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我就去你那邊嗎?”楚翹小聲問。
“你覺得怎麼樣?我聽你的。”
顧野反問,他看出楚翹很張,其實他自己也張,不過他是男人,不能表現得太沒出息,強撐也得撐著。
“我沒意見的,聽你的。”
楚翹微微笑了笑,又問道:“大寶和小寶昨晚上怎麼過的?”
“在我爸媽那邊住,今天我去接過來。”
顧野松了口氣,又說道:“我住的是廠里分的房子,隔了兩間,到時候我和大寶小寶住外面,你住里面,條件有點差,不過廠里馬上就能分套間了,我能弄一套,衛生間和廚房都有。”
現在住的房子其實是單宿舍,衛生間和浴室都是公用的,廚房則在走廊上搭個灶臺,機床廠的住房張,很多夫婦都住在單宿舍,機床廠為了解決職工住房困難,造了三幢宿舍樓,已經峻工了,明年開春就能分新房。
楚翹對這些都很清楚,前世和顧建設剛結婚時,也是住的機床廠宿舍,顧野那個時候就住在隔壁,但顧野早出晚歸的,很和朝面,再之后顧野離婚,去了銷售科,經常出差,見面次數就更了。
“有房子就很不錯了,我沒那麼氣的,在農村我還犁田呢。”楚翹笑著說。
不是氣的人,什麼苦都能吃,機床廠的房子再差,也不會比現在住的儲藏室差。
顧野立刻便心疼了,趕說道:“以后家務活都我干,飯我也會做,就是味道差了點兒,不過我已經買了菜譜,肯定能學好,你不用干活。”
“一點活不干哪,我有數的。”
楚翹忍俊不,又不是溫室養的花,哪有那麼金貴,家務活肯定會干的,而且顧野那廚藝,實在給不了面子,瞧大寶兄弟瘦不拉嘰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的廚藝有多麼差了。
朝窗外看了眼,說道:“該起床了。”
“哎。”
顧野上應著,卻不,楚翹也沒多想,自個下了床,把毯子疊好,又去衛生間洗漱換了服,見顧野還在被子里躺著,訝異問道:“你還不起嗎?”
“馬上,你先出去吧。”
顧野耳都紅了,害的模樣讓楚翹樂了,這麼大一人還怕難為呢。
“行,我在外面等你。”
楚翹開門出去了,在門口站著。
屋子里的顧野這才拆開了被子,拭去了額頭上的汗,一臉苦笑,今兒個敬禮的時間有點長,他兄弟都知道他娶媳婦了,也忒爭氣了些。
去沖了個戰斗冷水澡,再換了服,三分鐘就搞定,顧野這才開門。
“走吧。”
顧野關上門,和楚翹一塊進電梯,準備去退房,再去他爹那兒接大寶小寶回家,大寶小寶不喜歡在他爹那兒待。
出了酒店,楚翹忍不住問,“辦酒花了不錢吧?”
請了那麼多賓客,又是最高檔的菜,肯定花費不,楚翹心里很過意不去。
“沒多,我家老頭子出錢,他有錢著呢。”顧野滿不在乎地說著。
顧老爺子退休工資極高,每年都在漲,而且他看病不用花錢,國家有照顧,工資本花不完,他要是不幫忙花一些,又會被顧建設那犢子拐走,顧野花得特別踏實。
楚翹抿笑了笑,心里卻打算著,以后掙多些錢,把酒席錢還給顧野。
兩人先去了大院,路上遇到不人,都熱地打招呼,笑容還有些曖昧,尤其是顧野的一些發小,眉弄眼的,摟著顧野說一些葷話。
“野哥,昨晚上還有力氣不?”
“你以為老子是你個慫貨?老子有使不完的力氣。”顧野狠狠瞪了眼,還比了下自己強壯的胳膊。
“嘁,新娘子怎麼氣好的很呢,野哥,咱雖然沒娶過媳婦,可也是見過世面的,我堂哥娶媳婦,第二天我堂嫂可是連路都走不的。”
“我嫂子也是,連床都下不了。”
幾個損兄弟七八舌地打趣,聲音也越來越大了,楚翹都聽見了,臉不由紅了,這些人也太口無遮攔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去去去,那是你們家的男人不會憐香惜玉,媳婦娶回來是心疼的,說了你們也不懂,一邊滾犢子去,老子有要事!”
顧野一把推開了幾個發小,板著臉看起來義正辭嚴的樣子,騎上車走了。
后幾個男人面面相覷,了后腦勺,也有點搞不懂狀況,難道真是他們的哥不懂憐香惜玉?
“昨晚應該再多灌些酒的。”一個人咬牙切齒地說著。
其他人也都懊惱點頭,可不就是,瞧顧野這犢子,得瑟得尾都能上天了。
“他們說話沒遮攔,你當他們放屁就!”
顧野難為地解釋,怕楚翹誤會他也是這種人,其實他平時很說葷話的。
“我沒聽到,剛才看風景了,他們說啥了?”楚翹笑著問。
“沒什麼。”
顧野立刻改口,還慶幸楚翹沒聽見,那種葷話聽了臟耳朵,不聽的好。
坐在后座的楚翹捂直樂,這家伙也太好哄了。
很快到了顧家,大寶兄弟倆在院子里蹲著,看到顧野都興高采烈地跑了出來,“顧叔!”
看到楚翹,周大寶立刻道:“楚姨好。”
“楚姨好。”周小寶也跟著了聲。
“你們在院子里干啥?”
楚翹在兄弟倆腦袋上了,有點心疼,剛才兄弟倆臉上寂寥的表,像極了以前在何家被人排的樣子,可顧家會有誰排這哥倆呢?
“看螞蟻搬蟲子。”周小寶興沖沖地回答,還牽著楚翹去看。
果然在一株月季花下,有一小群螞蟻忙忙碌碌地搬運一條蟲,麻麻的,看得楚翹有點惡心,不怕蛇,可卻膈應這種麻麻的東西。
“我和哥哥抓了蟲給螞蟻吃。”周小寶抬著大腦袋,一臉求表揚。
“小寶和哥哥真厲害。”
楚翹夸了句,但上都起皮疙瘩了,實在是螞蟻越來越多了,全都爬到了蟲尸上,一坨黑乎乎的,還在蠕著,看一眼都覺得全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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