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些人都不在。
所以才敢放縱自己歇一會兒。
可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剛歇那麽一會兒,這些人就回來了。
昨晚那生不如死的覺讓俞晚害怕。
想要逃。
可這些人又怎麽可能會讓俞晚給逃呢。
見俞晚起明顯是想要逃的樣子。
大姐一個眼,幾個倉友就一同上前將俞晚給按回了床上。
俞晚下意識便要呼救,可這些人像是事先有預備一般。
在俞晚張的瞬間,就抓起床邊的往裏塞。
跟著,俞晚就以趴下的姿勢被這些人製在床上。
後腰的擺忽然被人起。
昨晚的畫麵掠過腦海,俞晚驚恐地掙紮。
昨晚沒生病的都尚未能逃得過,如今生病,本就沒有力氣的,又怎麽可能逃得過。
見掙紮得厲害,一人直接坐在背上製住。
被人騎在上,俞晚瞬間彈不得。
負責俞晚擺的那人看著俞晚腰窩中心的小字,得意地說,
“我就說後腰這有個紋吧。”
“看不出來還會的啊。”
“俞晚霍衍至死不渝?”
“我呸。可真夠不要臉的。”
昨晚給俞晚‘紋’的那位大姐看著俞晚後腰上的那排小字,似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
麵在那一瞬間,變得極其幽深恐怖。
大姐拿出銀針和打火機,和昨晚一樣,如法炮製。
“賤人!”
“讓你紋,讓你當三!”
“我讓你不要臉,勾男人!”
曆史重演,俞晚疼得繃直。
眼淚幾乎是瞬間,就飛濺而出。
大姐比昨晚還要狠。
每一下,都是往死裏。
不知是不是後腰比較敏。
俞晚明顯覺得今天的折磨比起昨晚,更令生不如死,痛不生。
讓人難以忍耐的疼痛讓俞晚眼前陣陣發黑。
兩邊太上的青筋都跟著凸起,位附近更是滲著一層薄薄的細汗。
猩紅的眼眶裏,更是盛滿了晶瑩如白晶石的淚珠。
連續遭遇兩次地獄般的折磨,本就在發燒的俞晚最終還是不堪折磨,生生疼昏了過去。
像是意識到不對勁一般。
坐在俞晚上的那位倉友忙從俞晚上下來。
“花姐,好像昏過去了。”
大姐目幽深且恨意地看著俞晚那一排麵目全非的小字,
雖然心裏還是覺得毀得不夠徹底,但到底是有所顧忌,便沒有再繼續。
大姐對著昏過去的俞晚晦氣地呸了一聲,“不爭氣的東西!”
俞晚這一燒,燒了兩天。
許是發現被欺淩,後來看守員給俞晚換了個監倉。
俞晚這才好過了一些。
不過逃過了倉友的欺淩,卻沒有逃過霍衍的起訴。
在看守員跟說,霍衍已經托律師向法院起訴故意傷人時,
俞晚早就麻木不仁的心還是不可控地撕裂開來。
仰頭看著天花板的燈泡,眼底氤氳出一層薄霧。
沒哭。
隻是輕輕地詢問看守員,
“給我辯護的律師什麽時候可以到?”
看守員說,“沒有霍總的準許,北城無人敢替你辯護。”
俞晚一愣。
隨後便是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忽然落了下來。
-
俞晚失聯的第二晚,林染就心不安,覺得俞晚出事了。
把俞星星給琪琪照看,自己連夜乘坐飛機回北城來。
剛到北城,林染就聽人說俞晚把陸瑤瑤推下樓,被刑事拘留了。
於是便去看守所要求見俞晚一麵,結果卻被拒。
看守所的警員告訴林染,俞晚目前於被起訴期。
除了的律師,誰都不能再見。
林染一聽這話,便詢問警員,俞晚請的律師是哪位,要去找他。
結果警員卻告訴,北城無人願意給俞晚辯護。
林染聞言,差點氣瘋。
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霍衍放話。
說誰敢給俞晚辯護,誰就是在跟霍氏作對。
霍家本來就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
雖說落魄了幾年,但如今已經東山再起。
北城人多多都是有些敬畏霍衍的。
何況霍衍不像他父親那般儒雅溫和。
他頂著一張修羅般的麵癱臉,殺伐果斷,很是令人聞風喪膽。
沒點後臺的人,還真不敢去霍衍的眉頭。
得知是霍衍放話不讓北城律師給俞晚辯護而導致俞晚沒律師可用的林染直接炸了。
打車到霍氏,要求見霍衍,卻被攔下。
脾氣火的林染氣得跟門口的保安打了起來。
過來找霍衍的趙子裕看到正在和保安糾纏的林染,微微擰眉。
他怎麽覺得這個背影有點眼,有點像……
剛走近,就聽到悉而久違的聲音傳進耳蝸,
“霍衍,你個王八蛋,你給我滾出來!”
