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就起哄,齊聲喊池池。
顧青池站在那里,有點手足無措的覺。
謝陸嶼就笑了一下,跟旁邊主持人開玩笑。
“怎麼回事,我剛剛出場怎麼沒這待遇,是我這個影帝已經不紅了嗎?”
臺下就改喊謝謝。
這是謝陸嶼以前上綜藝跟人玩的一個梗,對方也是演員出,程,最后靠綜藝紅起來的,商高的讓人覺得他不去做個喜劇演員都是浪費人才,常駐一個綜藝,謝陸嶼這種的跟他臭味相投,都是喜歡玩的。
他倆經常互損,拋梗接梗,比如這個謝謝,當時他喊的謝謝是謝謝觀眾,謝陸嶼就故意曲解,損他,注意點,別喊昵稱,膩不膩歪啊你,還謝謝,我還程呢。
第90章
徐老師邀請顧青池坐的位置恰好是謝陸嶼旁邊。
謝陸嶼安靜了下來, 不再講話,只是笑了一下。
這個鏡頭被捕捉到, 陸陸續續有尖從臺下傳來。
別人面前都是啤酒或者白酒, 徐老師單單給顧青池上了一杯牛,語氣自慈祥起來。
“來來來,小孩子喝酒好不好。”
其實是因為他跟顧青池不,不清楚顧青池的酒量,這才上了牛,不是被打過招呼,徐老師就是這麼一個人,每個人都會照顧到,這節目做了很多年, 大家都樂意來, 跟他有很重要的關系。
等到把牛放到顧青池面前,他又向臺道。
“牛是xx公司友贊助, 自家優質牧場, 好喝又營養, 是您的不二選擇。”
xx牛是節目的贊助商。
臺下就都開始哄笑了。
謝陸嶼在一旁接梗。
“下次牛盒不要扔掉,連牛盒一起上來, 然后鏡頭拉進, 給個死亡近景。”
臺下一陣哄笑。
攝影就真的給了顧青池一個近景, 就算沒有牛盒,顧青池還不知道,低頭去抿了一口牛, 結上下了一下,扣著杯子的手指骨節分明。
臺下尖起來,顧青池茫然抬頭看著臺下。
等到這波尖過去,徐老師按慣例先cue新來的顧青池。
“我昨天還去看了池池的電影。”
另一個主持人憤憤不滿的開口道。
“你們知道嗎?昨天我問他,他還騙我說沒有票,然后早上就給我說,那個電影怎麼怎麼著。”
臺下哄笑了起來。
他們是老搭檔,經常互相拆臺來制造看點。
徐老師嗯啊兩聲,選擇直接跳了過去,故意用所有人都看出來生的方法轉開話題。
主持人就瞪著徐老師。
“轉移話題太明顯了,徐老師。”
臺下傳來幾聲笑聲。
“咳,池池拍這部電影的時候還有個視頻流傳很廣,是那個在廣場上,周圍都是鴿子的視頻,超級漂亮,我還記得,當時池池在里面煙了,引起了很多討論,我注意到電影里也有這種節,我就想,是不是電影要求的呢?池池能給我們講一下當時的真實況嗎?”
