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嬈起,從枕下取出一本黑皮書,直接遞給老夫人說道:“都是跟著這書學的,這上麵還有好多繡法,有簡單的勾繡,複雜一些的蘇繡、針法要求更高的蜀繡。”
老夫人接過書,打開略略看了幾眼,又翻到了雙麵繡的位置,雙手激得發抖,這可真是讓蕭家眷揚名上京城的至寶,口中仍不忘詢問:“這書?你是從哪兒來的!”
這書原本是母親的,母親過世,給留下了三大箱書,裏麵不乏有孤典絕學,荷遲院中清寂,蕭嬈早都看完了,能隨手將書拿出來,是因為跟本不知道雙麵繡在大周的價值,可見到老夫人那奉為至寶的模樣,蕭嬈才後知後覺這本書可能是寶貝。
那敢說是母親,天知道那三大箱書裏麵是否還有別的寶貝,要是都被老夫人給嘩啦去了,自己找誰哭去?隻得耍了一個心眼說道:“是太子殿下讓素問給的,說讓我沒事的時候好好練練繡藝!”
老夫人原本想要占為己有的心思,瞬間給冷了下來,太子的東西誰敢要?又不甘心的厚著臉皮說道:“這上麵的繡法實在是太齊全了!嬈兒可以借祖母看幾天嗎?”
“這個……不是太好吧!”蕭嬈含含胡胡的答道,可一想到自己練會上麵的繡法也整整練了差不多近十年時間,書給他們翻幾次,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坐回原位,繼續揮舞著手中針線,等著老夫人開口來求。
“就三天……嬈兒!祖母也不為難你!”老夫人再次說道,蕭嬈眸一轉,複又皺著眉頭說道:“我倒是沒關係啦!可是素問說了,這書放在我這裏隻能放半個月,明日午時便是半月之期,是一定會來拿的!”
“這麽快!”老夫人口中說道,心理卻在計較,目從蕭盈上掃過,蕭盈對微微點頭,才說道:“袓母也就翻翻看,也沒想過要學!我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就是好奇而已!明日午時前一定給你送回來!”
“好吧!”蕭嬈故作鬆了一口氣狀應道,蕭蘭不知何時已走到桌案前,拿起那一幅蝴蝶牡丹驚訝地說道:“大姐姐,這副牡丹畫的真好!這上麵的蝴蝶就像真的一樣,覺下一刻就要飛起來了,可是大姐姐這幅繡畫上,為什麽不是蝴蝶呢?”
蕭嬈手上不停,口中不急不緩地回道:“我也覺得蝴蝶很好看!和花兒在一起也很應景,可是我的問過素問,素問說,太後娘娘最不喜歡蝴蝶了!那我繡什麽都好,千萬不要繡蝶,犯了了太後娘娘的忌諱!”
“太後娘娘不喜歡蝴蝶!盈兒好像聽母親說過!每到夏日裏,長樂宮還專門安排了捕蝶太監,就是不能讓一隻蝴蝶飛進長樂宮,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蕭盈母親是三夫人,三夫人與二夫人好,對宮裏麵那幾位的喜好,多多都是知道一些的。
“嬈兒有心了!”老夫人含笑誇道,心中則在盤算,等這幅牡丹雙麵繡繡,再想辦法以蕭盈蕭蘭的,名意送出去,隻要得了太後,老人家都喜歡和賞識,這兩丫頭的前途也就不用愁了。
蕭嬈哪裏看不出心裏打著的算盤,卻故作不知的繼續刺繡,彩線條條在手上飛舞,看得老夫人驚訝不已,不說的繡技了,就這手法也足以讓人賞心悅目,可惜了,這丫頭為什麽會向雲嫦生的呢!一想到向雲嫦,老夫人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淩厲了起來,淡淡說道:“你好生繡,這可是送給太後娘娘的壽禮,出不得半點差錯,盈兒、蘭兒咱們走,不要留在這裏,分了你大姐姐的心!”
老夫人拿著書率先走了出去,蕭嬈抬頭喊了一聲:“祖母慢走!”蕭盈與蕭蘭匆匆跟了上去,直到們都出了荷遲院,芳娘才走了進來,一臉埋怨的說道:“小姐怎麽將夫人留給你的刺繡籍給了老夫人,那可是夫人留給您的!”
“你放心,明日定會送還!”蕭嬈含笑說道,芳娘依然不甘心地說道:“要是讓人把書給抄了,那可如何是好!夫人說過,這些書隻能小姐你一人看!”
“就是讓抄,想要把整本書抄完,至今晚得熬個通宵吧!我要是不把書給他們抄,們哪來的底氣說!這幅花開盛世的雙麵繡是們自己繡的呢!”蕭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更是把芳娘給說糊塗了。
“小姐的意思是!你這樣每天熬夜繡的壽禮,都是為了們!小姐莫要忘了!們是怎樣對你的?”芳娘心裏難極了,以為蕭嬈定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委屈很給別作。
蕭嬈看樣子,知想多了,開口說道:“芳娘,你就放心吧!我不是那種願意自己吃虧的人!好戲還在後頭,你等著瞧吧!”
芳娘眼中一亮,還想追問,又怕自己會不小心泄了小主子的,隻得說道:“既然小姐不覺得委屈,奴婢倒無所謂!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沏杯茶!”
蕭嬈點頭應好,芳娘匆匆而去……。
今日的慈安堂熱鬧非凡,不但各府的夫人到了,連蕭千山這樣的大忙人也得了空閑,老夫人高坐主位,含笑對眾人說道:“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我把大家聚在這裏,是想跟大家商量一個事!明日就是太後娘娘的大壽,往年送禮都是千山一人去辦的,咱們後宅從來都沒有過問,但今年,咱們後宅也給太後娘娘備了一份禮,今日就給大家掌掌眼!”
蕭千山含笑應道:“母親就不要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禮?拿出來我們大家看看!看母親這麽高興的樣子,今年是想要去拔個頭彩了!”
陳氏打趣道:“那也不要心急嘛,仔細看著便是,母親今年是有備而來,定不會讓人失!”老夫人對蕭盈蕭蘭點了點頭,那二位姑娘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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