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驗結果出來之后, 阮時青又去了一趟加蘭的實驗室,做了全套的力量測試。
測試結果顯示,他除了各項機能以前要更優越之外, 在力量方面并沒有太大的增幅——按照加蘭的猜想,他昏迷之后醒來,不論是外在相貌還是在機能都較以往有了不小的變化, 那在力量方面也該有所增長才是。
畢竟如果阮時青和阮驕存在親緣關系, 他們都和蟲族有著不可分的關系。而蟲族素來以強悍的力量見長。
可阮時青的力量測試結果, 仍然和古人類無異。只不過從前他最多排在中后段, 現在機能提升之后, 可以往前排了,但卻并沒有什麼本質變化。
阮時青對此倒是并不驚訝, 他更驚訝的是阮驕竟然和他存在緣關系。
見他驚疑不定, 容珩這才想起正事沒說,連忙將關于阮驕份猜測的種種告訴了他。
阮時青聽完后陷沉思。
自從醒來之后,他忙著安容珩和小崽們,很多事還沒來及理順, 自然也還沒提起過自己在昏迷時做得那個夢——在夢境里,他親眼見證蟲后誕下了兩枚蟲卵。按照蟲族的說法,那是王卵。
而據容珩說,蟲族的蟲后已經死去多年,現在的蟲后包括大部分蟲族都是人工產, 這些人造蟲族的基因正是來自阮驕。而阮驕更是多年來一直被蟲族所困……他立即聯想到了那枚沒來及藏起來、被蟲族帶走的王卵。
那個死去的蟲后,正是蟲族最后一任蟲后。完了最終的進化,擁有了人類形態, 也接了人類的思維, 試圖結束延續數千年的戰爭, 卻最終死于一場謀殺。在瀕死之際,留下了兩枚王卵。
如果他和阮驕有緣關系,再有夢境中他額頭生出來的蟲族須佐證,他,或者說他穿過來的這,很可能是被蟲后藏起來的第一枚王卵。
可在有關蟲族的記載里,從未提到過蟲后會產下雄的說法。
蟲族是典型的母系社會結構,掌握生育權的蟲后為尊,因此每一任蟲后產下的王卵,必定是雌。
現在他掌握的信息缺失太多,仿佛能對應,卻又都存在自相矛盾,無法自圓其說。
但那個夢境里,他看到的一切卻又那麼真實又合理。不論是藍星的沉寂,還是蟲族的擴張到進化分裂,又或是法拉王的死亡……看似無稽之談,可許多細節都恰好解釋了目前許多無法解釋的況。
想到法拉王,阮時青下意識看了容珩一眼。
對方提起逝去的母親時,神總是懷念而悲傷的,卻從沒有憤怒和仇恨。很顯然,他并不知曉王在前線戰場死亡的真相。而帝國對外公布的王死因,是在前線百年一遇的蟲中,王先士卒,力竭戰死。
阮時青無法確認孰真孰假,只能先想辦法驗證夢境的真偽后,再告訴他真相。
他略過了不能說的部分,只含糊道:“我昏迷的時候,似乎并沒有失去意識。”他描述了自己整個人沉浸在沒有邊際的水中的形:“那時候我的額頭上長出了和阮驕一樣的須。”
須是蟲族才有的特征。
加蘭聽完若有所思,半晌后道:“聽你描述的樣子,很像是視神的狀態。帝國研究神力的學科非常冷門,但我最近也看了不相關的書籍和研究論文,有學者曾經就提出過假設,認為人的本質是神。那位學者將人腦的神力量比喻為一片大海,又稱之為‘神海’。神則是自我意識,是本我的象化。當人視自己的‘神海’時,就像‘人’沉浸在大海中。大海無窮無盡,‘人’卻渺小。當‘人’能夠在這片大海里來去自如時,就掌握了神力量。”
這一理論只是假想,從未有人驗證過,甚至一度被斥為歪理邪說。這位曾經提出“神海”理論的學者不僅沒有得到認同,還遭了不嘲諷和攻擊,最后在窮困潦倒中逝去。
加蘭這大半年里,為了探尋阮驕的異常以及阮時青昏迷的緣由,拜讀了不神力量相關研究的著作。再加上有阮驕這個現的活例子在面前,反倒讓他有了不悟。
他覺得“神海”理論未必是無稽之談,而現在阮時青的話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沉片刻后,他提議道:“你想不想去看看那些蟲族俘虜?如果猜測沒錯,那些蟲族俘虜應該對你有所反應。”
之前他鉆了牛角尖,現在阮時青的話又給他指明了新的方向——蟲族的力量確實強悍,但它們最終進化的方向,或許并不是力量,而在于神力量。
比如那些擬人態的蟲族,比如阮驕。
越是接近完全的人類形態,神力量就越強大;但相應的,它們的軀力量會被削弱。但這并不代表它們變弱了。比如擬人態的蟲族在蟲族中的地位相當高,而阮驕在經過訓練后,甚至可以令那些敵對的蟲族俘虜臣服。
想起前些日子修理店瘋長的落星藤蔓,加蘭覺得阮時青可以拿那些關押的蟲族驗證一下。
但阮時青還沒回答,容珩先張起來:“不行!”
