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航醫給他送來了醫療箱,陳苗苗收拾了自己的鼻子,發現自己臉腫了,一邊的眼角也有些脹痛,拉卡準將的手勁兒太大了,恐怕比老媽也不差。
想到老媽,陳苗苗心里更加難,波波娃是漢尼拔一手提拔起來的,多年來一直對統帥忠心耿耿,但他相信母親的這份忠心并不是建立在對漢尼拔個人的崇拜上,而是因為漢尼拔代表著遠航軍,因為他們共同守衛著聯邦的疆界!有一天漢尼拔背叛人類,把遠航軍帶到離聯邦的道路之上,波波娃絕不會與他同流合污。
可是為什麼錫靈失聯了?難道漢尼拔已經對第三集團軍了手?陳苗苗焦躁地猜測著,拉卡搞這麼大陣仗把他弄來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想把他當人質,要挾他父母?
陳苗苗瞬間弄通了這其中的關竅,立刻驚得一頭冷汗,波波娃雖然平時對他極為嚴厲,非打即罵,但打從心眼里還是非常疼他的,更別提陳真,那簡直是把他當眼珠子一樣護著。有了他這張“王牌”,他們會不會屈服于漢尼拔的威脅?
怎麼辦?是乖乖被抓走當人質,還是自殺?
就在陳苗苗思前想后心急如焚的時候,戰艦忽然震了一下,像是到了什麼打擊,接著,頭頂的照明熄滅,通風也停了下來。
“有人嗎!?”陳苗苗意識到他們可能在半路遇到了聯邦軍隊的阻截,立刻跳起來捶門,“放我出去!”
沒人理會他,但戰艦的震開始變得極為頻繁,照明亮了又滅,通風再次運行的時候開始逸散出一子焦糊的味道,像是哪里被燒著了。地面傾斜得厲害,陳苗苗不得不抓著墻角的管路才能勉強控制平衡,劇烈的顛簸讓他胃里翻江倒海般翻涌,所幸他深海休眠喚醒后還沒來得及進食,什麼都沒能吐出來。
混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把自己捆在道上以免摔來摔去撞死的時候,艙門忽然“刷”一聲開了,門外站著的,是馬。
四目相對,陳苗苗怔怔看著馬,馬也怔怔看著陳苗苗,兩個人的視線糾結地纏繞在了一起。陳苗苗的眼神是痛苦而憤怒的,但痛苦憤怒之中卻帶著一難以形容的幽怨——馬畢竟是他的初,他二十二年來唯一用心去的男人,他可以恨他,怨他,但無法停止去他。
馬的眼神也同樣痛苦,但那痛苦中卻抑著破釜沉舟的決絕與,他注視著陳苗苗的臉,像是要把那模樣烙印在自己的靈魂深一般,連一眨眼的時間都不愿意浪費。良久,他的結了好幾下,啞聲道:“還疼嗎?”
陳苗苗一愣,繼而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的臉,下意識搖了搖頭,卻立刻止住了,憤憤扭過臉去,不愿再和他說話。
馬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剛要說什麼,眼神忽然一變——外面的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然后是拉卡準將冷冰冰的聲音:“怎麼,他還在折騰,不想跟我們走嗎?”
馬高大的軀擋著艙門,擋住了拉卡的視線,他的聲音平板無波:“是的,他拒絕跟我們一起走,他堅持波波娃星將不會背叛聯邦。”
“來不及了,必須馬上去救生艙,再晚我們就得和這艘船一起死!”拉卡準將的聲音有些焦躁,“金軒太能打了,他的艦隊比我們大得多……算了,如果陳苗苗執意不走那就干掉他算了,到時候告訴波波娃星將的兒子是死于聯邦之手,一個憤怒的母親比一個脅迫的母親更加容易對統帥——對元首閣下——死心塌地。”
馬沉默,像是在做艱難的決定。就在陳苗苗猶豫著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走的時候,忽見馬轉過來,冰藍的雙眸定定看住他的眼睛,道:“好吧,我來。”
“!”陳苗苗不置信地看著馬,漆黑的眸子倒映出他英的面孔,然后,是他烏黑的槍口。
“噗——”一聲輕響,馬手里的線槍扣扳機,淡藍的波穿過陳苗苗左,殷紅的瞬間從他口噴了出來,濺了馬一前。陳苗苗大大瞪著雙眼,嚨了一下,連一聲痛呼都沒能喊出來,就直直倒了下去,摔在地上一不。
“噢!”拉卡準將輕聲了一聲,似乎很意外他竟如此決絕,但飛船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立刻拔就走:“快上救生艇,再晚僚艦也要被他們打散了!”
