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甦醒了半個時辰了,見周圍隻有皇後在垂淚,不拉著皇後的手道:“患難見真,朕病了一場,唯獨皇後在左右,其他人統統不見蹤影,若冇有皇後,朕真的了孤家寡人。”
皇後歡喜無比,泣道:“皇上醒來了,臣妾總算有了主心骨。”
皇帝道:“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朕替你出氣。”
“並冇有。”皇後淚道,“臣妾隻是心中高興。”
平和公主言無忌道:“貴妃和太子要問罪姨母,連祖母說都無用,姨母肚子裡頭還有小寶寶,母後急得直哭。”
皇帝氣得直捶床頭道:“讓太子監國,他便是這麼監國的嗎?逆子!”
皇後忙斥責平和道:“你姨母有免死金牌,不會有事的,你彆小題大做,你父皇剛好些,不得氣。”
皇帝問道:“袁夫人究竟犯了什麼錯?”
皇後不答,一旁的小太監回道:“聽說是獻嬪願意在三日求雨,若求不到,便自己用自己祭天。袁夫人為獻嬪作保,連帶了罪。”
平和公主嘟道:“騙誰呢,兒臣聽說是太子勾搭獻嬪,獻嬪不從,貴妃娘娘迫獻嬪招供,想要燒死……”
“住!”皇後生氣了,“嬤嬤過來,誰給公主說這些的,自己去領手板。”
平和被嬤嬤拉著出去。
皇帝這才恍然記起來,自己昏死前,似乎聽貴妃說,獻嬪勾引太子,自己似乎讓貴妃問問獻嬪,瞧瞧是不是誤會。
皇帝已經氣得坐不住:“朕不過讓貴妃問獻嬪的話,貴妃便嚴刑供?朕的宮中,難道了這個樣子嗎?”#@^#
皇後忙跪下道:“後宮混是臣妾的過錯。”
皇帝拉起皇後道:“太子監國,貴妃必定母憑子貴,與你無關。”
太監低聲稟告:“皇上,太後,太子,貴妃都在外頭等著呢。”
皇帝想了想道:“扶太後進來,再讓文質夫婦進來說話。”
其他人在外頭候著便是。!$!)
孫太後微微,由清淺和袁彬扶了進來,一見皇帝便哭道:“我的兒,你總算是醒了。”
皇帝給太後請安道:“兒子病了一場,辛苦母後了。”
孫太後哭道:“你好了哀家纔有靠呢,你那貴妃連哀家的麵子也不給,在宮中打打殺殺的,哀家連一個獻嬪都救不下來。”
皇帝怒火高漲道:“懷恩,究竟怎麼回事?”
懷恩斟酌回稟:“貴妃娘娘讓孫才人審問獻嬪,獻嬪不招,孫才人便嚴刑供,袁夫人懇求太後救人,貴妃娘娘說是奉旨審問,不讓太後手,最後發展到讓獻嬪祭天。”
皇帝問道:“文質,到底獻嬪和太子是怎麼回事?”
袁彬跪地道:“當時目睹獻嬪和太子在一起說話的有兩人,李人已經自儘,孫才人死於非命。”
孫太後蹙眉道:“當時的形除了獻嬪和太子,無人能知。”
若真如此,隻能死獻嬪,以保證太子的清白。
畢竟太子纔是皇位繼承者。
袁彬繼續道:“臣搜查了李人的宮殿,李人臨死的時候,在枕頭下留下了一封書,上頭寫明瞭原委,請皇上和太後過目。”
懷恩取過書,呈給皇帝。
皇帝略略看了一遍道:“孫怡然真真可惡。居然聯合李人陷害太子和獻嬪,原因隻是為了朕看獻嬪的舞蹈,冷落了。”
孫太後接過書看了一遍,歎息道:“孫怡然真是作惡多段,居然讓李人誆騙太子進藥房,太子剛和獻嬪說上兩句話,便指認兩人有染。”
清淺眨了眨眼。
袁彬搜出此信後,兩人曾經探討過真偽,兩人一直認為這是偽造的。
今日袁彬依舊拿了出來。
不為彆的,隻因為這是挽救獻嬪的唯一的法子。若不能洗清獻嬪和太子的汙點,獻嬪隻能死。
儘管袁彬和清淺知道,太子背後有高人指點,但是們隻能將計就計,將損失降到最低。
當然,清淺並不打算放過周貴妃和太子。
清淺低低歎了一句:“貴妃太強勢了,太子也太懦弱了,其實隻要太子站出來說一句,何至於此。”
孫太後道:“這孩子,從頭到尾冇說一句話,既不說獻嬪有罪,也不說獻嬪無罪,怕是被貴妃嚇到了。”
皇帝心的憂再次泛起:太子懦弱,自己百年之後,貴妃對太子的影響就太大了,若是日後重蹈呂後和武則天的覆轍……”
皇帝吩咐懷恩:“若有人嚼舌,不妨死幾個以儆效尤,傳朕的旨意,朕生病中,獻嬪伺候儘心儘力,又費心思祭天得雨,加封獻嬪。”
清淺心裡歡喜:妹妹不僅冇有牽連,而且加封為妃了,總算在宮中有了自保的能力。
皇帝又吩咐道:“去把太子和貴妃進來。”
周貴妃惴惴不安跪在坤寧宮外,低聲對太子道:“本宮覺得心中不安,方纔皇上封了獻嬪為獻妃,難道是認定了獻嬪無罪,你有罪嗎?皇上會怎麼置你?”
太子嚇得臉發白:“母妃,咱們怎麼辦?”
周貴妃咬道:“你咬死了獻嬪不放,說是勾引你,你是你父皇的親生兒子,你父皇不會怎麼著你的。”
太子六神無主。
貞兒跪在一旁道:“貴妃娘娘,太子殿下,臣妾有一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貴妃本不待見貞兒,斥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說。”
貞兒忍著怒氣,低聲道:“唯獨見到太子和獻嬪在一起的兩個證人都死了,太子從開始冇有對此表態,臣妾覺得太子不妨撇開乾係,直言和獻嬪冇有乾係,隻不過監國頭緒太多,無心辯解。”
周貴妃心中一,是了,怎麼隻想著獻嬪和太子其中一人有罪,冇有想到可以兩人同時無罪。
周貴妃低聲道:“隻恐皇上不信。”
畢竟開始聲勢鬨得太大。
貞兒道:“李人死後,臣妾仿照的筆墨偽造了一封書,裡頭將一切罪過推給了孫才人,想必此信已經被錦衛得了,如今已經呈給皇上了。”
周貴妃大喜道:“你如此儘心儘力,本宮不會虧待你的。深兒,按照萬人的話去做吧。”
貞兒出了笑容,總算,自己得到了貴妃娘孃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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