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赫清醒了一點,抬頭,發現已經到了學生代表發言環節,剛剛登上講臺的是一名非常英俊的金發年。
馬才十六歲,高已經超過一米八五,寬肩窄,猿臂蜂腰,典型的運員材,因為年紀尚小顯得略有點單薄,但修長拔,已經頗有男子氣概。
他的長相中和了漢尼拔和莉莉茲兩個人的特點,不過總的來說像母親更多一些,冰藍的眼睛,淡金的卷發,眉宇之間帶著年人特有的不知所謂的憂郁,淡然掃視全場,立刻引起同學(也有量男同學)花癡的氣聲。
巫承赫看著臺上的便宜弟弟,再聯想一下自己,算是徹底明白了“爹矬矬一個,娘矬矬一窩”這句話的科學道理。
“尊敬的師長,親的同學們,非常榮幸能代表十年級生上臺發言……”馬面無表念講演稿,顯然不大愿承擔學生代表這一重任,一邊照本宣科,一邊用眼角的余掃過觀眾席,無意間發現了巫承赫,視線在他上稍作停留便即挪開,似乎很不屑有他這麼個兄弟。
巫承赫暗自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份很難討人喜歡,也沒打算讓他待見,默默低頭繼續打盹兒。
就在這時,忽然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一個蛋,往講臺上砸去。馬反應極快,一歪頭,手將蛋接在手里,只是因為用力過大,破了蛋殼,流了一手的蛋。
發言戛然而止,馬臉上浮起一戾氣,冰藍的眸子倏然往蛋飛來的方向掃去。站在一旁的禮儀更是然大怒,大聲道:“誰?干什麼?”
“哪來的蛋?”
“好像是二層那邊飛過來的。”
“干嘛?干嘛扔蛋啊?想打人嗎?”
學生們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紛紛站起來往那邊看。巫承赫被驚醒,瞌睡全飛了,也跟著人群站起四下觀。
只聽一個尖利的聲忽然道:“馬滾出互群!”
然后是幾個參差不齊的聲音——
“King神萬歲!馬不許再黑我大King神!”
“棒球手沒資格和藝家相提并論,簡直Low了!”
“馬滾出校園網!”
“……”
“轟”的一聲,整個大禮堂的學生都燃起來了——臥槽大戰居然戰到三次元了,太Fashion了有木有?太了有木有?太高大上了有木有?
趕一起戰啊,不然明天還怎麼在互群里混?
中學生,尤其是高中生,那簡直就是中二病中的奇行種——他們即將走出叛逆期,不屑于初中生的稚,更看不起大學生的頹廢,滿腔子都是一點就的荷爾蒙,卯足了勁兒想干點什麼家長所不允許的事,又苦于生活平淡,無法施展。于是但凡遇上芝麻大的事,都絕壁要搞出西瓜大的靜來!
還愣著干什麼?戰斗吧,年!
巫承赫作為一個二十八歲的老年,已經完全驚呆了,他當過兵,參過戰,維過和,連宗教沖突都見識過,但唯獨沒見過如此莫名其妙的戰斗——大戰居然實化了嘿!
真是刷新時髦值!
King神的和馬的陷了神經病一樣的狂戰,剛開始是對罵,罵著罵著有人吼了一句:“說什麼說,馬會耍皮子,有種干一架。”
然后他們就打起來了!
哎喲我去!巫承赫被他們氣得直翻白眼,他坐的位置略倒霉,邊不遠就坐著兩撥不同陣營的,這伙人也不知道早餐吃的什麼,火氣大的不得了,沒罵幾句就打了起來,因為里面夾雜著好幾個異能者,他們的量子也開始在高維空間里咬仗。
巫承赫從沒應對過如此多樣化的戰斗,一時間眼睛都花了,剛想沖上去制止他們,忽然覺腦仁一跳,一差點摔倒。
怎麼回事?巫承赫甩了甩頭,覺四周的人聲像是放大了好幾倍,重錘一樣敲擊著他的耳。還有這幫熊孩子們上的熱氣,跟蒸汽熨斗似的噴在他臉上,搞得他幾乎不過氣來。
扶著前排的椅背休息了幾秒鐘,他覺好了點,正想出去離開禮堂,忽聽旁邊的戰團里發出慘烈的呼救聲:“救、救命!”同時,空氣中彌漫起了淡淡的腥味。
有人傷!巫承赫一個激靈,圣母環瞬間閃現,本能地沖戰團大喊一聲:“別打了!大家冷靜!退后,有人傷了!”可惜他聲音太小,周圍的環境又太嘈雜,扯著嗓子喊了半天,愣是沒一個人搭理他。
這個時候,他覺自己不舒服的癥狀更加明顯了——心慌氣短,心跳加速,呼吸間吸周圍渾濁的空氣,鼻腔居然有淡淡的刺痛,像被熾熱的蒸汽燙了似的。不一會,連眼睛也開始酸脹起來。
怎麼回事?一驚疑迅速在心頭掠過,他剛想抓住,卻被強大的圣母環徹底淹沒了,只剩下強烈的治病救人的使命。
關鍵時刻這金手指太坑爹了!
☆、腦殘世間極品
戰團里的呼救聲越來越慘烈,腥味越來越濃重,顯然有人傷得不輕。
巫承赫本無法控制自己本能深那種神經病一樣的責任,明明知道自己現在過去很可能會被踩白板,還是苦兮兮地進了進去,一邊擋著那些打太平拳的,一邊將被踩在地上的年扶起來:“同學,同學你怎麼樣?”
