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過後,我和莫如深的生活算是重新步了正軌,毫不同意才清淨了段時間,可誰知道,意外,卻是接踵而來。
這天早上,我才剛到公司,林氏集團那邊就打來電話,說是上次送去的那批機出了問題,已經導致了好幾個員工手指切斷,最嚴重的一個,甚至已經沒了胳膊。
“我馬上過來!”我心底裏不由得一個咯噔,撂下電話就往林氏集團趕,三十分鍾的車程,楞是被我減了一半。
剛走進父親的辦公室,就聞見一子嗆人的煙味,而他就坐在那煙霧繚繞之中,有些茫然地著窗外。
本來林氏集團就剛從重創中走出來,現在又來了這麽一遭,不管是對林氏集團,還是對我父親,很可能都會是最後一稻草,稍有不慎,就會把他們統統給下去。
我頭一,“爸爸”兩個字在口腔裏繞了大半天,才了出來。
父親循聲扭頭看向我,快速把香煙給熄滅了,手揮了揮還沒消散的煙霧,臉上帶著笑,可那樣子,卻是比哭還我覺得難。
“上班時間,你怎麽過來了?”
“爸,公司出事了,是不是?”我鼻子有些酸酸的。
“誰跟你說的,瞎胡鬧,公司好的很!”父親子明顯一僵,半晌才麵一沉,怒聲道,“別聽外麵那些人胡說八道,趕回公司去,現在可是你事業的關鍵期。”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要瞞著我嗎?”這一瞬間,我徹底忍不住了,“公司的人都給我打電話了,那些工人傷的很嚴重,是不是?”
明明我都這麽大個人了,可父親還是把我當孩子,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什麽事都瞞著我。
“你……”父親張了張,半晌,後麵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終究,還是長歎了口氣,重重地坐回到辦公椅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父親這般無奈的模樣,可見這一次的危機,可能是真的過不去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擰著眉頭,半跪在地上,手掌拉著父親的膝蓋。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還是把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
原本那些機在搬進工廠的時候,就已經檢測試驗過了,本就沒有問題,可是到真正開始使用的時候,卻是接連好幾個員工都發生了意外,而且那幾個,還是公司的老員工,本就不可能出現那樣的失誤作。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機有問題。
可為什麽,檢測的時候沒病,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
現在那些員工的家屬都在醫院裏等著,就在我來之前,還有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上門來鬧。如今們的頂梁柱塌了,所有的過錯,都到了我的上。
這些事,完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的腦子裏一片混,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究竟會是誰,在這當中了手腳。
除了這個解釋,我想不到其他。
“小白,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爸爸一定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父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著。
我抬頭看向他。隻這麽短短幾天的功夫,他的兩鬢就增加了許多的白發,可見他也是為這件事愁的不行。隻是,既然那個人敢在背後這麽多的手腳,又怎麽會輕易留下把柄,讓我們去發現。
這一次,隻怕我是在劫難逃了。
“我明白,我這就回去,主持大局。”我抹了把眼角的淚,豁然起。
父親點了點頭,眼中帶著幾分欣。隨後,我便轉離開了林氏集團。前腳剛到門口,莫如深的電話後腳就打了進去,我猜,他也是知道機出事的事了。
“喂?”
“這是謀。”莫如深開門見山。
“我知道,可我更想知道,是誰主導的這一切。”我冷聲回應過去。
“現在來醫院,我在這兒等你。”莫如深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當即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頭的一串忙音,我有些不著頭腦。
醫院能有什麽發現,還是他生病了?
來不及多想,我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直接往醫院裏去。此時的莫如深,穿著一黑西裝,正倚靠在門口等著我。隻不過,他的眉頭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看些什麽,那麽神,連我走到他邊都沒發現。
“看什麽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這才回過神來,把手機收進口袋,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帶你去發現真相。”
話落,他就直接拉著我往裏頭走。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帶我去的,是白鴿的病房。
難道他在懷疑白鴿?
我心裏一個勁兒地打鼓,有些遲疑地開口:“你懷疑是白鴿做的?”
可沒理由啊,更何況這段時間白鴿都在醫院裏養傷,本就不知道公司裏的事。還有,這事兒還必須要串通林氏集團的人才對,什麽時候,的人脈手段這樣厲害了?
“是不是,調查過後,才能知道。”他倒是沒急著下定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再反駁,沉默跟在他的後。
他一直拉著我走到白鴿的病房外頭才停下來,我過門窗往裏頭看了一眼,白鴿正站在窗前,好像在給誰打著電話,聲音太小,我們站在門口本就聽不見。
“叩叩叩。”莫如深率先手敲響了房門。
我盯著白鴿的影,隻見循聲回頭,衝我莞爾一笑,便小跑著朝我們迎了上來。
“小白姐,莫總,你們怎麽突然過來了?”
“路過,小白想過來看看你。”莫如深這謊話說的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也隻能配合地點點頭:“你的怎麽樣了,好些了嗎?”
“已經全好了,能跑能跳的,你看。”白鴿興衝衝地回應著,當著我的麵猛跳了好幾下。
原本的恢複是好事,可是這會兒,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接過的話茬,相比之下,莫如深倒是淡然的多。
他輕輕了我的手掌,趁著白鴿回頭的功夫,湊到我耳邊悄聲道:“別慌,和往常一樣。真相,是需要慢慢去發現的。”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卻是已經收回了目。
這一切來的突然,又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我還是選擇了相信莫如深,長舒口氣,施施然走到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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