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仁慈,坊間的姑娘大多隻要不願意,都可以不接客。楚楚生了這樣算計的心思,就盤算著找我,說阿月天賦異稟又生的傾國傾城,賣了初夜對京墨坊有益。我一氣之下將趕出了京墨坊,因為在這裏,不需要這樣心思深重得人。”
南星說著,卻苦笑一聲:“誰知那時阿月對我生了怨恨,給楚楚在外麵安置了屋子,又每月送錢去,與我疏遠。直到楚楚死不改,竟然約了一個富商在的屋子中等候,想要強暴,事之後富商許銀錢。幸虧我當時留了心才沒能讓悲劇發生。”
蘇阮笑道:“你就是這麽讓阿月傾心的?未免太便宜你了些。”
南星笑了笑,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盡然,我也說不清,可能是緣分吧,我一直確信,阿月就是上天賜給我命中注定的人。”
蘇阮不無羨慕:“真好,你有一個這樣深著的人。”
南星看向:“你呢?”
“什麽?”
南星笑道:“你就沒有深的人?”
蘇阮被問得愣了一下,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沒有。不知怎麽的又想起穆宇宸來,笑道:“深的談不上,倒是有憾。”
南星笑的高深莫測:“是大皇子嗎?”
蘇阮徹底愣住了,有些心事不為外人道,好像可以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可一旦被捅破,就再也藏不住了。
“其實我能看出來,你們兩相悅,卻彼此都不說。這幾日他躲著你,你也不見他,怕是有誰捅破了吧。”南星淡淡的道,“不過你們也真是奇怪,兩相悅在一就是,何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蘇阮沒有說話,良久才指著天上的星星說道:“你看,月亮那麽亮,隻有太能與之爭輝,星星隻是陪襯,即使他們同一時間出現,又一起消亡。穆宇宸是月亮,而我,就是星星。”
南星靜靜地不說話,他仿佛能從蘇阮恬淡如水的麵上看到了濃濃的哀傷,求而不得,得而不能。
因為在他看來,蘇阮絕不是顧及名分地位懸殊,而是心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痛,讓覺得自己本配不上穆宇宸。
“你和王,是有什麽仇,才能讓你願意幫助大皇子扳倒他?”南星問道,蘇阮笑道:“這是個,等到王倒臺的那一天我再告訴你。時候不早了,我們回百玉閣。”
南星起,笑道:“這句話你可記住了,我等著你告訴我啊。”
兩人回了百玉閣,蘇阮奔波了一天終於覺得倦意慢慢湧了上來,登時就想倒頭好好睡一覺,南星正吩咐人給準備房間,此時卻有人在外麵求見。
蘇阮過去,發現竟然是徐溫言。
徐溫言一黑,像個飛賊的打扮,此時正可憐兮兮地看著。
蘇阮頭都大了,沉默了半晌問道:“我不是讓你回家待著,你怎麽又來了?還這麽個打扮。”
徐溫言輕咳了聲,道:“外麵有點冷,我能進去說麽?”
蘇阮不耐煩地讓了,道:“進來吧。”
“我跑出來的,今天的事我哥知道了,把我在家,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竹瀝,,現在怎麽樣了?”徐溫言囁嚅道。
蘇阮偏過頭看他一眼:“你關心這個做什麽?我已經著人把和魚姑們送走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
徐溫言最怕蘇阮一個不快收拾他,忙道:“沒了沒了,畢竟我整日在爾思苑,也是想關心一下.....”
蘇阮突然想通了,玩味道:“你對竹瀝...”
徐溫言登時麵頰緋紅:“我我我,我對竹瀝沒有非分之想,隻是朋友,朋友的關心。”
“諒你沒這個膽子,要是真喜歡,等竹瀝回來自己跟說,要是再犯渾,你就等著吧。”蘇阮威脅道,徐溫言紅著臉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不,等我過幾日,就去找。一個人我不放心。”
蘇阮的心也了,溫聲道:“去了蘇州。”
徐溫言鄭重的給蘇阮行了一禮:“多謝蘇姑娘,不計前嫌,還願意相信我。”
蘇阮道:“行啦,早些回去吧,你哥哥要是發現,你別說去找竹瀝了,怕是得足一輩子了。”
徐溫言不再多言,轉便離開了。南星這時也過來問道:“兵部尚書的弟弟?”
“是啊,倒是跟我第一次見他不一樣了。”蘇阮說道,南星催:“你快去休息吧,明日開始可真的就忙起來了。”
蘇阮答應了一聲,便去睡下了。
第二日蘇阮起得很早,卻不見清瑤的蹤影,正納悶著,清瑤端著水盆進來了:“小姐,今天回府嗎?”
蘇阮洗了把臉,道:“不回,今日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清瑤悶聲道:“可是小姐,老爺夫人會擔心的啊。”
“娘到現在肯定還不知道,爹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的。你今天回去,給爹報個平安,順便讓他繼續瞞著娘親,我這幾日怕是都回不去了。”蘇阮淡淡得道。
清瑤想著蘇阮待在百玉閣也不會有什麽意外就爽快的應了。
吃過早飯,南星拿著張帖子走了進來。
“是海誠大人的請帖,邀你今日去天香閣一聚。”南星笑道。
蘇阮頗為意外,前些日子吩咐過南星聯係石政司的海誠,沒想到海誠真的應下了。電火石間,蘇阮心中了然,怕是穆宇宸打的招呼。
“那就收拾收拾,你和我一起去,會會這個海誠。”蘇阮心中鬥誌昂揚。
南星笑道:“這是自然,隻是賭石從朝廷進,怕是價格不菲。”
蘇阮冷哼了一聲:“哼,他王不過占著個便宜的名頭,可知不是所有東西價低就會有人哄搶。要做拍賣行,越貴越好。”
南星沉思道:“也就是說,東西來源越貴,我們底氣越足,才會有人願意參加我們的拍賣,反之則會覺得我們難登大雅之堂。”
蘇阮道:“正是這麽個理,不過我的重頭不在賭石這裏,而是和王達易,他給我石頭,我來拍賣,這才是目的。”
午時蘇阮按約定準時到了天香樓。特意早到了一刻鍾,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海誠也是個守信之人,午時便準時到了。
海誠見蘇阮像是等候許久的樣子,頗有些驚訝,落座後問道:“蘇姑娘像是等了許久?”
蘇阮搖頭笑道:“哪裏哪裏,想到要見海大人,心中激,不知不覺早到了一會,到讓海大人見笑了。”
海誠被恭維的頗為舒坦。雖然他不喜歡被人拍馬屁瞎奉承,但蘇阮卻讓他覺得十分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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