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老鴇的一句“香沁姑娘賣藝不賣,兩位公子好好”的話,閨房的門被輕輕關了過去。
“妾給兩位公子請安。”香沁連忙上前,行禮。
優的子,帶著一嫵。
風塵氣很濃,卻又不顯庸俗。
清的長相,在這種庸脂俗的地方,反倒別一格。
比起良家子,多了一份妖嬈,比起風塵子,又多了些清純。
葉棲遲不由得嘆,“倚翠樓的頭牌,果然名不虛傳。”
“公子過獎。”香沁帶著一些,又不顯造作。
不僅人長的好,談吐氣質也是一流。
十絕門排名第一的殺手,自然是百里挑一。
“兩位公子這邊請。”
香沁領著他們坐在榻上,待他們坐定之后。
才邁著優的步伐走向面前的玉琴,“妾給兩位公子彈奏一曲。”
“今兒個不是來聽姑娘彈曲的。”葉棲遲直接拒絕了,笑道,“在下來找姑娘喝酒的。”
“妾不勝酒力,一喝就醉。”香沁委婉拒絕,“怕壞了公子興致。”
“姑娘負責倒酒就行。”葉棲遲直言。
“妾遵命。”香沁優雅的從玉琴旁站起來。
蹲下,跪著給葉棲遲和古幸川倒酒。
芊芊玉手端起酒瓶,正斟酒時。
葉棲遲一把拉住了香沁的手。
香沁一怔。
葉棲遲直接掀開了香沁的袖。
一道痕在手腕,異常猙獰。
香沁連忙推開葉棲遲,迅速把袖放下,“公子,妾賣藝不賣。”
“看姑娘太,失禮了。”葉棲遲笑道。
古幸川在旁邊,就這麼看著葉棲遲異常的舉,保持沉默。
香沁重新給葉棲遲和古幸川斟酒。
葉棲遲舉起酒杯,“古兄,我敬你一杯。”
穿書這麼久,除了上次回尚書府假裝和葉芷嵐喝過幾杯,還沒正兒八經喝過酒。
曾經,也是一個酒之人,特別是他死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靠酒度日,后來從悲痛中走出來,喝酒的喜好就這麼一直保持著,來這里后,不知道是不是陌生的環境,讓差點都忘了酒這種好東西。
這一刻,這樣舒適的環境和氛圍,就突然興致高漲。
古幸川連忙端起酒杯,“葉……兄,敬你。”
兩個人有一杯沒一杯的喝了起來。
古幸川酒量不差。
終究沒喝過葉棲遲。
他喝到最后,眼前都開始模糊了,甚至一趴在面前的桌子上就昏睡了過去。
臉紅得跟猴子屁似的。
“公子,酒喝太多傷。”香沁看葉棲遲還有繼續喝的打算,好心阻止。
葉棲遲看著香沁。
古代的酒是很辣。
不過特殊的原因,解酒功能自然比一般人強很多。
此刻有些微醺,但確定沒醉。
說,“如果我想給姑娘贖,姑娘愿意跟我走嗎?”
“公子應該是醉了。”
“沒醉。”葉棲遲很清醒的告訴。
“沒醉,小姐怎會為我贖。”香沁盈盈一笑。
葉棲遲頓了頓,“你看出來了?”
“哪位公子能夠有小姐這般絕。”香沁看似夸獎,實際上就是在掩飾自己過人的觀察能力。
葉棲遲其實也不驚訝。
香沁本來就絕頂聰明,能夠識破的別不足為奇。
也不想繞圈子了,說道,“姑娘上的毒,不出三日應該就會發作了。”
香沁端著酒壺的手一抖。
很快掩飾自己那一瞬的慌張,笑道,“妾不知小姐在說什麼?”
“我有解藥。”葉棲遲也不需要著香沁承認的份,“姑娘如果想要恢復自由,可差人到古濟醫館傳信給古幸川,收到姑娘的消息,我會趕來給姑娘解毒。”
香沁依舊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小姐果然是醉了。不如妾扶小姐上床休息一下。”
“不必了。”葉棲遲從墊上起。
話不多說,等待回音即可。
葉棲遲一起來,倒是有些頭暈了。
每次喝完酒,都是后勁上頭。
香沁連忙攙扶著葉棲遲。
葉棲遲擺了擺手,說道,“姑娘,能否送我一樣東西?”
香沁微訝。
葉棲遲靠近香沁的耳邊低語。
香沁笑容很深,連忙轉去拿來東西遞給葉棲遲。
葉棲揣進了懷里,道了謝。
轉,有些不穩的腳步走向古幸川,“嘿,送你回家了。”
古幸川睜開眼睛看著葉棲遲。
此刻眼前迷糊,看不太清楚面前的人,只覺得得晃眼。
他喃喃道,“世間竟有如此貌的子……”
葉棲遲笑了一下。
這貨喝醉了倒很誠實。
蹲下扶起古幸川。
古幸川迷迷糊糊,卻還是跟上了葉棲遲的腳步。
“兩位公子慢走。”香沁送到門口。
看著兩道影離開,眼眸了。
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痕,一旦痕蔓過手指,就會毒發亡。
而每到毒發前一日,組織就會送來一顆解藥。
但如果是背叛組織,或者對組織無用之人,就會任由那人毒發亡。
還有兩天。
現在十絕門的所有殺手,都在等待那顆解藥。
或者說,等待判決!
香沁蓋住手上的痕。
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
葉棲遲攙扶著古幸川,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出青樓。
剛走出門口不遠!
“小姐!”綠柚帶著哭腔的聲音,大聲著。
葉棲遲回頭看向那個都快哭出來的綠柚,帶著些酒氣問道,“綠柚,你怎麼來了?!”
“你還說!”綠柚氣得都要跺腳了。
說好在馬車上等,但是等了老半天都沒見出來,去醫館找,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嚇得和小伍連忙大街上到找人。
剛走到青樓的街口,就看到長相酷似王妃的“男子”和俊朗的醫館館長搖搖晃晃的出來……如果不是兩個人太出而顯眼,都不能一眼就瞧見他們!
此刻看到他們勾搭不清的樣子,急得頭發都要飄起來了。
王妃去逛窯子就已經膽大包天了,現在還和一個男子在大街上糾纏不清……
要是讓王爺知道了,連王妃怎麼死的畫面都想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