵鉤一松,給我整理了一下衫,說道:“孫子,你別忘了你答應蕭遠山的事,一月之期必須找出殺害蕭無極的兇手,而且在這一月之不能離開四九城,你現在若是走了豈不是坐定你是殺人兇手,到時候四大世家可不會管你這套,到那個時候不是你,連顧戰卿都會被連累,你當真想看到這個結果?”
侯定臣的話讓我有些遲疑,他說的沒錯,先前在眾人面前我已經斬釘截鐵的答應蕭遠山留在四九城調查蕭無極的死因,一旦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會讓人以為我就是兇手。
可陳家生死我不能不管,即便我在祖師爺面前已經發下重誓與陳家斷絕一切關系,但如今眼看陳家人有命之憂,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侯定臣見我遲疑不定,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鎮麟,陳家生死你不必擔心,棺仙子只殺負心之人,陳玄河當年斷指鎮江,救了關東三十多萬百姓,這德厚重,棺仙子應該不會對他們下手。”
“可夢里棺仙子……”
我話還未說完侯定臣直接打斷,說道:“你自己也說是在夢里,所以此事當不得真,即便是真的棺仙子應該也只是嚇唬你罷了,不過讓我有些疑的是棺仙子為何要讓你娶,這點我倒當真是想不明白,你以前可與有過集?”
我搖了搖頭,說之前連棺仙子的名號都未曾聽說過,又怎麼會見過。
“那就怪了,棺仙子不會平白無故找上你,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出,算了,先不想這事了,你剛才說懷疑殺死蕭無極的人就是棺仙子是吧?”侯定臣說著從腰間出旱煙袋,點燃之后吞吐了幾口云霧。
“沒錯,棺仙子手中持有蔽月玨,這與蕭無極上的烙印吻合,而且在你走后我曾回到定風閣招魂,九嶺山山頂的邪說蕭無極死的時候曾聽到一陣鐵鏈的聲音,這與九龍后面的鋼鎖鏈也對的上,所以我覺得殺人者應該就是棺仙子。”我看著侯定臣堅定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棺仙子現在都只是推測,若想知道事的始末突破點不在棺仙子,而是在蕭無極,你只有知道蕭無極之前做過什麼混賬事,才能夠斷定到底是不是棺仙子所為,如果說有人被蕭無極禍害過,那麼就可以肯定兇手是誰。”侯定臣語重心長的說道。
加上九嶺山我一共見過蕭無極兩次,與其本不悉,又豈能知道他以前做過什麼,正在我有些手足無措之際侯定臣告訴了我一個名夢回的酒吧,他說蕭無極生前經常去那里,說不定在此可以獲得一些有用的線索。
我記下夢回酒吧的地址之后便準備離開,剛走出沒幾步,侯定臣的聲音再次從我后響起:“孫子,昨晚你了灰婆子三掌,現在雖說沒死,可口的傷勢已經不能延緩,不信的話你就掀開口衫看看。”
聞言我手掀開衫低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原本青紫的皮此時已經發黑,而且管凸起的更為嚴重,好似隨時都會破裂。
只是我并未覺到劇烈疼痛,如今想來說不定是侯定臣給我的那顆葡萄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