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丫鬟婆子四找清淺,也驚了王祥和王允。
聽說清淺不見了,王允著急道:“袁夫人纔是今日的主角,怎能不見?速速讓人去找。”
王祥吩咐劉氏、馬姨娘道:“你們也去找找。”
劉氏正中下懷道:“妾遵命。”
眾人一路尋找,直到找到客房時,才聽見裡頭有男歡好聲音傳出。
劉氏大喜過,吩咐婆子:“將門撞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大喜的日子在廝混。”
婆子們撞開門,兩個一不掛的人在床上糾纏。
劉氏第一個闖進去,尖聲道:“王賀,你玷汙祖宗,你對得起……啊……”
劉氏赫然發現,那子不是清淺,也不是采,居然是自己的兒王蘭。
劉氏尖一聲道:“關門,趕關門。”
可是哪裡來得及,賓客,婆子圍了一大堆。
王蘭和王賀的藥似乎已經失效,他們停止了作,彼此都在驚。
在圍觀的人看來,這驚不過是因為驚。
更加要命的是,後崔夫人的聲音響起:“發生什麼事了?”#@^#
清淺隨之而來道:“我和崔夫人聊天,外頭怎麼一直鬧鬨哄的?”
黎氏驚呼一聲道:“母親,這是弟妹。”
崔夫人抖,指著王蘭,捂著口道:“怪不得你要給我和袁夫人下藥,原來是為了方便你們姐弟……怪不得你弟弟拿了印信,你這麼高興!”
崔夫人越想越覺得可疑,“怪不得你常常回孃家,原來是為了和你弟弟……”
王蘭瑟瑟發抖道:“婆婆,兒媳冤枉……”!$!)
冤枉什麼!
崔夫人掃了一眼地上的肚兜,吩咐心腹嬤嬤道:“即刻回府抄查王蘭的院子,看看還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讓人請王祥過來,看看養的好兒。”
清淺淡淡道:“彆忘了王族老過來。”
采連忙下去請人。
劉氏這下子反應過來,必定是清淺做的,哭嚎道:“袁夫人,小和妾對你多有不敬,你不能這樣呀,做人要有良心,這分明是你乾的……”
崔夫人啐了一口道:“我和袁夫人一直在喝茶說話,你的好兒親自給我們下的藥,的丫鬟都招認了,你還想誣陷好人?真是蛇鼠一窩,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
一個披頭散髮的丫鬟被推出來,哭哭啼啼道:“都是二夫人的主意,藥是夫人親自下的,和奴婢無關呀。”
王蘭的臉紅了又紫。
馬姨娘見兒子被牽連,本不知如何下臺,這時候得了主意,撲上前抓王蘭的臉。
“不要臉的東西,你已經出嫁了,又回來禍害孃家,給你婆婆,給袁夫人,給賀兒下藥,你存的什麼心思?
是不是看賀兒要得了印信,你嫉妒賀兒,聯合夫人一起謀害我們?你好狠的心思!”
王蘭披著床單,不敢回手。
劉氏見兒頭髮和臉麵被抓,大怒撲上前道:“你兒子是什麼好東西嗎?這些年糟蹋的黃花閨還嗎?都是老爺替他抹平的。我都替他害臊,今日的事,必定是你兒子勾搭的我兒。”
馬姨娘回罵劉氏:“方纔崔夫人都指證了,是王蘭親手下的藥,你還想誣陷彆人?
呸,今日是我的壽辰,賀兒拿印信的時候,賀兒再怎麼風流,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勾引你的兒。
我呸,你兒又是什麼絕,值得賀兒勾引!”
王賀也扯著脖子道:“我方纔在沐浴更,喝了一杯茶水之後,突然一下子覺得渾燥熱,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必定是王蘭,想我犯錯,你們看我得了印信,又看我即將科考中進士,嫉妒我,想故意抹黑我,必定是這樣的,各位親朋,我冤枉呀!”
劉氏氣得破口大罵:“你中進士,我呸,你那篇為學賦從哪裡來的,當我不知道嗎?是你爹強行從彆人手裡搶的,就的你的名聲。
你以為你多有才呢,不過是你爹大把大把銀子替你鋪路罷了。”
馬姨娘坐在地上哭道:“你生不齣兒子,便千方百計抹黑我兒子,大家替我做主呀!”
王允和王祥趕到的時候,現場已是一片混。
王祥渾發抖,臉黑沉道:“還不趕扶兩個孽障進屋,其他回頭再說。”
馬姨娘哭道:“老爺,夫人和姑聯手對付妾母子,妾和賀兒冇有活路了。”
“蠢東西!”王祥見自家的私全被抖落,氣得坐在椅子上,“回頭再說,今日有更要的事。”
崔夫人上前一步道:“王大人,王蘭今日對我下毒,此事可不能善罷甘休,想要大事化小,我不答應!”
黎氏也補充道:“想想日日和一個下毒的人在同一屋簷下,我不寒而栗,此事我必定要向父親稟明,王大人管家不嚴,何以管學?”
王祥的子更加抖。
王允將柺杖頓了頓道:“今日是我們王家大喜的日子,這些小事,看在老夫的麵子上,暫且放放,如何?日後必定會給崔夫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崔夫人臉上有些猶豫,王允是和自己父親同輩好的長輩,又有承諾會給出滿意答覆,這個麵子不好不給。
清淺站了一步出來,朗聲道:“我有話要說。”
王允道:“請袁夫人賜教。”
“從前聽聞瑯琊王氏,我高山仰止,覺得王氏清高古樸,是讓人敬佩的老世家。
這次到滁州,我又聽聞王公子的才氣,出於提攜後進的心思,決定將印信還王家。”
清淺的聲音清越,“誰料王家藏汙納垢,不僅主母心思齷蹉,就連王公子也私德不修……”
王允忙道:“袁夫人此話說得早了些。”
此時,崔夫人派去府上抄家的嬤嬤回來,手裡拿著一份畫冊並幾瓶子藥道:“夫人,這是從夫人院子查出來的。”
崔夫人看了一眼畫冊,又打開藥瓶聞了聞,將東西扔到王蘭上道:“這總不是冤枉你的吧!”
畫冊是一本春,宮圖,藥瓶裡頭滾出幾顆又紅又大的藥丸,散發著詭異的清香,是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