顧青池下意識了腰間的包,臺本掏了出來,自以為蔽的悄悄看了一眼,但在鏡頭前面這點作本就無藏。
眾人都笑了。
要是一般明星早就借著徐老師給的梯子開始洗白了,還能艸一下敬業人設。
徐老師帶著笑意。
“這個臺本上沒有啊,純屬我個人疑問。”
顧青池就把臺本放了回去,開始回想,慢慢道。
“剛開始吸煙是導演要求的,那時候我不會吸煙,他教了我很多次,但那時候我已經差不多會了,有點煙癮,就是想了,我沒想到會被拍下來。”
顧青池非常耿直,還耿直的表達了一下自己對于被拍的意外。
徐老師點了點頭,也沒敢再問下去,是把話題扭轉了回來。
“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拍戲,為了更好的表演效果,池池在電影里的表現真的驚艷到我了,雖然大家應該已經都知道了,我還是在這里再次推薦大家去看,涅盤,斯萊特導演的新作。”
然后果斷截斷顧青池的話頭,順便用公筷給顧青池夾了一筷子菜。
“好,下一位,池池吃菜吃菜。”
顧青池就聽話的開始吃被夾到碗里的菜,旁邊謝陸嶼皺了皺眉頭,那菜里有韭菜,顧青池倒不是不吃,他好養的很,給什麼都吃,但又很不好養,因為很多東西都不能吃。
因為胃病的緣故,一吃就胃疼。
胃疼也跟別人不講,就自己安靜的蜷在那里,謝陸嶼還是幾次之后才發現顧青池忌口的名單。
謝陸嶼自從顧青池出現話就明顯了很多,鏡頭也不在他這,他不聲的把一盤菜推向顧青池。
小聲道。
“這個好吃,你嘗嘗。”
顧青池也聽話,就放下盤子里的菜,去嘗謝陸嶼給他推過來的菜。
顧青池不怎麼擅長這種綜藝,從頭到尾就做個花瓶,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這種節目雖然主要是談話,但人也多,混進去也不顯得顯眼。
徐老師雖然不敢隨便給顧青池遞話了,但也時不時會cue到顧青池,給他一個簡單的問題,說什麼都會不經意的帶一下顧青池,場面也不顯得難看。
節目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
顧青池朝后臺走的時候,謝陸嶼就在他后面。
兩個人走在走廊里,一前一后,腳步聲清晰可聞。
顧青池不知為什麼就突然就停了下來,靠墻站著,一條微微彎曲,看起來應該是很瀟灑的作,但不知道是以前的經驗還是別的,謝陸嶼到了顧青池的焦躁。
他從前口袋里掏了一盒煙,煙應該開封有一段時間了,還有大概一小半,他很練的用手指一撥,就打開了盒子,輕輕一扣一煙就從里面了出來,他用兩指夾住,翻轉了一下,低頭咬住了,作很流暢,可見已經做了不是一次兩次。
他低著頭,咬著黃的過濾,剛開始他還能站得住,只是呼吸起伏大了一點,很快他就開始抖。
謝陸嶼沒有疑,也沒有慌無措,他見過太多次顧青池忽然崩潰不堪的失控樣子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況還算輕微。
面對這種況,他已經是輕車路了。
也只有在謝陸嶼面前,顧青池才不會藏自己的異常,他咬住煙頭,是謝陸嶼教他的,為了避免咬到顧青池自己的舌頭。
謝陸嶼一只手按住他不停抖的肩,一只手靠在墻上,靠近一步,側擋住顧青池,朝走廊左右看了一眼,看有沒有人,他按住顧青池肩頭力道不輕,一直注意著顧青池有沒有咬著香煙過濾,有一次顧青池沒有咬住,就咬傷了自己的舌頭,還是謝陸嶼將手指進去強迫他松口的,換了謝陸嶼的手指咬著。
顧青池幾乎不能站穩,他握住謝陸嶼按住他肩頭的那只手的手腕,握的很用力。
謝陸嶼一直等到顧青池逐漸平復下來,握住他手腕的手也松開,這才退開了。
顧青池息著,仿佛虛一樣靠著墻壁,發因為被汗浸,有些結縷,在臉側跟脖頸上,他仰頭,頭靠在墻上,里還松松的咬著煙,明明沒有什麼不該的地方,卻意外的。
許久之后他才道。
“有火嗎?”
謝陸嶼還記得顧青池以前很討厭煙味,但他現在已經將吸煙作為一種放松方式了,謝陸嶼以前會給他找小零食放在盒子里,他焦慮的時候就咬那些東西,還能補充點營養,現在謝陸嶼不在,顧青池本就不會去做這些事。
謝陸嶼半攏著打火機,看著顧青池低著頭,脖頸上也有漉漉的發尾蜿蜒在上,口還在起伏,像是累極了。
“我前幾天做了果干,改天帶點給你。”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他才聽到顧青池悶悶的嗯了一聲。
*
等到顧青池的節目播出的時候,顧夫人早早就等在電視機面前,播放之前全是廣告也不肯移開視線,連最的電視劇也不看了。
顧父在一旁沙發上看報紙,顧斜陪著顧夫人在沙發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