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的突然垮掉,后果可想而知。
郁明嫻夫婦和那位孟先生以前在生意上有過往來,所以,這幾日,孟先生家里發生的事,在商友圈子里,一傳十十傳百,傳的沸反盈天。
事實上,葛文娟沒有像大家想的被掃地出門。
在孟槐生中風后,葛文娟聯合孟槐生公司里的元老級高層,宣布由暫時接管孟家的生意,孟槐生的公司尚未上市,部管理不像恒遠那麼規范,所以換個老板,沒有引起多大的反彈。
葛文娟跟著陸錫山在生意場上抹黑打滾二十幾年,不可能沒點手段,孟槐生的子對父親要把家里生意給葛文娟的說法提出質疑,結果不出兩天,姐弟倆被趕出孟家,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
孟槐生亡妻姓吳,吳家有人做,看到孩子被趕出孟家,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所以這兩天,吳孟兩家已經作一團。
“也是作孽。”郁明嫻唏噓:“好好的一個家被折騰這樣。”
郁明蓉邊剝桔子邊說:“差不多的事每天都有,只不過,奪人家產、把人孩子趕走確實是過了……可能這就是人,我們要做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至于別人家的事,也就站在旁邊看看,特別是孟家這樣的,不是窮苦人家,想打抱不平也要看合不合適。”
郁明嫻點頭:“我家那個還說要上門探病,我就拉著沒讓他去,想看孟老板,也得過這個風口浪尖,省得蹚渾水。”
這晚回家的路上,宋傾城向郁庭川問起孟家的況。
孟槐生當年是做房地產生意起家的,又是南城人,郁庭川自然知道,對孟家近日的家事也有所耳聞。
提到葛文娟,郁庭川的評價是:“你這個嬸嬸確實有點手段。”
只不過,是遭人唾棄的私手段。
從老宅回來的小郁先生,晚上十點多還沒睡著,坐在后排的兒座椅上,興的拿這個東西取那個東西,趁著宋傾城沒注意,他就自己了鞋子送到邊咬,被奪下來后,他就探想要搶回來。
小家伙里還嚷著:“要!要!”
宋傾城把鞋子給他穿好,拿了個遞過去:“自己咬著。”
小郁先生張著,長長的啊一聲。
宋傾城拿他沒辦法,又好氣又好笑,還是乖乖的把放到他口中,小家伙立刻咬住,東張西一番,揀起座位上的魔方開始拆著玩。
沒多久,小家伙把魔方直接扔在地上。
然后,他松開,開始‘哥哥’、‘哥哥’的。
“哥哥去他外公家過年了。”宋傾城用紙巾給兒子著口水,一邊耐心的跟他解釋:“就像云寶去爺爺家吃團圓飯,哥哥也要和外公外婆一起吃飯,再過些日子,哥哥就會從北京回來,到時候還給你帶禮。”
小家伙瞪著黑琉璃般的眼睛,似懂非懂,不過沒再繼續找哥哥,腦袋一轉,著前面開車的男人,用洪亮的聲喊起來:“爸爸!”
“不要打擾爸爸開車。”
宋傾城教育他。
小家伙扭頭看一眼,繼續朝著郁庭川喊:“爸爸!”
宋傾城:“……”
做父親的縱容寶貝兒子,不但沒訓他,反而配合的應聲,于是,父子倆玩了一路‘你喊我應’的游戲。
夜里睡覺前,宋傾城又喂小家伙吃了半個蘋果。
云寶小朋友越大越不安分,宋傾城用勺子幫他剮蘋果泥的時候,他自己扶著床頭趔趄的站起來,小胖腳丫踩著鵝絨被,從床的這頭走到那頭,宋傾城他一聲‘郁池云’,小家伙噠噠走回來,張吃下那勺蘋果泥,然后繼續走開去浪。
眼看半個蘋果快吃完,宋傾城低頭,一手著蘋果皮,另一手刮著果,突然‘哐當’一聲,放眼去,床上不見某小鬼的影。
郁庭川推開洗手間的移門,棉拖剛踏在防地毯上,他就看見摔下床的孩子,小家伙趴在地上,兩條白的小胖還掛在床畔,上半著地板墊子,不出三秒,小臉漲紅,扁著開始哭。
轉頭瞧見一家之主,宋傾城吶聲解釋:“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郁庭川聞言,只能無聲嘆息。
然后過去,把兒子從地上抱起來。
宋傾城發現自己幫不上忙,獻殷勤般,把盛著蘋果泥的勺子遞到小家伙邊,小家伙瞧見,腦袋一別,哭得更委屈,就差沒把夜空撕出一條裂痕。
于是,除夕夜就在孩子哭聲里悄無聲息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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