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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儀怒道:“我若在場,豈能任由他殺害我阿嗒。陛下,葫蘆寨那天的事,是因他而起,所有人都看到我阿嗒死在趙胤的刀下。”
啟帝不徐不急,慢慢問:“所有人,是指何人?人證何在?證可有?”
羊儀一聽,一張臉便漲紅了,咬牙恨恨道:“如果不是趙胤使詐潛葫蘆寨,我阿嗒就不會死。陛下對此不聞不問,卻問民要人證證,分明就是想包庇趙胤。”
啟帝淡淡一笑,“此言差矣。凡有兇案,必使得證俱全,方可問刑。你無憑無證,讓朕如何為你申冤?若天下臣民都單憑一張給人定罪,朕的江山豈不大?朕若如此偏聽偏信,又怎配為萬民之君?”
羊儀瞪大了眼睛,“陛下,你怎可——”
“妹妹。”敖田飛快手拉住羊儀,示意坐下。
羊儀有些不服,氣得臉紅脖子。認死理,但口舌卻不靈,被啟帝幾句搶白,便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狀,啟帝和一笑。
“朕從不偏私任何人。葫蘆寨一案,也有差人多方走訪。現有證表明,殺害刀戎者乃是通寧遠督朱弘濟之子,朱宜年……”
說到這里,啟帝臉厲了厲。
“朕可是得知,這個朱宜年乃是你的相好?他與你同吃同睡,雙宿雙飛,他為何殺你父親,想必你會比旁人更為清楚?”
羊儀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將這臟水潑到自己的頭上,頓時瞪大了眼睛。
“朱宜年恩將仇報,心積慮地殺我阿嗒,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里會知?”
啟帝笑了起來,眉目比方才更為溫和。
“你也說了,是朱宜年殺害刀戎。既如此,事就明朗了。朱宜年殺人償命,現已伏誅,也算惡有惡報。至于錦城王……”
皇帝停頓一下,突然沉下臉來,冷冷盯著羊儀道:“你與兇徒同睡共枕尚且不知他有殺人之念,錦城王又如何能知?你不是朱宜年肚子里的蛔蟲,莫非錦城王就是了?”
天子之怒,肅然可怕,令人生懼。
羊儀被反問質問,再被皇帝問,那口氣突然便泄了下去,啟帝說的句句在理,腦子空白了片刻,別說同皇帝爭辯,連怎麼為自己開都忘了,只漲紅了臉看著皇帝,傻傻呆呆。
啟帝見好就收,朗聲笑道:“誤會嘛,解開了就好。來,眾位卿,喝酒。”
氣氛緩和了下來。
眾臣紛紛笑著敬酒,說起討喜的吉利話。白馬扶舟目掠掠掃過趙胤,淺淺帶笑,而趙胤始終緘默不語,仿若一個置世外之人。
酒過三巡,敖田膽子大了些,突然站起來,說出了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陛下,敖田斗膽,還有一個請求。”
啟帝并不意外,放下酒杯淡淡道:“卿請說。”
敖田看了一眼跪坐在旁的子,大聲道:“既有陛下調停,我土司城與錦城王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了。如是,敖田想請陛下做主,讓土司城與錦城王聯姻,如此一來,我土司城可與錦城王共戍西南,為大晏堅固城邦。”
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一聽就不像敖田這種五大三的愣頭漢子說得出來的。
一聽便是有人授意。
顯然,土司們都知道趙胤對趙炔的重要,知道這一趟敖田京,最后的結果是被調解,所以早早就有了備選,要與錦城王聯姻,且是合合理的聯姻。
與皇族結親,一來彰顯土司的地位,二來也是一種神勝利。
自大晏立朝以來,土司素有蠻荒之名,一直被京中貴族們瞧不起。一旦土司城的子嫁給了皇室子弟,再育有子嗣,他們的地位自然不同。
如此一來,這恩怨也就實實在在的化解了。
這是謀士們商議過的,他們認為于于理啟帝和錦城王都不會拒絕。
貴人們的后宅多一個子而已,給個臉面的事,不算什麼。
敖田說完,就看著啟帝,等待他的回答。
可啟帝的思考比所有人料想中的都要來得久。
他握住酒杯,眉頭微蹙,似在思考。
四周有小聲的竊竊,敖田看一眼沉默的趙胤,以為皇帝誤會了他的意思,再次拱手,大聲補充道:“陛下,敖田知道錦城王已有婚配,王府有溫賢淑的錦城王妃,鄙城子容陋,也不敢存那非分之想,只是想要錦城王納府中,做一個如夫人便可。”
如夫人,說好聽點是側室,說難聽點還是妾,確實登不上大雅之堂。
這土司城的要求已經如此卑微,如果皇帝和趙胤再拒絕,就有些不合理了。
對時下男子而言,收一個子,納一房侍妾,如同飲一餐酒吃一頓飯那麼容易。
可是,敖田說了許久,啟帝仍未開口,而當事人趙胤也是面無表,仿佛與他無關一般。
白馬扶舟瞇起眼來,含笑而。
大殿上的眾臣們面面相覷,各有猜度。
敖田有點下不來臺,他對著皇帝深深做個揖禮,“請陛下全我土司城的心意,若與皇族結親,我刀家世代必會固守通寧城,為國朝盡忠。”
敖田旁邊那小姑娘,也順著敖田的話,答答地了趙胤一眼。
啟帝終于側過頭去,將視線向了趙胤,“錦城王,你意下如何?”
