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走吧,到地方了。”周平笑著掀開了車簾,說完就率先跳了下去。
蘇阮下了車,隻看到一個小門,門上連個牌匾都沒有,顯得格外冷。不遠就是思明州的護城河,河上停泊著數十艘偌大的畫舫,皆都金碧輝煌燈火如晝。這窄小破敗的門與之相比,真是愈發的寒酸。
像是能看出蘇阮表中的疑,周平笑道:“蘇姑娘稍安勿躁,隨我進去,別有一番天。”
蘇阮了然,想來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將門麵弄得這般普通。這個周平還真的是王的好走狗了,蘇阮想著,跟隨周平進了裏麵。
裏麵是個空曠閑置的大院子,跟普通的三進屋子差不了多。隻是沒有過多的亭臺樓閣,隻有簡簡單單幾座屋子帶著回廊。
周平朝正中間方向的屋子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實不相瞞,這院子哪怕是殿下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是誰的,也就隻有我們周家人知道,所以蘇姑娘,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周某人告訴你的啊。”
蘇阮很上道:“當然。周大人肯跟我分已是很好,我哪來的道理前去告訴別人呢?”
周平笑著,領著蘇阮進了這屋子。
屋子裏麵也很是陳舊不堪的樣子,有些許家卻也是雜七雜八的放著,但是頗為幹淨,一看就是有人日日打掃的。
周平走到一個搖搖墜的書架後麵,在牆上索了一陣,找到什麽東西似的輕輕一按,一旁就有個暗門被緩緩打開。
蘇阮訝異的挑眉,沒想到這王和粥品還會設計,這樣一座屋子不花個幾萬兩設計機關,說出去蘇阮都不信。
“大人好妙的心思,”蘇阮沒急著進去,站在道口朝裏看了一眼,卻隻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好像離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抹微弱的在。
周平聽了誇讚,說話也帶了些得意:“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啊!蘇姑娘,請吧?”
蘇阮沒辦法,給後的常山使了個眼,常山就悄悄地退下了。蘇阮這才跟著周平鑽進那一片黑暗之中。
這個通道很短,出口也很是窄小。蘇阮甫一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眼前的場景真的是十分曖昧的風月場所了。紅紗掛了整個大廳,顯得曖昧十分,整個大廳裝潢的比之前的京墨樓還要過之而無不及。
廳都是些著華麗的客人,摟著穿著暴的子,或是調笑,或是飲酒。也有個別附庸風月的,假惺惺的和姑娘對著詩,一雙眼睛卻不停地往人家口上瞟。看的姑娘惱了,用手絹輕輕地打了下那人的臉。
蘇阮還看到有人在角落裏做著更加越矩令人麵紅心跳之事。
蘇阮收回了目,垂下眼不再四看。所幸周平此時被一個媽媽模樣的人攔下說話了,周平在媽媽耳邊低語幾句,那媽媽看了蘇阮一眼,出曖昧了然的笑容,上前對著蘇阮嬈的行禮:“見過這位貴客。”
蘇阮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實在是被這媽媽上的香味道熏得鼻子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淡淡的道:“起吧。”
“兩位,同妾到樓上來吧。”媽媽笑著說道,親親熱熱的挽住周平的胳膊在前走著,周平推開,無視的嗔,不無得意地對蘇阮說道:“蘇姑娘,可滿意否?”
蘇阮強迫自己出一個笑容來,實則現在真的想掉頭就離開:“很好,很好,周大人有心。”
周平注意到邊的常山不見了,疑道:“蘇姑娘,常侍衛呢?”
“有他在我做什麽都畏手畏腳,我就打發他走了。”蘇阮冷靜了一點,帶著不屑的神說道。
周平笑道:“那就好,那今日我一定讓蘇姑娘盡興!”
三人上了樓,進了雅間,那媽媽安排兩人坐好,咯咯笑道:“周大人,妾可是把那兩個留著呢,現在需要帶過來嗎?”
周平此時倒是一臉正了:“不必,今日主要是讓蘇姑娘盡興了,至於我,你隨便安排兩個倒茶倒酒也就是了。”
媽媽已經知道蘇阮得來頭,十分殷勤哎喲了一聲:“你早說呀,妾那裏有幾個上好的貨,現在就給您領過來。”
後麵這一句是對著蘇阮說的,蘇阮不鹹不淡的點點頭,也不回話。那媽媽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歡歡喜喜的下去帶人了。
“不知道周大人口中的‘貨’,大都是來自何呢?”蘇阮無心耽誤時間,直截了當的問道。
周平聞言卻沒有立即回答蘇阮,看起來有些猶豫。蘇阮微微笑道:“怎麽,周大人信不過我?”
周平這時候生怕哪裏惹得蘇阮不高興,忙道:“哪裏哪裏,蘇姑娘別多想。其實我的這些‘貨’,大多來自西域!”
蘇阮早已經知道這件事,但還是得裝作第一次聽聞的樣子做出興趣的表:“哦?還有這等事?”
“正是,西域人生的致,十個裏麵有九個都是天人之姿,這般的好資源,又怎可浪費了?”周平越說越來勁,蘇阮聽著,心中的殺意就越來越濃。
這樣的人,竟然還能茍活於世,到底是老天瞎了眼,還是真的是時候未到?
蘇阮沒有忘記自己的要幹什麽,深深的呼了口氣又吐出去,總算是按捺下中那湧的氣流:“除了這個呢?”
周平笑道:“我們這的姑娘又和西域的不同,有的西域人偏喜好我們這的小家碧玉。一來二去的,我也隻是從中賺些小錢。”
蘇阮端起桌上的杯子,掩飾住自己邊的冷笑:“周大人謙虛了,想來這一行的利潤也是不吧?”
周平聽著蘇阮這話,還以為蘇阮是替王打探什麽呢,當即道:“姑娘別誤會。我這裏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來往收據可都在這裏,絕不會一人私吞款項,瞞殿下的。”
聞言蘇阮的邊勾出得意的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收據,可那些收據,不都是在....”蘇阮疑地看向周平,言又止。
周平‘嗐’了一聲,說道:“那些都是殿下和其中一個族來往記錄,真正的,可都在我這呢,要不然這一次出事,我可不真的是死定了?”
蘇阮還要再問,方才的媽媽帶著幾個穿白的單薄年走了進來。
“哎喲,周大人和姑娘看看,這些個怎麽樣?這可是比我們這的姑娘還要金貴的呢,好幾次有人要見妾都沒同意,就想著留到您來呢。沒想今天倒真排上用場了。”媽媽笑的花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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