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的尖聲和我的驚呼聲同時響起,我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用力一撈,便拽住了的胳膊,沈雪莎也在我側,用力拽住的另一隻手掌。
這下子,陳曼才是徹底慌了,臉嚇的鐵青,攥住我們倆的胳膊,一刻都不敢鬆開。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陳曼哆哆嗦嗦地說著,一個勁兒地拽著我們倆就想往上爬,要不是我們兩個人,隻怕我都快被給帶下去了。
到生死關頭,才真的能夠看清楚一個人的本。居然為了自己的生命,想要踩踏著我們倆。
“閉,你再,我們三個人都活不了!”我沒好氣地衝吼了一句,這會兒心也是一萬匹的草泥馬奔騰而過。
要不是故意折騰,怎麽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剛剛明明人都被我們給回來了,可誰知道,那雙恨天高的鞋跟,竟然直接卡在了水泥裏,一個踉蹌,直接就往臺外頭跌。
早知道這個樣子,我就不該管!
心裏雖然這麽想,可我手上,還是一刻都不敢放鬆,到這會兒,我隻覺得十分鍾簡直比一輩子都要漫長,好在秦風及時趕了過來,否則,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太太,您沒事吧?”秦風把陳曼往旁邊一放,著急忙慌地就朝我跑了過來。
我把手腕往背後藏了藏,搖了搖頭:“沒事。”
才怪。剛才一直拽著,這會兒我的手腕還抖的厲害,胳膊肘也好像是磨破了皮,這會兒火辣辣的疼。
秦風點了點頭,鬆了口氣,正好這會兒救護車和警員及時趕到,把陳曼給送去了醫院。
看起來是真的被嚇壞了,一雙眼睛黯淡無,裏不停念叨著什麽。看在過去也是我員工的份上,我還是跟著一塊兒去了醫院,順便讓護士給我上點兒藥。
秦風也直接跟著我去了,醫生查看了半天確定陳曼就是了點驚嚇,手腕有點臼了,其他的都好好的。
我這才算是徹底鬆了口氣,扭頭看向秦風:“立馬放話出去,陳曼早就已經被慕白集團給辭退了,今天的事,跟我們公司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另外,如果再用這種手段威脅慕白集團,我們就采取法律手段。”
“好,我這就去辦。”秦風點點頭,快步朝外頭走了出去。
確定他已經離開了,我這才敢把藏在後的手腕給了出來,到這會兒,我的手腕還抖的厲害,就連手肘的地方,也是凝固了一大灘的漬,看起來有些滲人,一直跟在我邊的沈雪莎這會兒也有些嚇壞了。
“小白姐,你怎麽了這麽重的傷啊?”張兮兮地拖著我的胳膊,拉著我就找到了醫生。
醫生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我沒啥事兒,沈雪莎才紅著眼眶點點頭,催促護士趕給我清洗上藥。
看著這個樣子,我不由得心下一,用另一隻手了那張的小臉蛋,低聲道:“傻丫頭,哭什麽,我這不是沒什麽事兒嗎。”
“嗯,小白姐,我……”咬了咬。
“哦,那不如我們仔細算算賬?”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而這聲音……格外的悉。
我笑容一僵,連帶著手掌也停留在了半空中,一扭頭,果然就看見莫如深沉著臉站在門口。
沈雪莎衝我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地說了一句:“小白姐,我也是為了你好,我……我先走了。”
說完,就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剛才我還被的稀裏糊塗,這會兒隻想把抓回來狠狠揍一頓,居然這麽快就把我給出賣了。
我趕衝莫如深嘿嘿一笑,招招手讓護士先出去,護士雖然有些不樂意,可還是快速在我的手肘打了個蝴蝶結,就拿上托盤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替我們把房門給關上,實在是……太心了。
“我們哪有什麽賬,莫總今天倒是清閑的啊?”我有些心虛地往後邊退了退,一下子就想起他在床上那副禽的樣子,嚇的我當即就咽了口唾沫。
不過,我這手肘被護士紮的看起來慘兮兮的樣子,他應該也不忍心再把我怎麽樣了吧?
我揣著這個念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莫如深的臉。他一勾,語氣當中卻多了些嘲諷:“托莫太太的福,我剛延遲一個視頻會議。”
“是嗎,嗬嗬。”我幹笑兩聲,越發覺得況不妙,低頭正等著他收拾我,可他卻是捧起我的手腕,聲問了一句,“疼不疼?”
這是心疼我了?
我登時心頭一喜,甜滋滋地應了一句:“疼,可疼了。”
“該!”他衝我寵溺一笑,言簡意賅地吐出這麽一句。
瞬間,我就收起了臉上的笑。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他居然這麽毒舌。
我有些氣悶地瞪著他,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他卻是長歎口氣,道:“以後這麽危險的事不許再做,相對於別人,我更擔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了,當時況急,我也是沒有辦法,不過……”我一頓,歪著腦袋打量起莫如深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居然有這麽多的話?”
“看來你是不夠疼。”莫如深直接白了我一眼,抬手就要往我手肘上打,眼看著要著,他卻是突然拐了道,了我的臉頰。
我疼的倒吸了口涼氣,可念在自己有錯在先,也就沒跟他計較。
不過他這次來,倒是給我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柳眠被趕出了方槐的別墅,關月又重新為了別墅的主人。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相當的大快人心了。不過……
“離開了別墅,能去哪?回沈清給留下的那套房子了?”
“嗯。”他點點頭,沒再多說。
的事兒,我也是真的不太想管,隻要能老老實實待著,別總在我麵前蹦躂作妖,我也沒那閑工夫對付。
可如果還是那麽不識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曼那邊,真的欠了一大堆的高利貸?”我突然想起這事兒來,也就順帶問了一。
“三百萬。”莫如深抬眸瞥了我一眼,輕飄飄地報了個數。
在他眼裏,三百萬就是隨隨便便的事兒,可對於陳曼這種基層員工來說,也許是一輩子都賺不來的。
如今鬧這個樣子,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回家!”我用力拍了拍莫如深的胳膊,不等他回過神來,就直接爬上他的背,名其名曰自己是病患,需要照顧,讓他把我給背了出去。
別說,這種覺,還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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