年大概是低年級的學弟,長得比他都弱,上全是鞋印,額頭破了一大塊,流了半邊臉,拉著他的手哭得鼻涕眼淚的:“學長!我肋骨好像斷了,疼死了,學長救救我……”緩了口氣,忽然大,“馬滾出校園網!”
巫承赫被他神轉折的口號嚇了一跳,耳朵里轟的一聲,覺耳鼓都差點被他震碎了,扶額晃了一下,恨不得再踹他兩腳:年,你偶像得這麼投你家長知道嗎?
不過腦殘也是人,巫承赫不能因為他腦殘就不救他,輕輕按了一下他傷的口,讓他輕輕吸氣再呼出,皺眉道,“你肋骨可能裂了,這個位置很危險,萬一再到沖擊斷了,很可能傷到肺部。”
弱年見他說得篤定,不由得慌張起來,也不喊讓馬滾出校園網了,拉著他的手驚恐道:“那怎麼辦?學長你救救我,我不能死,我爸做了七次人工孕才有的我,我家三代單傳我還沒找朋友呢……”
巫承赫黑線,這麼矜貴早干嘛去了?打斷他道:“別說話,保存力,我帶你出去找校醫。”
弱年小啄米似的點頭,抱著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往人群外面。巫承赫本就長得又瘦又小,拖著個包袱更是行困難,為了保護他盡量將他護在自己懷里,一路上挨了好幾下太平拳。
好不容易走到一半,前面呼啦啦又涌過來一幫人,巫承赫暗不好,正想翻到前排躲過他們,就覺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上臂,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一拖,將他生生從前排拖到了后兩排。
不知道是那人力氣大,還是自己皮太,巫承赫覺上臂一陣銳痛,骨頭都好像被他掐斷了似的,痛得幾乎尖起來,好不容易捯過來一口氣,額頭已滿是冷汗。
混中也看不清抓著他的人是誰,巫承赫半天回過神來,發現原本護在懷里的小弱不見了,忙手去前排夠他:“同學,抓著我,我拉你……”話音未落,胳膊又被人拉住了,那人使勁一拖,居然又把他拖后了兩排。
兩次被拉的都是同一條胳膊,巫承赫被他抓得痛徹心扉,覺自己都要獨臂大俠了,忍不住大一聲。那人像是嚇了一跳,馬上松了手,道:“你沒事吧?”
巫承赫眼淚都快出來了,淚眼朦朧往后看,驚訝地發現拉他的居然是他的便宜弟弟馬,吶吶道:“怎麼是你?”
馬冷冷皺眉,完全不屑于回答他這個毫無建設的問題,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攔腰一抱扛上肩頭,長踩著椅子靠背一路跳躍,越過無數攢的頭顱,分分鐘就跳到了大禮堂門口。
巫承赫頭朝下倒掛在他肩頭,顛來倒去整個人都暈了,被放到平地上的時候差點摔倒。馬無比嫌棄地用兩指頭扶著他的肩膀,嘲道:“你還是男孩子嗎?拜托能不能別這麼弱?怪不得老頭子一再囑咐讓我照顧你,果然是個廢柴!”
巫承赫也覺自己這會子有點不對勁,他平時雖然人小力微,但協調極好,行十分敏捷,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老想往地上倒。
“謝謝你。”巫承赫無心和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斗,道了聲謝,道,“剛剛我拉著那個小男生呢?你快幫忙把他弄出來,他傷了,萬一再被踩踏,會有生命危險。”
“先顧好你自己吧。”馬冷冷道,拉開大禮堂的門,發現巫承赫臉酡紅,眼神渙散,呼吸很費勁的樣子,狐疑道:“你臉怎麼這麼差?好像還在發燒。快走,我帶你去校醫院,該死的,老頭子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弱?”
“等等……”巫承赫來不及抗議就被他半拖半抱著弄出了大禮堂。
外面線很強,巫承赫一出去就覺眼睛一陣銳痛,忙低頭用手擋住眼皮,道:“我不要,你快進去幫我把他弄出來,這麼多人,他會被踩死的。”
“你的樣子比他慘多了,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馬都要被他煩死了,拉著他就要去找校醫。
巫承赫圣母環全開,本顧不上自己,一想到那個小弱就焦慮的不行,心里貓抓一樣難:“拜托,他們都是因為你才打起來的,那孩子傷你怎麼說也有點責任吧?你就不能幫幫忙嗎?”
“又不是我讓他們打的,是King的先戰的好嗎?再說那家伙不是讓我滾出校園網嗎?他是King的,要負責也應該他家King神去負,關我什麼事?”馬白他一眼,“腦殘沒藥醫,讓他們去打好了。”
和小朋友講道理太費勁了,還不如自己該干啥干啥。巫承赫對便宜弟弟無話可說,松了松校服領帶,打開紐扣緩了口氣,道:“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剛要走,眼前一花,被一個兇悍的影擋住了去路。
那是一只黑花的雄獰貓,材修長,態彪悍,冰藍的眸子虎視眈眈看著他,似乎他再往前走一步就要咬斷他的管。
百分之一秒的怔忡,巫承赫立刻意識到那是馬的量子——它和莉莉茲那只獰貓非常相似,只是個頭更大一點,花紋也更清晰一點,看人的時候目兇悍極了。
我看不見它!巫承赫下意識地催眠自己,腳步毫不停滯越過獰貓,就要沖進禮堂。
“你有病啊?!”馬都要氣死了,一把抓住巫承赫的手腕。他的獰貓也沖了過來,再次攔在巫承赫之前,在高緯度空間里發出輕微的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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