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過了幾個路口,徑直去了他的別墅,我到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食,都是我平時吃的,還有豔麗的紅酒,全都是典藏版。
“宋小姐,您來了,快坐。”他這裏的保姆都認識我,見著我過來了,立刻迎了上來,接過了我的包和外套。
我也沒客氣,像在自己家一樣,掉了腳上的高跟鞋,癱倒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了個懶腰,毫無形象可言,跟外麵苦心孤詣經營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宋淺,你可是個人,能不能多注意點兒形象。”我的上方傳來了一個悉的男聲,白涉深徑直從樓上走了下來,一淺的休閑裝,雙手慵懶地斜在子兩側的口袋裏,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看著十分幹淨清雋。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穿淺服,平時他都是一黑西裝,就連睡袍也都是黑或深灰,我的目在他的上盤旋,著實還有些被驚豔到,以前總覺得他穿深顯得穩重,現在他穿淺倒更顯年輕青春。
“有什麽好注意的,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繼續保持原樣,一臉無謂地說了一句,長發淩地散落在肩頭,臉上帶著幾分疲倦。
他徑直走到了我麵前,一把將我拉了起來,橫抱在了懷裏,臉上帶著一抹邪邪的笑,目幽深,好像藏著無數故事,讓人完全琢磨不。
“別,我還沒吃飯呢,好,沒力氣。”我不想歪了,臉埋在他的肩頭,悄悄說了一句,臉頰上漸漸泛起了兩片緋紅。
“宋淺,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什麽?我也沒吃飯。”他抬手輕刮了一下我的筆尖,劍眉輕挑,竊喜得意的模樣實在可惡。
我抓著他肩頭的衫,任由他抱到了餐桌邊,他把我放到了椅子上,繼而坐到了我的對麵。
“你怎麽想起找我在家裏吃飯了?在外麵訂個餐廳不是更方便嗎?”我知道他平時都不怎麽在家吃飯,以前跟傭人聊天的時候說起過這個,傭人都說他並不怎麽好客,所以這間別墅平時除了他的助理之外,本沒什麽人來,更別說在這兒跟他一起吃飯了。
“累了一天,懶得出去了,你今天怎麽樣?還順利嗎?”他了我一眼,淡淡地開口道,很明顯,他知道我今天第一天去宋氏上班。
“你派人監視我?”我放下了手裏的碗筷,頓時有一種被算計的覺,臉漸漸沉了下來。
“不是,是保護,我怕有人再對你不利。”他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也有一定的道理,倒是讓我無法反駁了,我故意拿起筷子夾走了他看上的那塊,臉上帶著幾分挑釁。
他沒跟我計較,隻是將筷子轉向了別的菜裏,可我偏偏就像跟他過不去似的,他想吃什麽,我就夾走什麽,一來二去讓他什麽都沒吃到。
我吃得不亦樂乎,眉目含笑地瞥了他幾眼,他無可奈何,隻能拿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小口,他還是頭一次這麽順著我,即使我在故意找茬,他也毫不介意。
“白涉深,你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大方?”我仔細打量著他,像看一個奇形怪狀的怪,手撐著下,樣子還有幾分可。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臉上並未有什麽表,不不慢地喝了一口酒,才緩緩開口道:“你今天幸苦了,我不想跟你吵。”
“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麽。”我在邊小聲嘟囔了一句,微微聳肩,將一勺湯送到了裏。
“所以你上我了?”他靜靜地打量著我,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狡黠,微微勾起角,五在燈火的掩映之下愈發大氣朗,十分好看。
“想得!”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眼神裏帶著幾分嫌棄和傲,微微嘟起紅,將臉埋在了麵前的食之中。
“宋氏的況,不太好吧。”他好像已經看穿了我,隻是沒有拆穿罷了,想必宋氏的況他比我還要了解,我才第一天上任,而他在商場爬滾打了這麽久,憑著宋氏的價都能猜到宋氏現在的財務狀況。
“不是不太好,是爛了,我功接了一個爛攤子。”我聳了聳肩,雖然說得輕鬆,但心裏依舊鬱悶得厲害,我很在別人麵前表現出喪氣的模樣,即便前路艱險,好像也會一往無前,其實我心裏的害怕隻有自己知道。
“你可不像是會吃虧的人,你平時的霸道明勁兒都去哪兒了?”他輕笑著調侃道,我從臉上出了一抹強的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那是宋氏,是爺爺一手創立的,不管他們怎麽想,我都要盡力保全公司,這個虧,我吃得心甘願。”我長歎了一聲,沒有人能懂我對爺爺的,即便爸爸不給我挖這個陷阱,隻要告訴我現在公司的現狀,我都會義無反顧地去拯救。
“那等吃完飯,我教你幾招。”他說得雲淡風輕,可我卻心頭一怔,連忙抬起了頭,向了他,他在商界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這麽年輕就把飛躍集團做得這麽好,甚至被一度譽為未來最有潛力的企業家,實力自然非同小可,我早就想讓他指點了,隻是沒好意思開口罷了。
“怎麽?不願意?”他見我遲遲沒有反應,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我願意,那先謝啦。”我回過了神,立刻像小啄米一般點頭,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為了保持形象,還帶著幾分矜持。
他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了我一眼,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這頓飯我吃得很舒服,比在家裏舒服多了,沒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我,也不用怕會有人突然來找茬,更不用一舉一都要合乎規矩。
吃完飯後,我跟著他上了樓,他的書房布置得十分簡約,都著大氣磅礴的,但卻沒多煙火氣,有幾分不近人,就跟他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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