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心極好,麵帶笑容的來到幾人坐著的雅間。魚姑驚魂未定的說道:“沒想到在這裏上徐溫言,你方才同他說什麽了?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我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了,你放心。從明日起,我不在的時候,徐溫言會去店裏保護你們。不必擔心他敢做什麽。”蘇阮笑道。
清瑤奇道:“這徐溫言先前那麽囂張跋扈,怎麽這回倒這麽聽話了?”
蘇阮神一笑:“這你就別問了,以後盡管使喚他,他不敢不答應的。”
幾人喝了酒,品嚐了佳肴,心都不錯。眼見夜幕降臨,蘇阮不能晚歸,便都散了。
路上蘇阮見清瑤幾開口問什麽,便主說道:“你不必疑,上次救我們出去的那個男子他的主人大有來頭,恰巧那人有求於我,給我做了個人,收拾了徐溫言一頓。還有,以後你也不能常待在爾思苑,得陪同我一起做事了。”
清瑤就怕蘇阮做什麽事不帶著,也怕蘇阮再出事自己不在邊,聽這樣說哪有什麽不願意:“隻要小姐不嫌棄奴婢蠢笨,奴婢什麽都願意做。”
蘇阮突然歎了口氣:“我現在倒有些後悔,讓你跟著我了。我打理的鋪子,正是上次給玉佩那人的鋪子,以後我與他要做的事兇險無比,你還願意同我一起嗎?”
“小姐同奴婢有再造之恩,別說隻是幫小姐做些什麽事,就是要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在所不辭!”清瑤忙賭誓道。
蘇阮失笑:“我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做什麽?不過,幸好有你陪我。謝謝你,清瑤。”
說的真誠,清瑤不免紅了眼眶:“小姐說的這是什麽話,還有老爺夫人陪小姐呢,奴婢算什麽。”
蘇阮的笑容有些苦,若是蘇誌銘王氏知道自己的兒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妖怪占據了,怕是恨不得將趕出門去吧。
這麽想著,隻聽清瑤道:“小姐心事重,哪怕是奴婢都看的出來,更何況老爺夫人了。但他們依舊很疼小姐,無論小姐於什麽險境,無論小姐變什麽樣,老爺夫人,當然還有奴婢,都會在小姐邊的。”
蘇阮釋然的笑笑。是啊,自重生,匪夷所思的事幹了太多,蘇誌銘蘇夫人沒有毫懷疑,不外乎是真的疼。自己是不是真的蘇阮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自己也如同原來的一樣他們孝順他們,與原來的蘇阮有什麽區別呢?
到了家,蘇阮因為喝了不的酒有些頭暈,就讓清瑤去給爹娘請安,誰知清瑤去了才一陣就回來告訴:“小姐,老爺和夫人都在正廳的暖閣,說什麽也讓你過去一趟。”
蘇阮的心突突的跳了兩下,直覺告訴怕是有什麽大事,就趕過去了。
蘇夫人和蘇誌銘都在暖閣,蘇阮一進去,就見兩個人麵凝重,一言不發。蘇阮上前請了安,問道:“怎麽了,爹娘?有什麽事嗎?
蘇誌銘語氣沉沉的,夾雜著濃濃的不安:“阮兒啊,今日王殿下宣我去王府麵見,字裏行間有拉攏之意,還給了為父帖子,要你臘八節那日去王府赴宴。”
蘇阮楞了一下,王要去赴宴?既不是朝廷命婦,出也極低,為什麽要赴宴?
這樣想著,蘇夫人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恐懼:“莫不是,,王對阮兒······”
蘇夫人這一句話倒提醒了蘇阮,王可不就是這樣的人麽?他手底下當年可不止一個子為他辦事,多得是紅骷髏。依王的意思,子打探消息往往要比男人來的快得多。
“娘親爹爹不要擔心,既然王要求,兒哪有不去的道理?放心吧,兒應付的來。”蘇阮心想,我不就山山竟來就我,又有什麽推的道理呢?眼見到臘八節還有大半個月,不如與穆宇宸商量一下,可千萬別錯過這次機會。
蘇夫人極不放心:“我和你爹怎麽放的了心?王府設宴招待命婦小姐們,咱們家這樣的門戶怎麽可能有機會前去?王分明懷了什麽心思!”
蘇阮歎了一口氣:“可是娘親,帖子已給了父親,兒不去就是抗命,王本就對之前的事不滿,現下倒給他機會發作了。兒不僅要去,還要保住咱家的麵。”
蘇夫人還要再說,蘇誌銘勸道:“夫人,阮兒說得對,現在木已舟,說什麽都要去了。阮兒向來有主意,再說阮兒沒到婚嫁的年齡,王定不會對做什麽的。”
父二人的話讓蘇夫人有些無力。自從兒大病痊愈那次之後,就發現蘇阮越來越倔強,也越來越有主見。從前隻是有些風骨,現在倒是越發的難以管教。
蘇夫人越想越氣,起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蘇誌銘忙喚道:“夫人!”
蘇阮冷了心腸,站在原地一不:“爹爹,別去了。娘親自己會想通的。”
蘇誌銘急道:“你娘不好,這一氣要是氣出個好歹····”
“爹爹,兒不瞞您說,兒有重要的事要做,您也是。娘親一再阻攔,隻會讓擔心。恕兒直言,這事您今日就不該同娘親說,娘親隻需要開開心心的,有什麽事兒會同您一起承擔。”蘇阮冷了臉,漠然說道。
蘇誌銘愣住了,他從未見過蘇阮這樣的表,也從未聽過蘇阮說出這樣僭越而忤逆的話,但他卻反駁不了。
“你說的對,你長大了,為父老了·”蘇誌銘有些心酸的道。蘇阮聽到這話有些不是滋味,道:“爹,兒永遠都是爹的乖兒,可是當下形勢嚴峻,實在不能讓母親煩憂。”
蘇誌銘看起來很是疲憊:“爹知道,你去休息吧,這幾日就多為去王府做些準備,萬事小心。”
蘇阮知道不宜再多說,默默出去了。
回到屋,清瑤已經鋪好了床,蘇阮心俱疲,躺倒在床上一不。
“奴婢見夫人氣衝衝得回去了,小姐不去勸一下?”清瑤見這樣,小心翼翼問道。
蘇阮冷聲道:“不管,過幾日就好了。你去找件沉穩的服備著,明日我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