林染見保安魂不散,隻能氣得衝大廈大喊大。
“林染?”
趙子裕聽著這無比悉的聲音,忙加大步伐。
他上前抓住林染的肩頭,頗為驚喜的說道,
“林染,你回北城了?”
“你知不知你走後,老慕找了你……”
趙子裕的話還沒說完,林染便急躁地打斷他,
“你來得正好。”
“你幫我把霍衍出來。”
“他憑什麽不讓北城的律師替晚晚辯護,他憑什麽起訴晚晚故意傷人?”
“霍哥他……”
趙子裕剛要說話,誰知林染就看到了從裏麵出來的霍衍。
林染怒氣衝衝地上前。
看著西裝革履,冠楚楚,卻狼心狗肺,薄寡義的霍衍,開口就是嗆,
“霍衍,你憑什麽不讓北城的律師給晚晚辯護?”
一西裝筆,氣質冷然清貴的霍衍看著麵前宛如潑婦一般的林染,微微擰眉,
“我什麽時候不讓律師給辯護了?”
“裝蒜!”
“看守所的人都說晚晚請不到律師,是因為你放話不讓他們幫辯護的。”
霍衍還真沒有放話說不讓北城律師幫俞晚辯護。
不過霍衍知道是誰幹的。
所以他也沒解釋。
“請不到律師是無能。既敢那樣做,就得勇於承擔後果。”
聽著霍衍這涼薄的話,林染氣得,“你放屁!”
“晚晚才不會推陸瑤瑤下樓!”
沒有人比林染更了解俞晚有多不可能推陸瑤瑤下樓。
霍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染,薄上下啟,
“證據確鑿。容不得抵賴。”
“什麽證據確鑿,你親眼看把陸瑤瑤推下樓了嗎?”
林染是真的寒心,憤怒地指責霍衍,
“霍衍,晚晚為你做了那麽多,甚至還給你……”
林染的話還沒說完,霍衍就冰冷地打斷,
“為我做了那麽多?”
“為我做什麽了?”
霍衍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可笑的話。
俞晚為他做了那麽多?
做什麽了?
哦,他想起來了。
想起那張早就被他淡忘腦後的照片。
想起照片上,躺在對方懷中一臉恬靜安然的俞晚,他就深諷刺!
“在我落魄的時候,將我拋棄,在我為的離去醉生夢死的時候,正承歡於他人下。”
“這就是你所謂的,為我做了很多?”
林染聽著霍衍那冷嘲熱諷的話,就忍不住為俞晚屈。
“你什麽都不知道!”
林染可不是俞晚,才沒有什麽顧慮。
直接一腦地衝霍衍說道,“你知不知道,晚晚當年為了……”
林染的話還沒說完,霍衍手機就響起了。
無視一旁的林染,霍衍飛快接起電話。
“什麽?瑤瑤醒了?好,我馬上過來。”
霍衍掛斷電話,直接大步離去。
林染後麵“回來見你,差點死在太平洋的海上”最終沒有說出口。
在聽到霍衍說陸瑤瑤醒來的那一瞬間,注意力被轉移了。
見霍衍前去醫院,更是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
如今能夠證明俞晚沒推人的人,也隻有陸瑤瑤這個當事人了。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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