他沉著臉,繃,下意識按住了阮時青的手臂。
之前阮時青陷昏迷,就是因為那只死去的新生蟲后。現在人才剛醒,萬一又被蟲族暗算……他只要想一想這個可能,就開始暴躁不安。
阮時青能到按住手臂的力道有多大,也明白容珩心里的顧慮。
但他確實有許多猜測需要驗證,略一思索后,他就已經有了決定。
反手按了按對方繃的手臂,阮時青修長的手指靈活順著微微繃起的線條往下,最終疊在青筋迸起的手背上,手指穿進指間,十指相扣。
他用了些力道握住對方的手,讓他到自己的決心:“你陪我一起去,我會小心,不會再出意外。”
容珩與他對視片刻,最終不得不妥協。
只是到底心不甘不愿,前往關押蟲族的監獄時,他惡狠狠瞪了加蘭一眼。
加蘭只當沒看到了。
關押蟲族的監獄建在兵工廠地下。除了最開始被俘虜的三只擬人態蟲族,后來隨著救援行的增加,又增加了不俘虜。從高等的擬人態蟲族,到低等的普通蟲族,統統都關押在監獄里,每日只保證最低生存需求。以供給加蘭研究所用。
越是低等的蟲族,越是關押在外圍。
阮時青一行進去時,聽到嘶嘶的吼聲以及撞擊聲。這些低等蟲族智商不高,沒有高等蟲族指揮調度,便顯得愚笨,只會使用蠻力。
他們過去時,正逢這些蟲族剛喝了營養劑,有了些許力氣,便又開始砰砰撞擊監獄欄桿。
整個地下監獄里都回響著撞擊聲,吵鬧得很。
阮時青下意識皺了皺眉。
隨即就見那些低等的蟲族停下了撞擊的作,全都驚恐地退到了監獄的角落,鋒利的節肢在甲殼當中,腹部著地面,連頭頂的須都不敢抬起來。
加蘭見狀挑了挑眉,看向了阮時青:“之前阮驕來時,不會有這樣的況。你做了什麼?”
阮驕到底年紀還小,雖然通過學習和鍛煉,可以令這些低等蟲族臣服,卻并不像現在這樣輕而易舉,那些蟲族臣服的姿態也遠沒有現在馴服。
阮時青搖頭,也有些莫名:“我什麼也沒有做。”
說話間,他們繼續往前。
走廊兩側關押的蟲族紛紛退到了監獄的角落,擺出臣服的姿態。
越往里,關押的蟲族智慧和地位就越高,它們不像低等蟲族一樣完全臣服,卻各個都出了繃的姿態,甚至還有的迫不及待探頭出來看,一雙雙紅復眼在來回掃視之后,落在了阮時青上。
監獄里不再有撞擊聲,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嘶嘶”聲。
那是蟲族特有的聲音,像指甲在糙的紙張上不規律地刮過。從前阮時青并聽不懂,還需要阮驕做翻譯。
可這一次,他卻清楚地聽見了它們的談。
“我聞到了悉的氣息。”
“是蟲后。”
“蟲后早就死了,都多年沒有蟲后了。”
“怎麼是個雄……”
“完的擬人態,他比蟲后進化的更完。他是混進了人類里嗎?”