趙胤右手袖,將酒杯放下,好像這才回神一般,“共守西南,為國戍疆,是臣之心愿。盼與土司同踐此諾。至于聯姻則是不必了。”
敖田的臉,沉了下去。
眾臣也有些意外,目紛紛落在趙胤上。
對大家來說,本來刀戎的事,能這樣解決已是敖田的讓步,土司們的讓步,能娶一個子換來天下安定,哪個臣子不愿?且不說那小姑娘長得也鮮水靈,就算錦城王不喜,娶回去放在家里,要怎麼做還不是他的事,誰能管得著?
何苦駁了皇帝和敖田的面子,讓本來可以平息的事,再起爭端?
一個個滿臉狐疑,敖田除了懷疑自己的耳朵,也有些懷疑趙胤是不是沒有聽清楚。
“殿下,敖田誠心結。我堂妹也只求一個如夫人之位,而已。”
他加重了“而已”兩個字,然后死死盯著趙胤。
“殿下是當真不愿?”
在通寧遠,敖田有三十幾個妾室,在他的思維里,如今趙胤連給他的堂妹一個妾室名分都不行,那就當真是看不起他,看不起土司城,看不起天下土司,那今天的和談,就算是告吹了。哪怕為了這口氣,他們也得同朝廷干到底。
“不是不愿——”
趙胤沉默片刻,幽幽涼涼地一笑。
“土司厚,本王本無回拒之理,只因家有悍妻,本王是——不敢。”
不是不愿,是不敢?
大殿上眾人嘩然。
這天底下有懼之人,可當眾承認,當著皇帝承認,當著眾臣承認,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懼”的男人,從來沒有見過。
敖田震驚地看著他,忘了回應。
趙胤勾了勾,又道:“依本王看來,令妹國天香,給本王做如夫人,實在是委屈了。”他眼睛一轉,了高坐龍椅的趙炔。
“我朝多年不曾選秀,陛下后宮空虛,久無新人,依我看,令妹可得宮門,堪為帝王嬪妃。”
土司們要的是看重,要的是臉面。
那他,就給他們臉面。
一個王爺的如夫人,哪有皇帝的嬪妃來得尊貴?
趙胤有此一說,敖田和全臣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啟帝也怔愕當場。
“咳!”
啟帝輕咳一聲,回過神來,瞪了趙胤一眼。
“朕已到知命之年,此舉不妥……”
“陛下寶刀未老,當納新妃,充盈后宮,為大晏開枝散葉。”趙胤起,朝皇帝深深一揖,“萬請陛下全土司一番心意。”
啟帝瞇起了眼。
他想到五天前在乾清宮里與趙胤的談話。
那天他說,阿胤恐怕要委屈一下了,趙胤當時半聲都沒有反駁,只是幽幽地一嘆,說道:“陛下更委屈。”
啟帝以為趙胤是指因為各地土司以刀戎一案相要挾,迫使他為了安定而妥協。
哪里會想到,趙胤那句話里挖的坑,居然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呵!”啟帝笑了起來,“錦城王所言有理,如此,朕便笑納了。”
這就笑納了?敖田和那子還怔在當場。
眾人都在發懵。
啟帝卻淡淡地問:“敖田,你可有異議?”
趙胤看皇帝的臉上分明寫滿了“你快點有異議吧”,然而,敖田反應過來卻是狂喜,連忙拖著他那個愣愣的堂妹走到大殿中間,朝啟帝下跪。
“敖田,謝主隆恩。”
“卿免禮。”
啟帝淡淡一笑,又掃趙胤一眼,這笑容就變了點味道,像是咬了牙關。
------題外話------
這一回,陛下確實更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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