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找到清瑤和小蟬,帶著二人往裏走。因為心裏有心事,蘇阮實在不願意快點去到曲水流觴裏麵。清瑤和小蟬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清瑤上前扶住道:“小姐,你怎麽了?”
蘇阮笑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了。緩一會就好了。”
話音未落,一個王府的婢上前給蘇阮行禮:“見過蘇小姐,喬小姐到找您呢,你快些隨奴婢到曲水流觴吧。別讓喬小姐等急了。”
蘇阮心中暗罵喬月兒,喬月兒這麽一興師眾的找,穆宇宸定是知道自己跟喬月兒認識了!這下想找借口都不行了。
無奈,蘇阮認命般的隨著那婢朝曲水流觴館走去。
剛一進門,就被不遠站著的喬月兒看到,快步走過來拉住,嗔怪道:“你怎麽才回來?找個婢要這麽久啊?”
清瑤還沒來得及納悶怎麽自己小姐和這個那天搶布料的喬小姐突然關係這麽好,蘇阮已經被喬月兒拉著走遠了,和小蟬忙跟了上去。
蘇阮剛才看的分明,喬月兒對麵站著的男子,正是穆宇宸。
果不其然,喬月兒拉著蘇阮來到穆宇宸麵前,笑容清甜對著穆宇宸說道:“宸哥哥,這是蘇阮,我新認識的朋友。”
說著又轉向蘇阮道:“蘇阮,這位就是大皇子殿下,穆宇宸。是我的青梅竹馬。”
喬月兒說道這的時候臉上有明顯的紅暈。蘇阮看著穆宇宸,他今日穿了一玄,描著金紋。青也被高高束起,戴著金冠,額前兩縷碎發垂下,越發顯得他眉目如畫。
蘇阮就這麽看著他,不越雷池一步:“見過大皇子殿下。”
穆宇宸眼中也看不出任何緒,仿佛本沒見過蘇阮一般,禮貌而疏離:“蘇小姐有禮。”
喬月兒滿意的笑笑:“宸哥哥,蘇阮出一般,但是我第一個好朋友,你可千萬要保護不許欺負喲。”
穆宇宸看著喬月兒的眼中是蘇阮從沒見過的溫和笑意:“我欺負幹什麽?你這丫頭,一天淨瞎說。”
蘇阮站在一旁像個局外人,極其的不舒服,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離開。穆宇宸也不著急,和喬月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直到宴席開始,蘇阮才鬆了一口氣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王和王妃也都進來了,坐到上座,宴席才算真正開始。
男席位是分開的,喬月兒基本上都在盯著對麵的穆宇宸看,蘇阮自顧自的喝酒吃菜,穆宇宸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反正就是不看暗放秋波的喬月兒一眼。
喬月兒鬱悶極了,見蘇阮吃的開心的樣子,鬱悶道:“你怎麽來這裏就是為了吃的啊?”
蘇阮笑道:“不是為了吃,那還能是為了什麽?該說不說,王府的菜是真的不錯。”說著又清瑤夾了一筷子五福鴨給喬月兒笑到:“你也別瞎忙活了,吃一點吧,這鴨很好吃。”
喬月兒不不願的嚐了一口,依舊興致缺缺:“還好,比起我家的還是差一點。”
蘇阮搖頭笑道:“你這是心不好,怎麽了,是因為大皇子嗎?”
喬月兒嘟囔道:“連你都能看出來,怎麽他就這麽遲鈍呢?你說是不是因為我還做得不夠明顯啊?”
蘇阮心中輕歎,沒有答話。喬月兒懶懶的道:“今日可不是僅僅吃個宴席這麽簡單,那王妃最找別人的樂子。一會肯定又要出什麽餿主意。你今日怕是被盯上了,可要小心一點。”
喬月兒所言不虛,沒過多久謝文元就了舞姬上前獻舞助興。蘇阮心中冷笑,這謝文元和自己還真是冤家,不餘力找麻煩。
舞姬獻舞完畢,謝文元笑著對眾人道:“今日本是宴請各位嚐一嚐王府的臘八粥,臘八節也是我朝的傳統。不過····”似乎是有意無意的看了蘇阮一眼,“隻是這樣未免太過乏味,今日可巧盛京的各位名媛淑大都在場,不如由你們來獻藝,讓大家欣賞欣賞?”
喬月兒一撇:“看吧,我說中了。”
謝文元拿來一個紙箱,笑道:“箱中裝了各位的名字,我一張,到誰的名字就由誰來為我們表演吧。”
說著,手進箱子裏索了半天,蘇阮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果然,謝文元拿出那張字條打開,微笑著看了一眼,讀出了上麵的名字:“蘇阮,是哪家的小姐呢?”
蘇阮的心沉到了穀底,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沒來由的惱火。就連喬月兒都是一副理之中的表同看向。
蘇阮出席,行禮道:“民蘇阮,見過王殿下,王妃。”
謝文元眼含譏誚,還帶著濃濃的鄙夷:“平吧,不知道蘇小姐打算表演什麽呢?”
這是王發話了:“不如就跳一支舞吧,讓本王看看比起本王府中舞姬,這位蘇小姐的舞技如何。”
王的一句話眾人都安靜了。他將舞姬與蘇阮相比,分明就是故意辱蘇阮。王也好整以暇看著蘇阮,等待做出反應。
蘇阮不慌不:“民領命。不知道可否給民一些時間準備一下?”
王道:“當然,你去吧。”
清瑤和小蟬在一邊急的冒火,從未見過家小姐跳舞啊,這可怎麽是好?
蘇阮很快的換了套服出來。是一套秋水神服。相傳神在伊河畔起舞,傾國傾城。蘇阮穿的這一服,是要跳神舞嗎?
其實蘇阮隻想著找一套普通的服,誰知偌大的王府,竟然隻看到這一服。想必定是謝文元安排得了。
王雙眼微瞇,笑道:“文元,這不是你長姐送與你的神服嗎?”
當年謝白薇出嫁之時,給小妹留下了這套神服。是以純白料裁剪而,肩上的翎羽據說是取自白孔雀的尾羽,仔細看去竟有七彩流之。
蘇阮本來就生的致,穿上這服更加像落於凡塵的九天玄。
謝文元篤定蘇阮會出醜,笑道:“那想來蘇姑娘就是會做神舞了?沒看出來蘇姑娘還有這等才藝。”
蘇阮笑道:“那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