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卡宮的后花園也被小機人種上了落星藤蔓。生命力極其頑強的落星藤蔓經過一年多的時間, 已經長得郁郁蔥蔥。
09將它們打理得非常漂亮,如今又正是落星藤蔓的結果期, 金的落星果實串墜著,倒是約有了些許B3024星上修理店的模樣。
只不過茂盛的落星藤蔓下并沒有供小崽們嬉戲玩耍的水池,只是擺放了桌椅。
“我們好久沒有回家了。”小龍崽攤著肚皮,著頭頂串的小星星,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我有點想家了。”
他覺得還是在B3024星時好,那時候他什麼都不用做,最大的煩惱大約就是每天要去崽學校了。
現在不僅要時不時要帶兵出去巡查星域, 還要跟著加蘭爸爸學習怎麼管理龍族事務, 實在讓龍頭禿。
“我也想了。”諾塔附和一聲, 掰著手指數他們離開了多久:“熊叔叔說09泡的落星酒已經可以喝了,”
雖然現在帕爾卡宮也有落星藤蔓, 也可以泡落星酒,但小崽們總覺得還是B3024星上的更香醇一些。
[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小人魚沉思片刻,提議道。
!!!!
好主意!
小龍崽和小狐貍一轱轆翻坐起來,目灼灼地著他,就連阮驕也湊近了, 額頭的須激的晃起來,舉手贊同:“回家!”
說走就走, 第二天小崽們就找了個借口集翹班,地開著穿梭機準備跑路。
當初為了方便艦隊自B3024轉移到錫金來, 專門開辟了一穩定的躍遷通道。如今B3024星距離錫金并不算遠, 更何況有了反質能源支持,新型的反質穿梭機速度也提升了將近一倍, 他們往返一趟, 只需要半天時間。
小崽們準備溜回去喝完落星酒再回來。
小崽們駕駛穿梭機離開港口時, 阮時青正去找容珩。
“小崽們都出發了,你這邊的事理完沒有?”
“還差一點。”容珩滿臉不快地將文件推開,抱怨道:“雖然不當皇帝了。但現在好像也沒比皇帝輕松多。”
這樣的抱怨他已經說過許多次,阮時青倒了杯新釀的落星酒坐在他側,語氣敷衍地安他:“再過一段時間,都走上正軌就好了。”
他不不慢地抿著酒,并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
畢竟阮大師只擅長研究武,并不擅長復雜的政務。
容珩嫉妒不已,湊上去了一個滿是酒香的吻。
“快點,再去晚了,小崽們該回來了。”阮時青后撤,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
容珩只得不不愿地松開他,板著臉繼續理未完的政務。
等終于理完畢時,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他將文件一推,來副手接后,便迫不及待地帶著阮時青去了帕爾卡宮的停機坪。
停機坪早早停了一架穿梭機,已經等候許久的09自艙門探頭,催促道:“小崽們已經快到了。”
兩人迅速上了穿梭機,09便駕駛著穿梭機,追在小崽們后面。
他們晚出發兩個小時,等抵達B3024星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小崽們醉醺醺地倒在了躺椅上,四五個酒壇子歪七扭八倒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壇還沒來得及拆封。
落星藤蔓被微風吹得簌簌,空氣里滿是落星酒的甜香。
“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阮時青上前,彎腰拉了一下躺椅上睡得四腳朝天的小龍崽。他明顯酒品不太好,喝醉了酒也不安分,四個爪子抱著小狐貍蓬松的尾,一頭扎進去胡拱。
小狐貍睡得正香,被他拱醒就很不高興,里嘟囔了幾句,甩尾將他一爪踹下了躺椅。
小龍崽咕嚕嚕滾到了地上的墊上,恰好滾到阮驕邊。著小爪子胡索著一番后,就爬到了阮驕的上,繼續打小呼嚕。
阮驕倒是老實得多,呆呆盤坐在墊上,沒睡,但一雙暗紅的眼睛水霧迷蒙,須晃一下快一下慢,周涌著愉悅的緒。
小人魚則沉在水中,魚尾輕輕晃,鱗片折出漂亮的芒。
將空酒壇撿起來放到一邊,阮時青拿起最后一壇落星酒晃了晃:“還剩一壇。”
容珩接過來打開,頓時有醇厚的酒香溢出:“正好夠我們喝。”
兩人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地坐下來,你一口我一口分僅剩的一壇落星酒。
落星酒是果酒,度數并不高,但一壇酒見底時,阮時青還是有些微醺,他撐著下,醉眼迷蒙地看著面前的人:“果然還是家里的酒更好喝。”
“嗯。”容珩的手指描過他紅潤的,忍不住傾上去,著他含糊不清地說:“以后我們經常回來。”
或許是悉的環境讓人放松,或許是酒香令人醺然,輕輕淺淺的一個吻變得有些不可收拾。
容珩攻城略地步步,阮時青微闔著眼睛予取予求,四周的空氣也仿佛變得熱烈,充斥著愉悅因子。
就在兩人難自抑之際,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爸爸?”
阮時青一僵,下意識將人推開,心虛地看向發出聲音的小龍崽:“你怎麼醒了?”
小龍崽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還蹭到了阮時青邊,此時正努力睜大眼睛瞅著他,金的大眼睛里還有些許迷茫。
他沒有回答阮時青的話,只是自顧自地看了一會兒,就倒騰著四只小爪,強行到了兩人中間,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又趴下了,繼續打小呼嚕。
——顯然,他還沒有酒醒,剛才只是短暫地清醒了一下。
“竟會壞事。”容珩不滿地了他的肚皮,見他不醒,又將他拎起來,扔到了諾塔蓬松的狐貍尾上。
被打擾了夢的小龍崽不滿地撲騰幾下蝠翼,抱著茸茸的尾繼續睡,毫不知道自己又壞了爸爸和小爸的好事。
容珩見狀更加不快,又去揪小龍崽的角。
阮時青在邊上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麼稚,難怪小崽都不肯小爸。”
“什麼?”容珩沒聽清他的話,回頭看他。
“沒什麼,我說我們去樓上。”阮時青笑著拉著他起:“廚房應該還有一瓶酒。”
是只有年人才能喝的酒。
容珩頓時顧不上和崽計較,去廚房拿了酒,與他肩并肩上了樓。
拿著小毯子過來的09著兩人的背影,在自己富的儲存區里搜索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去打擾兩位先生,便默默去了后院,給睡的小崽們蓋上毯子。
之后,他才拿起園藝剪刀,去修剪圍墻上生長得過于野蠻的藤蔓枝條。
小機人一邊修剪藤蔓枝條,一邊哼著新學的歌謠。
此時橘紅的夕籠罩著大地,連翠綠的枝葉也染了一層淺淺的金邊,正好有微風穿過,枝葉簌簌,微浮。
一切都剛剛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