雜的談聲涌耳中,阮時青不聲地掃過兩側的監房,一一記住了那些提到蟲后的蟲族。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獨立的監房。
“這里關押的是4號,是我們迄今為止抓到的等級最高的蟲族。他的基因和那些人造蟲族不同,我猜測他是部分由蟲后誕下的自然蟲族。”加蘭給這些蟲族都編了號,方便記錄數據。
阮時青從柵欄的隙看去,發現監獄里關著的是個年男,形瘦高,皮是病態的白,穿著襯西,乍看上去,和人類沒有任何不同。
容珩看出了他的疑,解釋道:“他似乎比其他擬人態蟲族進化的更完全一點,化為蟲類形態時,是半人半蟲的模樣。”
他是在一次救援時抓住的這只蟲族。
進化后的擬人態蟲族非常狡猾,它們偽裝普通人類,藏在被救援的幸存者里,通過蟲族特有的神波下達指令,指揮著其他蟲族作戰。
那一次救援行非常艱難,不論是救援隊伍還是被救援的星球,傷亡都難以估量。
對方混在幸存者里,悉星球部所有況。敵暗我明的況下,這場救援行拉鋸了將近一個月才結束。
若不是之前已經見過了偽裝人類的擬人態蟲族,容珩留了心眼,一直命人暗中監視可疑對象,差點就讓這個狡猾的蟲族逃了。
后來終于抓住這個蟲族,在押送他返回B3024星時,還遇到了流蟲。那些低等的蟲族悍不畏死,一次次向他們的戰艦發起沖鋒,估計就是為了營救這個蟲族。
容珩依此判定,這個蟲族的地位相當高。
只不過他明顯比其他擬人態的蟲族要狡猾,幾次拷問,都沒能問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阮時青隔著一道門,和這個蟲族對視。
他總覺得這個蟲族給他一種非常悉的覺,但他仔細打量對方,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對方。即便在夢境里,也沒有哪個蟲族是半人半蟲的模樣。
凝眉思索一會兒,阮時青不愿放過任何一條線索,還是道:“有他變蟲族的照片嗎?”
加蘭說有,從智腦上將存儲的圖像調出來給他看。
阮時青一張張翻過,最后目定格在其中一張照片上,神變得凝重起來——照片上,男人自腰部以下都是蟲族的模樣,背后自脊骨出展出三對節肢,的軀上布滿了奇異的花紋,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口海螺樣的紅花紋。
他曾經見過這個花紋——在夢境里。
在蟲后以人類形態破卵而出時,無數蟲族頂禮拜,其中站得離蟲后最近、型也最為碩大的那只蟲族,在立起時,腹部就有這樣一個紅的海螺圖樣。
但它當時明明還只是蟲族的模樣,并沒有進化。
阮時青眸沉了沉,下了所有緒,看向4號,輕描淡寫道:“我見過你。”
蟲族抬眸看他一眼,瞳孔了,并沒有開口。
但阮時青莫名察覺到了他的敵意,以及一忌憚。
這種覺很莫名,但他確實到了,他看向阮驕,就見抓著容珩角的崽,正睜大眼睛,警惕地瞪著對方,顯然也察覺了對方的不善。
他瞇了瞇眼,這次沒有詢問,而是以一種篤定的語氣道:“看來你也認出我是誰了。”
傅琛梟死了,死在一場早有預謀的車禍中。他的葬禮,傅家的人為他的遺產的分割鬧了個不歡而散,卻隻有一個人在他的墓碑前安安靜靜的流著眼淚,全程哭紅了眼。“傻子,小傻子……”傅琛梟呢喃著,他想安慰他,可是他的手卻隻能穿過他的肩膀。原來在他人生後最後一程,為他傷心,為他哭泣,甚至為他去死的,隻有那個整日裡跟在他屁股後頭卻被他忽視了的小傻子。他這一生手上太多血腥,他不奢望還能投胎成人。如果有來生,他願是一棵樹,一定要長在他的小傻子身邊,半截埋在泥土裡,根深葉茂,半截讓他依靠,為他遮風擋雨……重生護崽深情攻x軟萌傻乎乎受1v1你許我一世情深,我許你經年不負
那年夏天,單鳴在執行任務時受傷並與隊友走散,迷失在中緬邊境遼闊可怖的原始森林中。 憑藉著豐富地野外生存經驗,他對自己脫困依然抱持著絕對的信心。 然而他卻比預期多花了一倍的時間才狼狽不堪地逃出了這片魔鬼之地,原因是他意外地撿到了一隻絕對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生物——一個小孩兒——一個中國的小男孩兒。 單鳴的一時性起,將孩子從鬼門關撿了回來,並從此改變了兩個人,甚至其實是更多人的命運。 無跡可尋地飛機失事,雇傭兵團面臨的重重危機,團員之間的猜忌與犧牲,與政府組織如履薄冰的微妙關係,令人聞風喪膽的“國家兵器”計畫,傳奇而悲切的“龍血人”命運, 看似普通的任務背後巨大的陰謀,一切的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與孩子謎一樣的身份有著千絲萬縷地聯繫。 他的出現,將單鳴以及他所屬的雇傭兵團,一步步拖入了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