馬靜靜站在艙室門口,握著線槍的右手開始抖,良久一滴眼淚從眼角下來,順著下掉到了前的制服上,和陳苗苗的鮮混在一。
他蠕了幾下,在心里說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話,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水漬,打開個人智腦迅速發了一條消息,然后拎著槍往救生艙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對的關鍵詞是 放手
馬的戲份還沒結束,他是一個非常復雜非常有懷的的好青年。
另外還有第四對CP音波X小山一的關鍵詞是 換位
至此四對CP的命運大家都明了啦~不要打我我是親爹,后面會慢慢代他們的進展的~明天繼續麼麼噠~
139天涯各一方
瞬間休克,陳苗苗后背重重摔在地上,覺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眼前白茫茫一片,像是失去控制的破布偶,不能聽,不能看,不能知。
“嗡——”幾秒之后,雙耳如同被電流擊穿的音箱,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銳鳴,接著,“轟”的一聲,四周嘈雜的聲音再次像水一樣淹了過來。陳苗苗驟然深呼吸,瞳孔收,痙攣似的搐了兩下,角嗆出一口沫,終于恢復了意識。
這是哪兒?我還活著?陳苗苗躺在地上不能,覺到口傳來灼熱的銳痛,呼吸間扯得嚨又辣又嗆,他掙扎著想抬起手來,但四肢完全不聽使喚,只了一下手指便無力地垂在地上。
馬離開的腳步聲還依稀可聞,“啪啪,啪啪……”,一下一下像刀子在他的心上。陳苗苗想放聲大哭,眼睛卻一滴眼淚也掉不出來,只能徒勞地大口呼吸,將帶著焦糊味兒的污濁的空氣用力進肺里,再送往虛弱的心臟。
我要活下去!
陳苗苗嗅到濃烈的腥氣,那是他的正從左的傷口不停涌出來,線槍一定是傷到了大管。他不是異能者,再這麼流會死的……他看到右手邊不遠就是醫療箱,于是掙扎著想要把它拿過來,但只挪了一下上,就覺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再次昏厥過去。
“他在這兒!我們找到他了……”
“他還活著……航醫來……”
“沒關系,沒有傷到心臟……失太多了……”
嘈雜的人聲驚醒了陳苗苗,他茫然睜開雙眼,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接著,一張悉的面孔靠了過來,強掃過瞳孔,有人在他耳邊焦急地大聲呼喊:“苗苗!陳苗苗!聽到我說話了嗎?”
學長……陳苗苗蠕了一下,沒能出聲來,他聽到巫承赫的聲音像蒙著一層霧一樣聽不清楚,帶著淡淡的回音:“他沒事,帶他回旗艦……”
再次醒來的時候陳苗苗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干凈的病床上,頭頂是淺藍的弧形穹頂,穹頂正中嵌著聯邦軍團雙劍盾牌徽標。一個消瘦的影站在艙門口,正在跟門外的人說話:“他就快要醒了,我得陪著他,他傷這麼重,我要知道是誰傷了他!”
“你不知道自己在懷孕嗎?是誰把你送到敵艦上去的,哪個王八蛋,啊?!”金軒暴躁的聲音,“我還是不是艦隊長?是不是你的上級?這里還有沒有紀律了?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他中槍了中在左!離心臟就差那麼一點兒!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巫承赫的聲音也暴躁起來,“我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找你了,你在機甲里!那種時候我能讓你把機甲開回來嗎?”
“那你不會派別人去嗎?為什麼要自己去?”金軒吼道,“你是想嚇死我嗎?你下次冒著炮火出去的時候能不能先想想我和孩子?!”
“我……”巫承赫氣弱起來,“好吧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
“下次?還有下次?!”金軒怒道,“你想讓我發制令把你關在主艙里嗎?”
“夠了你出去!”巫承赫忍無可忍地推他,“我都道過歉了你還要怎麼樣?這是醫務艙不是主控室,滾去你的地盤上發飆吧,我沒空聽!”
“道歉有用的話要軍紀干嘛?我是艦隊長!這里所有的船所有的船艙都是我的地盤!”金軒怕閃著孩子,本不敢他,只能往后退,一邊退一邊厲荏地數落著,“你敢假冒我的命令讓衛隊帶你去敵艦,你藐視我的權威,你簡直喪心病狂你……”
“去軍事法庭告我去吧!”巫承赫將他趕走,恨恨關上艙門,低聲斥道:“瘋狗!狂犬病!”
陳苗苗躺在病床上,漸漸從他們的對話中弄明白自己已經在“天槎”艦隊旗艦上了,聽到他們為自己吵架,不知怎麼的有些想笑,可是想起自己左被馬親手貫穿,又笑不出來了,深深運了口氣,勉強發出微弱的聲音:“學、學長。”
“苗苗!”巫承赫立刻撲到床前,“你醒了?覺怎麼樣?”
“很、很好。”陳苗苗沒什麼力氣,說了這麼幾個字已經眼冒金星。巫承赫按了按他的手背,道:“別說話,你需要休息。”
“不。”陳苗苗閉目休憩片刻,搖頭道,“月、月槎打敗了嗎?全、全殲了嗎?有沒有,俘虜?”
“有幾艘戰艦逃走了。”巫承赫道,“全殲了一半,金軒正在帶人整編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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