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這麽聰明的一個人能那麽容易被小人蒙蔽,這個說法是不是有點太敷衍了?
“你乃一縣父母,這全縣老百姓的生死難道不比你的私仇重要嗎?程雪!本王再說一遍,如果你還有什麽瞞的話,一旦本王查出來,你必然要到相應的代價!”令狐湛霸氣側,讓人瞬間慫了。
程雪左顧右盼,不用說,他肯定是還有什麽瞞著令狐湛,隻是不知道他還有什麽苦衷,為何一個如此耿直的員了這般模樣。
“下,下並無瞞……”程雪眼神漂浮不定。
令狐湛冷哼一聲,站起來,大喊一聲“小六!”
“哎~爺,您有什麽吩咐……”小六咬著一草進來,一看到這張的氣氛,輕鬆的臉瞬間冷凝下來。
“馬上收拾東西,程大人不歡營咱們,咱們還是走吧!哼!”令狐湛彎下腰,將丟在地上的布片撿了起來。
“殿下,殿下……下”程雪嚇得直哆嗦,眼看著令狐湛踏出大門,一咬牙轉過來,重重的磕頭,“殿下……下說,下什麽抖說,您這~下有罪,還請殿下讓下把話都說出來~”
令狐湛停住腳步,看著外麵,等著他說出實。
小六一臉茫然,這是什麽況,好端端的為什麽程雪跪在地上,嚇了這樣?
“殿下,下有把柄在馬如是的手上,這個惡人把我爹押在了荊州府。如果下瞞這件事的話,莫說要給黛兒報仇了,連我爹都保不住。殿下,是下一時糊塗,還請殿下上奏皇上治罪!”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難怪程雪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和老百姓們一起抗災。
“程雪,本王信任你才會背著馬如是來你這寧康縣,你有什麽困難,說出來,本王還會怪罪與你?你可知老百姓們為了一粒糧食大打出手?你為了一己之私,讓這縣裏千上萬的老百姓死在眼前。程雪!你是個罪人啊~”
令狐湛轉過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是,下罪該萬死!殿下,下知錯了”淚流滿麵,程雪埋藏心中許久的痛終於釋放了出來。
看著老百姓們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他當然難,夜以繼日的帶著衙役們和老百姓在修堤。想方設法的弄糧食,隻為彌補自己的罪過。可這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直在他的上,讓他不過氣來,現在終於可以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如果你早一些將實說出來,本王或許還能在皇上麵前替你求饒,災延綿不斷,到了如今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你程雪擔有一定的責任!”
程雪站起來,跑到書架上到翻找,將書架弄得糟糟的。
突然他找到一本冊子,跪著呈在令狐湛的麵前,“殿下,這是下收集的所有馬如是和馬如功的罪證,請殿下不要再猶豫,即刻逮捕馬如功等人,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令狐湛將信將疑的將冊子接了過來,越看表越凝重,這不僅是馬如是兄弟的罪證,也是程雪與他二人的書信往來。難怪有殺妻之仇,馬如是還能容忍他在自己的手底下做事,原來是這樣。
“程雪,你知道這本冊子一旦上朝廷,會有什麽後果嗎?”令狐湛皺著眉頭,這程雪算是將自己都搭了出去。
“殿下,下聽了您的話,深知罪孽深重,如果下一死能將馬如是那大魔頭斬首示眾的話,下即使是死,也願意!”程雪將帽下,呈過頭頂。
“這冊子本王先替你收著,從現在開始,你若是再敢瞞本王,小心你的腦袋!頂戴你先留著,本王問你,城外的那座大宅院是怎麽回事?”
就在不久前,三兒來報,說是已經功混大宅院,正在收集大宅院與同德糧莊的證據。
“您怎麽知道……”令狐湛冷目一掃,還真什麽都當他不知道啊。
“回殿下,這大宅院是藏在城外紫竹林的一座鮮為人知的宅院,哪裏住著……住著二殿下的的一位管家,還有一些打手。下也曾多次派人測探過這大宅院,發現這管家是一個大太監,與二殿下和焦貴妃有關。因為他的份特殊,下不敢過多的去探,也就耽擱了。
殿下,先前下跟您說過馬如是在十縣中有許多家同德糧莊,而這管家就是馬如是與二殿下相聯係的重要人。殿下,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賑災,再理大宅院的事!大宅院在寧康縣深固,想要一時連拔起很難,而老百姓們等不及了!”
令狐湛若有所思,他說得有道理,點點頭。
“程雪,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你馬上拿著本王的令牌前往軍營,卸下馬如功的職務,將他押大牢。再將軍營裏的所有糧食分派給災百姓!”
他拿出令牌遞給程雪,依舊是這麽信任他。
“下謝殿下不棄之恩!”程雪拿著令牌,召集所有衙役以及鎮守城的士兵,騎上快馬趕往軍營抓拿馬如功。
一行人馬不停歇的趕往軍營,大批量的士兵出城,驚了守在城中的大宅院打手。
“管家,有報!”那公公模樣的人正在著煙,一口接著一口,煙袋子在一旁點頭哈腰的伺候著,來人小聲稟報,生怕驚了他的安寧。
“什麽事?說吧!”管家輕啟,繼續著煙,好像什麽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回管家,縣太爺帶著一群人往軍營方向去,不知道要幹什麽,要不要我帶些人去看看?”
這男子長得雖然五大三的,可說起話來像蚊子一樣細聲細語的,想必在他老娘麵前都沒那麽畢恭畢敬的。
管家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吐出一口煙,十分愜意的將煙桿放下,“你們的事做完了沒有?什麽事都想一手,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嗎?馬如功這麽多兵,還用你心!不知道上家的事是重中之重嗎?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